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定个娃娃亲

丁家来的时候李云山正好去集市了。

丁阿壮背着篓子,丁阿嫂背着丁平遂,脚上裤子上都是泥。

毛小岁赶紧请他们进屋,问“路上不好走吧?这几天太阳晒的都是泥坑。”

“是不好走。”丁阿壮把篓子往地上一放就坐到了凳子上。

毛小岁看丁阿嫂背着孩子实在是累,于是说“赶紧把孩子放炕上暖和去。”

几人进门就看到炕了,只是没来的及问,丁阿嫂当即走了过去。

毛小岁说“放进去暖着,里面是热的。”又看向的丁平安和丁平顺两个小的“你俩也赶紧进去被窝里暖着。”

丁阿壮也被吸引了过来,伸手进去摸,发现还真很暖和,惊着了“这东西好啊。”

丁阿嫂丁平遂放了进去。

丁平遂醒着,往被窝里躺的时候一扬手就给了李如意一嘴巴子。

李如意眼睛还没睁开人已经哭了起来。

她一哭李安康也醒了,侧眼看着她,看了会也一嗓子哭了起来。

丁平遂完全就是被吓的,嘴一瘪哭着就要找娘。

毛小岁笑的很大声,把李如意抱了起来,手拍着李如康哄。

丁阿壮把李安康抱了起来,笑着说“比我家平遂长的俊。”

李安康一边哭着又盯着丁阿壮看,似乎在观察这人是谁。

闹腾了会总算是安静了,丁平安跑炕上去逗娃了,毛小岁也不管,招呼着他们在泥炉边上坐下。

丁阿壮这才问“云山赶集去了?”

“是啊。”毛小岁给他们倒了水,说“云山说初三去你家的,没想你们来了。”

“你孩子还小呢。”丁阿嫂说“今年雪多,怕到时候又下了不好走,我一寻思着今天这天不错,也暖和就来了。”

“那正好。”毛小岁笑着说“你们回去把兔子带着,也省的再跑一趟了。”

“这感情好啊。”丁阿壮说“兔肉好吃,嫩。”

毛小岁笑着点头,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于是说“我去做饭。”

“等云山回来的吧。”丁阿嫂说“到时候吃完坐一会我们也要走了,不然太阳落山路上就得冻住了,走着也滑。”

“你们饿吗?”毛小岁问。

“不饿。”丁阿壮一摆手。

毛小岁还是去拿了几个白面馒头过来,用油纸铺着放到炉子上热,又拿了几个鸡蛋过来打算炒了让他们垫一口。

丁阿壮摆手“别麻烦了,又不是外人。”

毛小岁一想也是,就没再张罗。

丁平安自言自语的和几个娃说着话,倒是唬的两个小的一愣愣的盯着她看,丁阿嫂见了说“你家这两娃是真好看,俊的很,长的也像。”

“别提了。”毛小岁笑了起来“刚生下来丑的没脸看,好在长开了,也没你们说的那么俊。”

“俊。”丁阿壮说“把你家如意给我家平遂定个娃娃亲呗?我看着稀罕。”

毛小岁笑着打趣“那我得看他以后俊不俊了,丑的可不要。”

丁阿嫂笑了起来“随他爹,能俊到哪里去。”

丁阿壮有些无语,“我也俊啊。”说着看向丁平顺,挑眉“是不是啊儿子。”

丁平顺看着他的表情有些难言,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丁阿壮叹气,骂了句“小兔崽子,你爹多俊啊……”

坐了会时间过了饭点李云山也回来了,黑子听着动静跑了出去。

李云山还没进门就说“丁家没人,不知道去哪了。”

“在你家。”丁阿壮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李云山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丁平安也笑了“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还打算过年给你们送兔子呢。”

“我今天带回去也一样。”

毛小岁笑着起身“你们坐,我去做饭。”

厨房的火盆她点着熏了好一会了,放在温水盆里的半只鸡也解冻了不少。

她去挖了一盆白面,又拿了干豆角还有鸡蛋。

凡是家里能吃的都拿了。

把鸡剁了直接放香油和花椒进去炒,然后加点水用小火焖,把干豆角切了也扔进去。

再炒个肉丁菌子蛋,最后才是面条。

做起来也快,端着饭回屋就见他们在烤鱼干。

毛小岁叹气“瞧我这脑子,没想起来。”

菜炒的油,拌面也好吃。

吃饱喝足了丁平安也困了,一人搂着三个娃睡觉了。

丁阿壮说“你这炕有意思,也帮我做一个。”

“啥时候?”李云山提醒他“那你得提前准备好树叶,我们今年准备的迟了,树叶都是从雪里挖的。”

“那就年后吧。”丁阿嫂说“到时候我们多准备些树叶,这样也好过冬。”

“成。”李云山点头“等开春后我过去帮你们弄。”

“对了。”他又说“猪崽留一个给我。”

丁阿壮往毛小岁看了一眼,笑着点头“那我到时候割完了给你。”

毛小岁问他“养哪啊?没圈了。”

“菜地先泥半个用着。”

家里菜地大,用半个也没什么,毛小岁没再说什么。

下午太阳晒的正热的时候几人就要走了,他们带着孩子路上难走毛小岁也没挽留。

李云山去后院捉了四只肥兔子给他们带上,一直送到村口的坡

屋子里毛小岁正在收拾他们带来的肉和板油还有骨头这些。

肉有了毛小岁就挖了半盆白面揉好放到凳子上醒发。

这会儿天还早她就把小锅架到泥炉上打算炼油。

把肉留了一块炒着吃的,其余的切着煎了,把板油切了放锅里炼。

今年没捡软皮菜,做包子只能把家里有的都放一些。

炒好馅在锅里加水,把面倒面板上开始揉着包馅。

李云山把孩子哄睡了后也来了厨房烧火,说“明天过完就除夕了,集上应该挺热闹,我再跑一趟。”

“都行。”毛小岁把包子放到锅上蒸之后又端了鸡肉放到旁边的锅里用温水泡着,打算下午的时候煮。

李云山起身拿了案板上的刀出去了,久久不见回来,出去一看发现是在剥兔子。

家里的公兔子没有能杀的了,她问“母兔子?”

李云山摇头“最开始的那只种兔,过完年其它兔子也长大了,留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