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为什么都偏心那个女人?

晚上九点半。

苏虞让两个孩子去睡觉了,但是隔壁的收音机还在放歌。

最为关键的是,两个孩子的次卧里虽然听不清楚收音机唱的什么歌曲,却能听见滋滋呜呜的声音,像是干扰器一样。

顾萌白天睡过午觉,这会儿也不是特别困,然后就用心的去倾听隔壁的歌曲。

“别听,睡觉觉。”苏虞蒙着顾萌的耳朵说。

顾萌哦了一声,可是已经关了灯的房间里,还能看到小家伙的手一会儿抓头,一会儿抠鼻子,一会儿抠手臂。

“身上很痒吗?”苏虞躺在顾萌的身边,想把小家伙哄睡着。

顾萌摇头,“妈妈,卫叔叔他家为什么都不睡觉,我们却要那么早就睡觉啊。”

苏虞:“!!!”

“那个,他们可能有事情,所以还没有睡觉。”

“哦。”

两人正聊着,就听见顾珩那间次卧的房门打开了,苏虞跟顾萌说道:“我去看看哥哥,你要乖乖听话,闭上眼睛睡觉,好吗?”

顾萌哦了一声,把薄被压在身下,滚了半圈装作睡着的样子。

苏虞起身,然后走出顾萌的房间,走向客厅的时候看到顾珩摸黑去卫生间。

她打开了客厅的灯。

顾珩回头来,揉着眼睛看了苏虞一眼,“我上厕所。”

苏虞:“……”

听着隔壁吵杂的收音机声音,苏虞想,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声音稍微小一点点就行?

等顾珩上了厕所,看着小家伙回了自己的卧室,苏虞也开门,然后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嘎吱……

来开门的是卫承启,他一脸疲惫的样子,看到是苏虞眉头也皱着。

苏虞深呼吸一口气,虽然卫承启是系统特定的攻略人物,不该得罪的,但是,为了孩子,她还是开口道:“卫承启同志,您家的收音机的声音是不是可以放小声一点,我两个孩子有些睡不着。”苏虞尽量保持微笑以示友好。

毕竟嘛,这人的好刚度就是积分,积分一积分就是十万。

现在这家伙头上,已经是负二十万了!

如果他要因此厌恶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又不是要掉生命值,岂能为此懦弱任人欺凌?

“我,很,很抱歉吗。”卫承启说着,非常抱歉的样子,而苏虞歪着头,看到了钟飞,正抱着收音机一个劲的跟着哼哼,很是兴奋的样子。

“表哥,是谁啊?”钟飞喊着,看过来,就看到了苏虞。

她嘴角一撇,这个女人莫不是又想来勾引表哥?

苏虞始终带着笑意,在听见卫承启说抱歉的时候,她就知道,这男人是个讲道理的男人。

再听到钟飞的声音,得,她算是知道了,放收音机的是钟飞,卫承启估计是刚回来,钟飞作为他的表妹,他还处于一个比较客气的阶段。

所以,才会任钟飞放磁带到现在。

“卫承启同志,只需要小五个音节就可以了。”苏虞说着这句话,楼梯口出现一个人的身影,那人正是楼下的军属,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

“哎哟,我这心脏都扑通扑通的跳,还以为是苏虞那个混账玩意儿呢,原来是卫助理员家在放磁带啊,能不能白天放?”妇人叉着腰,扶着楼梯扶手有些气喘的样子。

看来妇人身子不大好。

肯定是忍无可忍了才上来打招呼的。

只是,苏虞就有些平底躺枪了,她看着妇人,那妇人也看着她。

好久,妇人嘀嘀咕咕两句,似乎有些社死的既视感,然后又下了楼梯。

苏虞:“……”

卫承启:“……”

苏虞尴尬的的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而卫承启也尴尬的眼睛都不敢看苏虞了。

“那个,我等会儿就让我表妹关了。”卫承启说道,像是觉得很抱歉,又说道:“我妈对这个表妹太宽容了。”

“那个,我就先回去了。”苏虞呵呵一笑,倒是知道的,张婶那个人性子是很随和的人,自然是被钟飞吃的死死的。

卫承启点头。

直到苏虞离开,并听见她关上过来门,卫承启紧张的神色这才松弛下来。

他关上门,回头看着还听得专心致志的钟飞,踱步过去,然后将开关按钮按了下去。

咔哒……

收音机瞬间安静下来。

“哎呀,表哥,你干什么啊,这可是最好听的高潮部分啊,你关了做什么啊!”钟飞娇嗔着,细长的手指就要去开收音机。

但是卫承启的手更快一步,他把开关给蒙住,然后看着钟飞。

钟飞这个时候才发现卫承启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表哥,你这是干什么啊?”钟飞绞着手指头,她并未觉得卫承启看她的表情是微末生气的样子,而是觉得卫承启是不是喜欢自己。

因为,记忆里,原来的钟飞和卫承启也算青梅竹马般过,只是祖国不让近亲结婚,所以这件事有后面就没有下文了。

她脸色都有些绯红。

卫承启并未看出来,而是说道:“刚刚楼下的阿姨也上来说太吵了,还有隔壁的苏虞同志。”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也是一款瑞士腕表,凉薄的说道:“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要听明天再听吧!”

钟飞蓦然抬头,看着卫承启有些不可置信,“你,你就因为苏虞过来说一声,然后就来责备我吗?

那个苏虞,她就是看我不顺眼,所以处处和我作对来着,表哥,你千万不要被苏虞的表象给蒙蔽了,你去打听一下,军属大院里,谁人不知道那个苏虞就是个万年祸害!

她那个人不是好女人的,你犯不着为了那个女人来伤害我们的亲情啊!”

钟飞越说越恨,跌坐在一旁的竹制沙发上掉金豆子,“为什么都偏心那个女人!”顾之衍是,卫承启现在也这样!

钟飞觉得心像是被针扎,被凿子凿一样,难受的很。

卫承启站在那儿只觉得脑门心突突的疼,他看着钟飞,不可置信似的,“钟飞同志,你,你怎么是这个样子的!”

钟飞:“表哥,我怎么样了?你还记得我是你表妹吗?一家人为什么要听信外人的,那个苏虞是不是乱说我什么了,你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