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凤衾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不是她想多了。
如果可以，她是愿意保持这种正常的距离当个不远不近的朋友的。
“赵大哥，我把你当做朋友看待。”宁凤衾认真道，“恐怕要辜负你的厚爱了。”
赵信眼神暗淡了下，接着又忙道：“我不是非要你现在答应什么，毕竟咱们相处时间太短，可能，可能你对我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我以后调回来后，你可以慢慢了解我，咱们，先从朋友做起。”
宁凤衾都不知道他把这话戳破，还怎么从朋友开始？她又该以什么态度相处？
但有些人，你见第一面起，就清楚的知道对他的上限是什么，她对赵信…丝毫没有男女方面的悸动。
“抱歉赵大哥，就算我答应先相处，恐怕最后你还是失望一场，还要在我身上无谓的浪费精力和时间，做朋友可以，但请不要抱着这种心态，否则大家都不自在。”
以往宁凤衾都是有消息必回，语气也是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突然这么冷漠就像是一盆冷水浇到兴致冲冲的赵信头上。
他苦涩的扯了下嘴角：“为什么？是不是我有哪里让你不喜欢或者不满意的毛病？还是说…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也说了相信自己的感觉，我亦如此。”
赵信除了大学谈了一段，这么多年没遇到过让他心动的姑娘了，是真的不甘心也不舍得。
“此言差矣，日久生情的也不是没有不是吗？了解了后，未必感觉就不会变。”
宁凤衾低头点着手机，听他说完，已经有点无奈了，这人好像真的很轴，有种怎么都说不通的无力感。
她干脆拿起点心吃，随口道：“那说不定了解后，赵大哥感觉也会变呢。”
“那肯定不会的！”赵信激动的蹭的站起来，“我这个人认准了谁是不会变的。”
“是吗？”季宴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一身白色西装，单手插着兜，虽然没赵信壮实，但个头竟然比他还要猛些许。
宁凤衾都发半天信息了，见他来总算松了口气：“你忙完了？”
“本来也没什么可忙的，一些无用的应酬而已。”季宴本身的名气就大，现在好了，顾战儿子的身份比他在娱乐圈那个还重量级，可想而知多少人想抓住机会攀攀交情了。
赵信一看见季宴，就整个人警惕了起来：“我说了跟凤衾有事谈。”
“没谈完？”季宴是问的宁凤衾。
宁凤衾擦了擦手站起身，走到季宴旁边：“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赵大哥，我去吃点东西，你就不用管我了。”
说完她还拽了拽季宴的袖子：“走吧，我饿了。”
季宴眼里溢出笑意：“先说好，不准吃凉的和辣的。”
“啊？为什么？我已经好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进了宴会厅，赵信将手里的花越捏越紧。
果然网上那些消息不是空穴来风吧？季宴，他看宁凤衾的眼神明明也不清白，为什么她看不出来？
如果凤衾也喜欢他，那他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他想来想去，突然想起表弟跟他说的话，他跟林岩辰说想表白，林岩辰说有点太突然了，别吓跑了人家，让他多相处相处再说，可他没有听。
难道季宴也喜欢她，却没有明说，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凤衾才愿意无防备的跟他如此相处？
他啪的将花放到桌子上，果然是个老狐狸！他真不应该心急的！
“信哥。”忽然有人拍了他一下，“你做什么呢在这里？”
赵信转头一看，是他一向不怎么喜欢的凌悠：“你来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帮你的忙啊。”凌悠在椅子上坐下，“表白失败了吧？”
赵信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你偷听？”
“我可没有啊。”凌悠笑的欠欠的，“但是吧信哥，你这把喜欢俩字都刻脸上了，你就问问谁看不出来吧？”
赵信咬了咬后槽牙：“那也不关你的事，你自己一大堆桃花都处理不好。”
“切，那叫些什么桃花？本小姐可看不上。”她摘下一朵花，“不过现在，我还真有个感兴趣的人，咱俩合作一把怎么样？”
赵信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你喜欢宁凤衾长得好看，我也喜欢季宴长得好看啊，而且他的才华和家世，我觉得跟本小姐正般配，宁凤衾整天在他身边晃悠迷惑他，我早瞧着不顺眼了。”
“你喜欢季宴？”
赵信先是惊讶了一瞬，不过转念一想觉得也不奇怪，哪怕他不太看得惯季宴，也不得不承认，他能招女人喜欢太正常了，更何况还是君越的继承人，就算凌悠这种眼高于顶的千金小姐也免不了被吸引。
“对呀，难不成去喜欢那些图我家世的凤凰男吗？”
赵信皱了皱眉，但还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感情的事怎么合作？”
凌悠左右看了看，凑近低声与他商量起来。
而打算吃点东西的宁凤衾，却直接被季宴带上了十楼的房间里。
“干什么？不是说去吃饭？”宁凤衾是真的饿了。
季宴一扬下颌：“这些够你吃的了。”
宁凤衾转头一看，客厅的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了十几盘：“哇，季老师也太贴心了。”能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吃自然是最好的。
季宴给她倒了杯水：“赵信找你什么事？”
宁凤衾想着自己都拒绝人家了，说出来不太好，难免伤了人家的面子。
“没什么，他说要调回桐市工作。”
“他调回桐市还要跟你说？”季宴眯眼看她，一眼识破她没说实话。
宁凤衾被他盯着莫名有点心虚：“是有点私事，不过我也帮不上他，没什么可说的。”
其实也不用她说，光看赵信那个脸色，季宴就知道他没成。
“就算他调回来，以后若没什么要紧事，建议还是少往来的好。”
“嗯？为什么？”虽然宁凤衾也是这么打算的。
季宴也拿起筷子：“虽然我跟他来往不多，但他这个人异常固执死脑筋，不太适合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