随即又笑道:“殿下莫怪,秦将军向来心直口快,别无他意,要怎么处置洛之瑶那丫头,自然是按殿下的心意来。”
“哼。”
尉迟延重重冷哼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问道:“凌风朔那边如何?”
洛靖江答:“一直在派人盯着,他看着的确是瞎了,动作也十分迟缓,有时走路都需要身边那两个下属扶着。”
尉迟延闻言眉心一拧。
若是连走路都需要扶着,未免也太假
他和凌风朔交过不止一次手,深知他功力几何。
那他那样的顶级高手,就算是瞎了,单凭耳力,一般人也不可能进得了他的身。
更别说是连走路都不会!
所以那个如今在慕漓身边的凌风朔果真是假的?
那真的
尉迟延略一沉思,对秦昂下令道:“让你的人巡逻时多加小心些,有任何异动,不管是什么人,直接抓来见我。”
“殿下的意思是”
洛靖江闻言有些不解。
尉迟延瞥了他一眼,又露出那仿佛是在看蠢货一样的眼神。
“你当凌风朔是什么人?说瞎便瞎了?”
洛靖江:“”
能是什么人?
总不能是天神下凡!
他虽心有不甘,却也没再多说。
几人又商议了些别的,眼看已月上梢头,这才分头回去休息。
尉迟延一人回了住处,招来手下,询问:“她在做什么?”
知道他问的是江云萝,手下赶忙便答道:“回殿下,洛之瑶连同那婢女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眼下似乎是在休息。”
“休息?”
尉迟延闻言哼笑一声。
随即陡然变了脸色:“去将人叫起来!送到本王房中,侍寝!!”
“是!”
那下属赶忙答应,飞奔去叫人。
房内
江云萝和雨潇也果真在休息。
横竖无事可做。
不如闭目养神。
只是两个人都知道,身陷此地,自然不能睡的太死。
在听到脚步声的一瞬间,便一齐睁开了眼睛。
对视一眼后,又一起闭上。
“刷”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急促的脚步声也在江云萝眼前站定。
她刚一睁眼,便感到两只胳膊被人架住,拽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
雨潇虽对她不满,可对慕漓的命令却是尽忠尽责,立刻便护在了江云萝身前!
紧接着便被一把推开!
“滚开!”
男人丝毫没将她放在眼中,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眉道:“也太脏了些”
“公主!”
雨潇再次扑了上来,拦在江云萝眼前。
尽管心里早已经忍不住动手,可面上却还是要装的一副“手无缚鸡之力。”
果不其然再次被推开。
随即便听其中一人更是阴阳怪气道:“公主好福气,能被我我们殿下看上,在西岐,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殿下的床。”
床?
江云萝闻言神色一凛。
随即便忍不住在心里嗤笑一声。
呵。
他的无耻下流倒是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
但也毫不意外。
从古至今,男人能想到的对女人的羞辱,便只有床上那点事了。
想着,便听为首的男人沉声道:“去接盆水来。”
接着又对江云萝说道:“条件有限,劳烦公主简单梳洗一番,若是哄的主子心情好了,也可少受些皮肉之苦。”
说话间,向前的人已飞快端了一盆水回来,咣当一声放在地上。
江云萝低头扫一眼那水盆,道:“都出去。”
几人一怔。
“怎么?想留在这看我擦身不成?”
她唇角一勾,当即便作势要脱衣服!
那几人哪见过这种阵仗,没想到她竟如此豪放,赶忙别开目光,转身便走了出去!
横竖这房里不过是多了一盆水。
她还能化在这水里消失不成?
房门关上,几人守在了门外。
江云萝侧耳听了一阵,确定外面安静了下来,这才拔出头上素色玉簪。
那簪子的插头小巧圆润,没有丝毫锋利。
可不知江云萝拨弄了一下哪里,那簪头竟露出个小孔,孔中伸出一截削薄的单片利刃!
“血。”
江云萝把簪子递给了雨潇。
又指指自己的裙子。
同为女人,雨潇当即便反应过来了她想做什么,毫不犹豫便在手臂重重一划!
鲜血立即便涌了出来。
江云萝赶忙用裙子内里去接。
不过片刻的功夫,那雪白内里便染上点点鲜红。
“够了。”
眼看着差不多了,江云萝把裙子盖好,又细声道:“事发突然,若被尉迟延发现我身上有伤口”
“公主不必解释。”
雨潇示意她不必多说。
江云萝便点了点头,将话全都咽了回去。
若不是怕尉迟延发现,她定然不会选择将这伤口留在雨潇身上。
说话间,雨潇按住伤口,又用衣袖掩住。
门外有人,只能等他们走后,她再扯一块衣料下来包扎。
江云萝不敢耽误时间,匆忙的洗了把脸,便打了房门。
“走吧。”
她神色从容的让负责看押的人都有些心惊。
明知是要去侍寝
她怎的还如此淡定?
莫不是装出来的?
几人心里都有些犯嘀咕,就这样一路将人带到了尉迟延房门外。
随即示意江云萝自行进去。
房门虚掩着,江云萝轻轻一推,顺势便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奇异香味。
她下意识的闭气。
耳畔却传来一声嗤笑。
“只是普通的安神香而已,本王不屑用那些腌臜东西。”
尉迟延声音在江云萝身后响起,目光缓缓落在她背影,眸中燃起压抑的光。
女人。
还是要自己征服比较有趣。
尤其是江云萝这样的女人
江云萝闻声转身,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尉迟延面色一沉,没想到到了此时,她还是丝毫慌乱也不显露,心底顿时又像野猫抓挠一般,又刺又痒。
又是这副表情
他倒要看看!
她能不能维持一整晚!
想着,他突然勾唇一笑,指尖一挑,腰带与外袍便一同落在了地上!
“过来,伺候本王洗漱更衣。”
江云萝站在原地没动。
尉迟延也不催促,只是唇角始终挂着那志在必得的笑意。
森然目光似乎是在说
若是不来,你知道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