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文敏和艳姐有矛盾,这个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本来是打算问问他的,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想多说,于是我也就没问。
和他商量好,我出了a区就去找了一趟艳姐。
作为胡老三的情人,艳姐这边自然是信得过,所以我也就没有藏着掖着,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她说了。
她也是爽快,直接答应下来:“老花那边我会搞定,你们不用担心。”
本来我以为说完这个事,我就可以走了,结果谁知道,李艳把我又叫住:“你过段时间有没有空?”
“怎么了艳姐?”
“也没什么,就是到时候有点事想要你帮忙。”
我刚想问什么事,结果她就接着说:“这个事也不急,回头等你那边的事情弄好之后再说。”
“那行,回头艳姐需要我做什么,随时找我就行。”
从洗浴中心出来,我又去找了一趟老狗。
我和他说,让他稍安勿躁,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他问我安排了些什么,我没有和他说多,只是道:“狗哥,你别急,很快你就知道了。反正你等我电话,到时候随时协助我就行。”
“他妈的,你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老狗有些不爽的道。
“你放心,我绝对是你这边的人。狗哥你可别忘了,我和秦方舟之间可是有过节的,我不可能帮他来害你。”
“行了,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你要做什么赶紧去做。”老狗不耐烦地摆手,让我走人。
隔天中午,蟾蜍那边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和我说已经约好了军哥,那边也同意了,问我在什么地方见面。
“洗浴中心,我到时候安排好包厢,你带着他过来就行。”
“好的杨哥。”
……
夜幕低垂,灯火辉煌的园区内,最不缺的便是那些永不熄灭的霓虹。
洗浮尘、洗劳累,洗浴中心仿佛是园区内唯一的净土,却也是罪恶的温床。
推开沉重的门,一股热气和混杂着各种化妆品与汗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里的灯光故意昏暗,隐隐约约能看见蒸气上升,模糊了每个人的脸。
瓷砖墙壁上残留着水汽,镜面模糊不清,就连镜子里的自己也像是掩藏着什么。
每个人都裹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只有身体的轮廓和皮肤在潮湿的空气中发着光。
浴池边缘,坐着几名扶手女,她们衣着暴露,眼神空洞。
她们不时伸手摩挲着身旁男人的肩膀,发出一阵阵媚笑,而那些男人则是眼神涣散,显然是吸食了什么东西。
在这里,每个笑容背后都藏着各自的故事和秘密,但在这股蒸腾的水汽中,一切似乎都被掩盖了。
我走过一排排更衣柜,这些柜子里藏着各色人等的衣物,也藏着他们的双重身份:白天是狼狈为奸的诈骗狗推,夜晚则变成了享乐的园区居民。
走进淋浴区,热水如同慈悲般洒在我疲惫的身上,却无法冲刷掉内心深处的污秽。
在这里,水是最廉价的东西,因为它不仅洗净了汗水和泥土,还要承担着洗刷罪恶的责任,虽然它做不到。
洗浴中心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园区的暗流涌动,表面的宁静下隐藏着危机四伏。
有人在角落交换着秘密,有人在水雾中窥探着机会,有人在水声中讨论着下一个猎物。
一切罪恶仿佛在这里被合理化,被这层蒸气掩盖了原形。
来到电梯间,我坐电梯上到楼上的包厢区。
由于提前和李艳打过招呼,我一上来就有一个服务员带着我去到了安排好的包厢。
这个包厢在最里面,比较安静。
进到包厢,我坐到沙发上,把包厢号发给了蟾蜍,让他带军哥过来。
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嬉笑声。
很快,门被推开,蟾蜍第一个走了进来:“杨哥。”
我站起身迎了过去,在他身后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看来应该就是军哥了。
军哥的外形给人第一印象是粗犷与刚硬并存,大约三十来岁,身材魁梧,肩膀宽阔。
他的皮肤经过阳光的烘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棕褐色,那是长期在户外活动的痕迹。
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脸庞线条刚毅,眉宇间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狠戾。
眼睛不大,但目光犀利,闪烁着计较与精明的光芒。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和我打了声招呼:“杨组长,久仰大名。”
“军哥哪里话。”我伸手过去和他握了握手。
“一开始蟾蜍来找我,说杨组长想要找我聊聊天,我还很意外。按照道理来说,你到d区来,应该是我做东才是。”
“军哥客气了,都是自家兄弟。”我示意他到沙发那边坐。
和军哥一起过来的还有他的两个手下,那两个人一看就不是狗推,倒是像保安部那边的人。
不过这两人没有扛枪,至于身上有没有带枪,我就不清楚了。
坐到沙发上,我们寒暄了几句,服务员那边就把我提前订好的酒和小食送了上来。
“军哥,来我们喝一杯。”我举起酒杯笑着说。
“杨兄弟,这杯酒该我敬你。”说着他端起酒杯,把杯子放低,抬着我的手和我碰了一下。
“前段时间有点事,所以不在d区。不过我一回来,八哥就和我提过好几次杨兄弟。”
军哥笑着说:“他说你是副总亲自派过来d区指导工作的,让我要好好和你学学。”
“不敢当,不敢当。”我笑着道,“八哥太谦虚了,这段时间都是八哥在照顾我。本来我还想着说请八哥也过来,不过我怕他没时间。所以就先把军哥请过来,我们先熟络熟络,回头再摆两桌,到时候喊上八哥。”
“这个好说,回头我做东,喊八哥一起,咱们哥几个好好喝几杯。”
“没问题。”
几杯酒下肚,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以去洗手间的名义暂离。
到洗手间后,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两声,我立刻挂断。
站在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我捧了一些水洗了把脸,呼了口气,心里暗道:好戏也该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