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镇子里回来连觉都没睡,到山上时村里的婆娘也刚上来没一会。
毛明珠喊她“你们今早干什么去了?”
“去镇子里了。”
“镇子里做什么去了?”
“去逛了一圈,买了个铁锅。”
“你家铁锅漏了?”
“泥炉上的铁锅。”
这话一出村里的婆娘也不挖了,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多少银子啊?”
“三两。”
“这么贵?”
毛小岁笑着叹气“是贵,家里的银子花的一个铜板不剩了。”
“买那东西做什么,厨房不是一样能做。”这话是苏秋说的,只是听起来酸溜溜的厉害。
毛小岁笑的更明媚了,“云山怕我冷这才买的。”
李云山听着有些好笑,也不走,就在旁边站着等她。
苏秋被她的话气的不轻,冷嗤一声“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云山非要买,我也拦不住啊……”
毛明珠笑骂“你这死丫头快别气人了,赶紧走。”
她这才笑着说“婶子们忙,我先走了。”
话说完他们还没走就听村里的婆娘开始说她有福气,李云山对她多好之类的话。
李云山爬上去伸出手来拉她,好笑的问“高兴?”
“高兴啊。”毛小岁哼哼“我就是要气死她……”
山上拦鱼的网上挂着不少鱼,李云山抓出来扔进桶里后就去陷阱了,毛小岁把黑子往手上一绑就开始忙活。
她也不着急找草,碰见什么挖什么,连碰到花了也会拔了扔进篓子里。
李云山回来的很快,手上提着个死兔子。
闻着血腥味了黑子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李云山提着兔子过来,说“应该是昨天掉下去死的,回去收拾了给黑子吃。”
“不会吃坏吧?”
“不会。”李云山往地上一扔就拖鞋下了水。
水里的石头缝里多是螃蟹这些,李云山通通抓了出来,跟不远处的毛小岁说“晚上煮粥吗?”
“可以啊。”她回“再炒个菌子。”
“做你上次做的那个粥。”
毛小岁一听立马就明白了,笑着回“知道了。”
黑子惦记着地上的兔子一直不老实,毛小岁干脆把它拴到了树上,一直忙活到林子里暗了之后把篓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把菌子先挑出来去洗,再把花和打的鸡草依次装起来。
想到什么扭头看去,就见拴着黑子的绳子空了,她忙往扔兔子的地方看去,兔子依旧在那扔着黑子却不见踪影。
她立马慌了,冲还在水里的李云山大喊“黑子不见了。”
话落李云山旁边的位置狗叫了一声,黑子朝她跑了过来。
毛小岁气的不轻,抬手照着它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李云山把虾子扔进桶里这才不急不缓的走了上来。
说“它自己挣脱的,想吃兔子咬不动后就开始嚯嚯桶里的鱼,我给它扔了几只虾子,吃饱了后在石头上打盹,倒是比我们俩舒坦。”
毛小岁哭笑不得。
李云山又说“它现在认主了,家养的都粘人不会乱跑的。”
“还是太小了,更何况在林子里……”
下了山毛小岁先去做饭,李云山担着桶出门打水。
黑子蹦蹦跳跳的也跟了去,毛小岁喊了它一声。
黑子回过头看她,最后还是跟了去。
毛小岁见状也不管它,把鱼杀了切片抽刺,把螃蟹和虾子洗了,又摘了把青菜和葱。
把米下锅煮上,都收拾着准备妥当才起锅烧油烧油开始煎。
李云山回来的有些慢,先进门的是黑子,后进门的才是他。
水缸她还没来的及洗,李云山自己擦洗了下上面的水沟然后才把水倒进去,还想再去担两桶的时候黑子不跟了,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吐舌头,缓过劲后才蹲到厨房门口掉起了哈喇子。
毛小岁把抽了鱼刺的鱼肉片给它扔了一块,看着它吃完才开始煮汤。
没了黑子跟着李云山这次回来的快,锅里熬着粥,毛小岁把拔来的花掐下来放进水里洗干净泥土然后才放到簸箕上晾晒。
李云山把死兔子剥了,洗干净给黑子扔了一些其余的用草绳挂起来晒,忙完想起鸡没喂起身又了后院。
黑子吃着肉嘴里还一直呼噜噜的叫,一看李云山要走一副想跟上去又舍不得肉的样子。
毛小岁伸手去摸它,好在并不护食。
粥煮起来很快,她依次把东西放进去,小煮了会后才开始准备炒菜。
锅里放猪油渣和一丁点的油,洗干净的菌子倒进去翻炒。
菌子嫩容易出水,翻炒到变软加入盐和少许的葱段出锅。
李云山已经放好了桌子,两人吃着饭一边看黑子馋的盯着挂起来的肉嘤嘤叫。
吃过饭后她照常烧擦洗的水,出门倒洗完锅的泔水,发现场地里有人在,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刘小霞。
进进出出的似乎在找什么,她也没管,堵了院门回去擦洗着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