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凤衾一转头，有些惊讶的看着主动上门的季宴。
直播镜头前的程夏更是蹭的起身：“季老师！”
【季老师？程夏在盛唐组啊！难道是季宴？】
【能让程夏叫老师又姓季的也没别人了吧？】
李小风在后面抱着棋盘：“来对戏，刚才去找程老师，她助理说在这里。”
程夏抿了下唇，果然是自己今天的状态影响到了季老师，他都要私下提前对戏了，以他的水平根本是不需要的。
“她还没吃饭。”宁凤衾微扬下巴，“我们可以先复盘一下道工摆的那局。”
季宴走到房间小客厅这才看见桌上摆着的手机：“你在直播？”
“直播吃面，不过我已经吃饱了，程夏说她要吃。”
李小风已经按照季宴手机里的照片开始复盘了，但从直播镜头里，只能看见桌子的一个角。
【啊啊啊，是我家哥不？好久没见到他了！】
【本来就是看个乐子，没想到会偶遇自己本命，能不能让宴帝出个镜啊？】
【求让宴哥露脸！平时连个影儿都看不到！我愿意先买一桶！】
【一桶？我直接买一箱！】
程夏默默等着面熟，看见清一色的弹幕，低声道：“我悄悄给你们看一眼，不要说出去。”
她把手机微微扭了下角度，刚好看到背对着的宁凤衾和正面的季宴。
季宴一件白色休闲服，因为卸头套的时候洗了头发，黑发有些蓬松，正专注的看着棋盘，这是他从来不会在镜头前露出的状态。
【宴帝啊啊啊！】
【好帅啊！又奶又帅！毛绒绒的！】
【俩人在干嘛？下围棋？这么高雅的爱好？】
【宁凤衾会围棋？我怎么不信呢，不会是故意在直播的时候作秀吧？】
【怀疑季影帝也是被她套路过来的，又开始捆绑他炒作了！】
程夏皱了皱眉，直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面坐了过去：“我也学学。”
于是直播间就变成了画面是程夏香香的嗦面，背景音是季宴和宁凤衾的下棋交流。
“虽然这白子被围住了，可里面不是还有空位吗？为什么不能下？”季宴的声音。
“因为这里没有能使它生存的气，倒是可以下个黑子，就能吃掉白三子。”宁凤衾拿掉他的棋，“你输了。”
季宴微微蹙眉：“那我下这里呢？”
宁凤衾笑了声：“季老师，落棋不悔真君子。”
季宴睨她：“我是初学者。”
宁凤衾自己算是精通级别的了，倒还真忘了自己刚学的时候，师父是多耐心的帮自己复盘容错。
“来，重来一盘。”
【刚才说拉着季影帝炒作的打不打脸？听起来可是季影帝找我们衾宝学围棋的。】
【这世界魔幻了？最近季影帝怎么总跟宁凤衾捆绑在一起？好像还不是单方面的？】
【你们都太会脑补了吧？他们现在是同组同事而已，又不是独处！】
【别管！我反正磕到了！刚才俩人一起下棋那么和谐！】
程夏一边吃面一边看着手机，看到这些弹幕筷子顿了顿，扭头看向两人。
要说颜值，肯定是男才女貌没的说，她自己也喜欢磕各种cp，但甜不甜可是看化学反应的。
“这看起来好难。”她喝了口水，“你看我有这个天赋吗？”
宁凤衾头也没抬：“怎么也应该比季老师强。”
季宴捏着棋子的手紧了下：“我天赋很差？”
宁凤衾毫不客气道：“季老师自己应该有些自知的。”
“我不觉得。”季宴说着话下了一子，“这只是我学的第三天。”
“我当初学的时候，老师第一天就告诉我，资质平平，学个热闹罢了。”
“所以你就要拉个垫脚的？”季宴轻嗤了声，“我一向信奉只要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东西。”
两人看似你来我往谁也不饶谁的，可程夏就是觉得有种别人融入不进去的氛围……
“我吃饱了。”程夏扬起个笑，“真的很好吃，刚才弹幕里刷要成箱买的记得去哦。”
这直播左右也就开了半小时，其中宁凤衾只吃了一桶，介绍了三句话，可以说是非常不专业了。
不少黑粉一关播立刻就跑到趣味官博
【你们找的到底是什么代言人？要名气没名气，要敬业不敬业，连点专业素养都没有！】
【真没见过这样带货的，趣味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没钱请代言人？】
【能不能换代言人？换了我买十箱！】
徐勤看着秘书拿过来的笔记本：“她干什么了？”
秘书将她的直播放给徐勤看，吃的很好，但确实很单调，甚至还掺杂了些根本不属于品牌宣传的东西。
“经理，宁凤衾黑粉好像不少啊，我们还要继续用她吗？”
徐勤蹭的起身：“我去找董事长去！”
顾战正巧也在看这段直播呢，手上是一份刚送到的资料。
“我的大老板，您有钱愿意给我管不了，但这损害的可是品牌的名誉！她这么不负责任不按要求，按合同是可以解约的。”
“你们的要求是什么？”顾战按了下暂停，停在了两人下棋的画面上。
“当然是开直播吃产品宣传啊。”
“她不是都做了吗？”顾战笑道，“相信我，签她肯定是赚的，没到时间而已。”
徐勤皱着眉，想偏袒自己的相好也不能公私不分吧？！
“现在已经很多人对我们选的代言人有意见了。”
“那又如何？”顾战挑眉，“你选的哪个代言人没有黑粉？哪个没人骂？你都解约？”
徐勤一哽：“只要是个明星，就不可能完全不挨骂，但路人缘好赖还是不一样的啊。”
“我做的决策失误过？”顾战摆摆手，“我会处理的，你回去忙吧。”
徐勤虽说跟他是朋友，但公事上也不可能跟老板对着干，只能叹了口气又回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秘书又拿着手机来了：“徐总！董事长亲自转发了！”
“转发什么了？”徐勤一头雾水。
秘书把手机往他面前一放，竟然是顾战亲自转发了宁凤衾的直播回放，配文：看的我都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