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骗来功课,还碰了一鼻子灰。
姜晏宁悻悻出了门,瞧着陆喻洲在她身后“一本正经”地关上门,气得咬牙切齿。
“这小子!随谁呀这是!”
“大概......被坑多了,有经验了吧。”春喜一时间都不知该同情姑娘,还是同情陆喻洲了。
若不是从小就被亲娘坑得多了,天天抄他的功课,怎能帮他养成这样一副警惕的性子。
姜晏宁一眼瞧过去,“你究竟向着谁的!”
“姑娘,咱家大哥儿这瞧着是没什么希望了。还去二哥儿,三哥儿那看看吗?”春喜提议。
“肯定要去的呀。”姜晏宁说,她的首个目标是阿丑,阿丑是三个孩子里文采最好的,字写得也好,别看年纪不大,那文章连国公爷都赞叹。
可是阿丑这边没什么机会了。
寻着就往下一个去碰碰运气好了......
国公爷给陆喻泊准备的院子,特意留在了陆喻洲和陆喻泽之间,姜晏宁顺着小路拐到了陆喻泊这边,往里看了看......
好像没人啊!
“瞧着三哥儿不在似的。”春喜向里张望了下。
“不在正好。”姜晏宁说着,勾勾手指叫上了春喜,蹑手蹑脚地进了门......溜到书房,到处也寻不见阿憨的影子。
这是写完功课出去了?
姜晏宁把梨汤放下,在阿憨的书案上仔细翻着......
结果——
“这臭小子,怎么什么也没写?!”
春喜抬眼打量起姑娘来,心想说也不知道随了谁。功课没写完,到处跑着玩......
这都不用怀疑像谁的。
阿憨这边也扑了个空,那小子一个字儿没动就跑出去没了影儿,姜晏宁只好把主意又打到了阿呆的身上。
“走走走,快。”叫上春喜,继续下一个院子。
陆喻泽早就写完了功课,正趴在国公爷为他修的鱼池边上,看着他从穹城带回来的那对宝贝鱼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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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晏宁进门后伸着脖子向院里一看,确定了陆喻泽的位置后,悄无声息地往书房凑去。
在书案上找到了阿呆的功课......“撤!”
带着春喜蹑手蹑脚地又溜了出来。
“姑娘,这不太好吧?”春喜担心,要是二哥儿发现了......怎么办?
“我就回去抄一份而已。”姜晏宁说,实在懒得动脑子了,说什么孔孟论,她哪里知道该怎么论?这个功课明摆着就是陆司昀故意为难她......
她是绝对写不出来的,照着阿呆的功课抄一份,勉强交差就完了。
趁着阿呆这会儿还没发现,“快快快,赶紧走。”
拿到了阿呆的功课,下一步就是溜回房里,趁着没人发现赶紧抄。抄完了还得再把功课给他送回去,全程都不能被发现,不然那小子也该学得像阿丑一样警惕了!
可刚一进门——
“你不在书房写功课,干嘛去了?”
竟然撞上陆司昀了!
姜晏宁猛地吸了口凉气,赶忙把偷来的功课藏到了身后......“你不是,你......你不是被公爹叫去商量事情?怎么会——”
怎么会在这儿啊!?那让她怎么抄?
“商量点事情,还能用多久不成。”陆司昀瞧见她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你藏了什么?”
“没什么......”姜晏宁哪能让陆司昀知道,她又偷了孩子的功课啊!
“没什么,为什么不拿出来。”陆司昀见她眼神闪躲,就知道八成有问题。
他与父亲商量事情,刚一回来,就被眼前景象给震惊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院子里遭了贼呢,衣裳全给翻出来了,满床满地都是......
偏偏姜晏宁和春喜都不在。
说着,就起了身,朝着姜晏宁走了过来。
姜晏宁预感不妙,转身就把功课塞给春喜,正给春喜使眼色,让春喜赶紧想办法给送回去呢。陆司昀已经先一步下手,从她们之间把陆喻泽的功课拿在了手里......
“这不是,我今日留给你们的功课?”陆司昀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写了。
“对,对啊。”姜晏宁想要拿回来,奈何慢了一步。心里打鼓七上八下,“我的功课啊!你不是让我们写的吗,我这......”
“你在外面写的?”陆司昀疑惑,她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写功课?
“......我,我在屋里写的啊。”姜晏宁试图把谎圆回来,心里着急,拼命想着法子,该怎么从陆司昀手里把功课骗回来。“我,这不是写完什么信心嘛,就拿给......阿丑,对!我对自己实在没什么信心,就拿给阿丑帮忙看一下。”
“拿给阿丑,帮忙看一下?”陆司昀翻了两页,就看出了问题。
抬起头来打量起她,想看她还能怎么圆。
“对......啊。”
姜晏宁只想尽快把东西拿回来,自己再照着抄一份就好。
要是不快些还回去,恐怕阿呆就要发现了。
“写得不错啊。”陆司昀见她着急,就故意放慢了速度,佯装仔细阅览,“嗯......你现在的文笔,进步很大。”
“是吧,我觉得也是。”
姜晏宁再次扑空,她的每一个小心思都被陆司昀看在了眼里,仿佛知道她会从什么地方扑过来一样。
姜晏宁只好迅速调整,不想被看出破绽。尴尬地赔着笑,“那不是你教的好嘛,所以我才能进步这么快......”
“很好。”陆司昀把功课收起。
姜晏宁傻了眼。
半个时辰后,陆喻泽焦急地寻到了陆喻洲的书房里。
“出什么事了?”陆喻洲问。
“家里......家里遭贼了。”陆喻泽慌慌张张地赶来告知。
“遭贼了?!”陆喻洲一惊,连忙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陆喻泽面前,仔细瞧了瞧他。“你可受伤了?”
“没有。”陆喻泽说,“我并未遇上,所以没有受伤。”
并未遇上?“那你怎知,家里遭贼了?”
陆喻泽皱着眉头,思虑甚重,忧心地同大哥说起,“我的功课不见了。”
“功课......”陆喻洲心里大概有了数。
“我明明写完了的,就放在书案上。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再回到书房......我的功课竟然不见了。想来,定是家里遭了贼!”
陆喻泽想来想去,不知该怎么办合适,就先来和大哥商量。
要不要一起去告知爹娘,说功课被偷了。
“想来,偷你功课的也不会是外贼。”陆喻洲心里清楚,能偷功课就只有那么一个人。“这样,明日课堂上你就这么干......”
说着,附在陆喻泽耳边,悄悄嘱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