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喜事

季宴面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是早就知道了。

宁凤衾推回去:“您也是真放心,我还没嫁过来呢,也不怕我卷了跑了。”

“就因为你还没过门,这是聘礼。”顾战扯了下唇,“我可不怕你跑,我儿子这种人中龙凤,他都不嫁还想找什么样的?再说了,这百分之五的股份算什么,你要是真这么贪财,更应该嫁进门了,到时候整个君越都是你们夫妻的。”

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就算您这么说,我也不能收。”百分之五看起来不多,但对比起君越的家底,那可比凌阳的百分之十恐怖多了,她实在受之有愧。

顾战看向季宴,意思是让他自己搞定。

季宴直接将笔塞到她手里:“不要白不要,签字。”

宁凤衾一脸无语,被他捉住手:“想娶凌家大小姐还是需要诚意的。”

这父子俩看起来还让她非收不可了,两人的打算就是今年内结婚的,宁凤衾没再坚持,在落款处写了自己的名字。

在顾家吃了晚饭,季宴开车送宁凤衾回去,她路上才打开手机,这一天不少人给她拜年,她一一回复了,又单独给陈陈和孟江发了红包,他在国外上学回不来。

翻着翻着,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信息。

沈又:新年快乐。

宁凤衾:新年快乐。

季宴没有再进去,时间不早了不好打扰,他侧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明天我就不过来了,你好好补个觉,进组前多休息。”

宁凤衾点了点头拿着包下了车,家里人还没休息,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对于凌越和程夏来说,过年也是难得清闲的时间能陪陪老爷子。

“衾衾回来了?”

宁凤衾换了鞋过去在凌立原身边坐下:“怎么还不睡?”

凌立原笑眯眯的:“你猜。”

“心情这么好?”宁凤衾还真猜不出来,就算过年也不至于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发生?”

凌越轻咳了声,然后满眼笑意的看向了程夏。

“夏夏?”宁凤衾一时没转过来,“接了什么好剧本?还是得了什么奖?”

程夏笑的格外柔和,直接将手放到小腹上:“比那些事要重要的多。”

宁凤衾睁大眼睛:“真的?有喜了?!”

“我也是今天中午吃饭有些反胃才测了下,没想到真有了,不过还没去医院查。”

宁凤衾顿时面露喜色:“大年初一查出来,这孩子一定是个有福气的!”

她把手放在程夏小腹上,虽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但她知道这个孩子对于凌家来说是多重要。

“那你还不快点去睡觉?之后可要随时有人跟着,大意不得了。”

凌越握了握程夏的手:“放心吧,这回会当皇后似得供起来的,你先去睡,我等等就上去。”

程夏上楼后,宁凤衾这才想起自己也有件事要说呢。

“爷爷,这是顾叔送的。”

凌立原打开文件夹看了眼,顿时惊讶道:“君越的股份?”

凌越诧异的凑过来:“多少?”

“百分之五。”宁凤衾道,“他说是聘礼。”

虽然知道季宴对孙女用情深,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大手笔:“顾战居然能同意?”

“好像就是他的主意。”

凌家不缺钱,凌家的孙女也不缺,但不管怎么样,顾家和季宴这阔气的出手说明他们完全没有轻视凌家的小姐。

“那你就收着,他们下了这么大血本,想来以后嫁过去也不会亏待你。”凌越轻叹了口气,“不过还真不好留你在家太久了。”

“看你,搞得好像我一嫁人就不回来了似得。”宁凤衾把文件推过去,“爷爷,我想把这个过户给你。”

凌立原一脸意外:“给我做什么?”

“这本来就是聘礼,给娘家不是正常吗?”

凌立原摇头笑道:“爷爷可不需要这个,我有生之年啊,好吃好喝已经很享福了,再给我十个亿也没用,我就指望你们能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强。”

宁凤衾劝了几次他都不肯收,在凌立原心里,本就亏欠这个孙女太多了,补偿还嫌不够呢,怎么可能还收她的东西。

大年初二宁凤衾直接陪着程夏去医院检查了,果不其然真的有了,刚刚一个月零十天。

程夏这回都肉眼可见的小心谨慎,宁凤衾倒觉得她有点过于紧张了。

“小心是对的,可你心情老是这么紧绷反而不好。”宁凤衾陪她在外面等其他检查结果。

程夏抿了抿唇:“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人会故意害我了,就是我心里总是害怕,走路的时候看谁都怕撞过来,要不之后我就不出门了。”

离她小产已经过去半年多了,程夏看起来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了,可能是因为又怀了孕,她这心理阴影又被勾出来了。

“怀胎可要十个月,总是闷在家里怎么行,对心情和孩子都不好。”宁凤衾握了握她的手,“我哥不是请了保镖吗?以后出门的时候带着就是了。”

程夏轻叹口气,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有点矫情了。

宁凤衾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其实倒也能理解,当初自己刚来的时候,大昭的事也总是在梦里都困扰着她。

从医院回来后宁凤衾看见季宴给自己发的信息,打了个视频过去。

季宴果然初二就去了公司,宁凤衾有些心疼:“你也逼自己太紧了吧?”

季宴扯了下领带:“工作是不会减少的,多休息一天就多堆积一天,你刚起?”

宁凤衾趴在沙发上:“告诉你个好消息,夏夏怀孕了。”

“哦?”宁凤衾意外挑了下眉,“确实是好消息,一会儿我发个消息恭喜她。”

“不过上次的事好像给她打击挺大的,她今天出个门都有点疑神疑鬼的,看谁都躲着,你说这怎么办?”

季宴放下笔:“除了凌悠,应该没什么想害她的人了吧?”

“她自己也知道啊,可知道跟害怕是两码事,毕竟上次撞她的就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季宴沉吟了下:“我倒是认识一位心理医生,你问问她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