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季老师来了。”
“不用让他进来了。”宁凤衾将头发随意一挽,发型还要去程夏那里做,“咱们也该走了。”
季宴今日一改往常单色系,竟穿了一身浅蓝西服,搭配他这宽肩窄腰大长腿,完全是高颜值型男,宁凤衾一开门都感觉眼前一亮。
“哇!季老师今天好帅。”陈陈眼睛冒星星。
“少拍马屁。”季宴扯了下唇角,看向自己的女朋友。
她不拍戏的时候,向来喜欢穿舒适些的,但只有古装和礼服,才能完全将她由内而外的气质印衬的淋漓尽致。
他屈起胳膊:“走吧,再晚些要堵车了。”
宁凤衾挽着他:“今天会不会有很多狗仔记者?”
毕竟凌越是娱乐公司的老板,程夏又是二线演员,应该也请了不少圈内人。
“放心,进不了内场。”
程夏没有娘家,自然要从自己家里出嫁,她在郊外自己买了别墅,宁凤衾一直忙,倒还是第一次来。
季宴把她送来:“我去酒店等着你。”
宁凤衾点了点头,看着陈陈下车刚推开车门,忽然被人一把拉了回来。
她刚疑惑的看过来,唇角就传来一片温热的气息,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忘了反应。
“今天真美。”愣神的功夫季宴已经放开了她,“去吧。”
宁凤衾脸颊微红的瞪了他一眼,也不看看什么场合,这人,越发肆无忌惮了。
程夏这边也很热闹,她一大早就起来画好了妆,穿好了嫁衣,就等着婚车来接了。
“新娘今天真美呀。”宁凤衾看着一身红色嫁衣的程夏笑道,“怎么样?紧张吗?”
“这有什么紧张的?拍戏都结过几次了。”程夏扭头看她,忽然叹气摇了摇头,“我好像不该让你当伴娘的。”
宁凤衾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怎么了?哪里不合适?”
“哎,你站我旁边,大家岂不是都被你吸引眼球,谁还看我这个新娘啊。”
宁凤衾白了她一眼:“谁非拽着我当的?”
程夏嘻嘻一笑:“化妆师们都还在呢,你快去吧。”
宁凤衾进了旁边的房间,看见了两个跟自己衣服差不多款式的两个人,就是另外两个伴娘了,都是圈外人。
“哇!真是宁凤衾。”两个姑娘围过来,“夏夏说你会当她的伴娘我还不信!我看了《盛唐》,特别喜欢你的角色!”
“谢谢。”宁凤衾坐着任由化妆师做发型,“你们是夏夏的同学?”
“对,我们几个都是大学室友。”
宁凤衾记得赵瑜好像也是:“那赵瑜你们认识吗?她没来?”
长头发的女生道:“我也奇怪呢,夏夏结婚她居然不是伴娘,以前她俩可形影不离,不过问夏夏的时候,她说也请了她的参加宴席的,伴娘就算了。”
宁凤衾点了点头,大概也猜到了,程夏早就回过味儿了,与赵瑜深交限制的是自己圈子。
“迎亲的来了!”
外面不知谁喊了一句,人群哗啦啦都跑出去堵新郎去了。
什么为难新郎要红包这些事宁凤衾是做不来的,不过她还是头一次参加现代婚礼,不妨碍她在一边瞧瞧热闹。
今日的凌越一身黑色西装,本就英俊的他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的一些小姑娘满眼冒星星。
宁凤衾往他后面瞧了一眼,果然那个怕麻烦的季宴没来。
大家平时不敢闹严肃的凌总,但今天他可是新郎官,可以光明正大的为难,一群人堵着又是问问题,又是让他做游戏拿红包的。
宁凤衾在一旁看的倒挺开心,看着凌越和几个伴郎过五关斩六将终于把新娘抱上了车,她也跟着两个伴娘上了后面那辆车去了举行婚礼的酒店。
酒店外面还是很多狗仔和记者的,拍完先进去的新郎新娘后,结果转头就看见了身为伴娘的宁凤衾。
“啊!是宁凤衾!”几个记者惊讶道,“宁老师,你来给程夏当伴娘吗?”
“是啊。”宁凤衾笑了笑,抬步上了台阶。
记者们进不去,只能在外面抓拍了几张。
宁凤衾进了酒店后,终于看见了被宾客们围着的季宴。
不过她当伴娘有伴娘要做的事,尽管一些琐事其他两个人已经抢着做了,她经常只需要在旁边看看热闹,还真是像程夏说的,不需要她太麻烦。
酒店的大荧幕播着两人从小到大的照片,两人从青涩到现在携手,见证着一对有情人的一路,宁凤衾看着都有些眼眶发酸。
她下意识的转头去找季宴,他坐在最前排,竟也正在看着自己。
宁凤衾忙转回来,太煽情可不好,容易让她也想起他们的经历,今天新郎新娘的主角,她太失态就不好了。
拜完天地后新娘要去换衣服方便敬酒,伴娘自然也要跟着去的。
酒席大堂在六楼,而酒店房间在九楼。
程夏的眼睛都哭肿了,还要洗个脸重新上妆,宁凤衾出去给季宴发信息:好饿。
季宴:下来,你不需要陪着她敬酒了。
宁凤衾:这不合适吧,好歹给人家当伴娘,哪儿能把新娘扔一边自己吃喝。
季宴:下来。
宁凤衾在椅子上坐下,比起饿,更急切的是脚疼。
来现代这么久了,她很少很少穿高跟鞋,一是参加的活动少,二来拍戏几乎都是古装,平时出门也是运动鞋偏多,今天为了搭配礼服穿着高跟鞋站了好几个小时,她感觉脚已经疼麻木了。
“这位小姐,你怎么了?”一个服务员打扮的人过来关切道。
宁凤衾揉着脚腕:“这里有多余的房间可以休息吗?”
服务员点点头,拿出一张房卡:“当然了,这一层都被凌家包下了,您需要吗?”
“嗯。”宁凤衾站起来接过房卡,“等新娘换好衣服,你帮我跟她说一声,就说我有点累休息一下,敬酒就不必等我了。”
服务员应了声:“房间在右拐再左拐的第二间。”
宁凤衾进了房间将鞋一脱,总算解放了已经磨破皮的脚。
她往床上一躺,舒服的几乎要睡过去,毕竟今天起的太早了,又忙了大半天,完全忘了刚才季宴让她下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