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兴奋的一句欢呼惊的月明绷直身子,僵硬的挡住东方青苍的视线,好在还有小兰花帮持,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长珩的历劫之身真是纨绔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这飞仙阁随便一个看客都能说出他的不少风流韵事来。
果真是荒唐。
竟将御赐的红珊瑚树送给了惋卿娘子。
真是除了玩乐什么都不会。
这样大手笔的纨绔子弟自是会吸引众人视线。
月明皱起眉,下意识的惊呼一声“啊!”
“天呐!”小兰花于月明同时喊起。
二人对上视线,心虚的样子如出一辙。
“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一惊一乍的?”
月明仍然僵硬的坐在原处,磕磕巴巴的说着“我,我就是,就是刚刚喝多了酒。头晕!对!头晕,昏昏沉沉的,方才面前一黑险些晕倒!”
“那你呢,小兰花?”东方青苍质疑的目光从月明身上扫到小兰花身上。
“我,我的骨兰不见了!”
这借口听着比头晕好太多了,小兰花一会不可擅用法术,一会骨兰于他而言极为重要,忽悠起众人帮她寻找,而月明则扶着额头,装作头晕的样子仍旧坐着遮掩。
直到这萧润消失在众人眼前月明才敢松一口气。
既然都说了头疼,那月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极不靠谱的萧润需得全然盯着才可放心“员外,月明身体实在不适,可否让月明先回府?”
还好尊上并未怀疑,挥了挥手便示意月明离开。
月明自萧润离开飞仙阁后便一直跟着他。
看着他同那丹音小仙子的历劫凡身一起在街上狂奔,一道爬墙,直至被父亲抓入府内。
进入萧府于月明而言不算难事,可她也却没想到一眼见到的便是萧润趴在凳子上挨打的画面。
萧润于长珩虽是同一张脸,可他们二人却为完全相反。
长珩自出生起便被所谓命运二字压迫,从小更是有他那兄君云中君日日夜夜在他面前以他母神之事绑架他,使他不敢爱不敢恨。
别说如萧润一般不计后果的放纵享乐,就是寻常的玩乐于他而言都是罪恶的,甚至只是放下剑多休息一刻都可让他愧疚的睡不着觉。
可他做错了什么呢。他为何该背负那些呢?
或许,他出生于寻常人家,真能活成萧润的样子。
不过忆起往昔的工夫,那萧润已挨完打回了房内。
屋内的曲水同萧润一道倒在床上,疼的直不起身,不禁埋怨“润郎啊,郎君骂两句又不会掉块肉,你何苦说那些混账话,惹郎君动怒。”
“这老头子平日里满口假模假式的道德文章,你看,关键时刻露馅了吧。”萧润倒没有一丝悔改之意。
这些荒唐事萧润做的也不少,埋怨两句也就没了后文,曲水仍旧趴着,问起今日的事来“润郎,你不会真要娶惋卿娘子吧?你又不喜欢她。”
萧润动了动脑袋,抱紧了些枕头“我对那惋卿娘子的确无半分男女之意,可此番原先也不只是为了气老头子,她虽堕入风尘却仍风雅高洁,娶她一事与我而言算是诺言,若她愿意嫁我,我也愿兑现诺言好好待她。”
“且我原先以为她就是我自幼梦中遇到的那个仙子,可今日一见,仿佛也并不是她,而是,更像今日我们在街头见到的那位娘子。”
“今日?便是我撞到的那位娘子?”曲水抱着枕头凑近了些萧润“那位娘子的确极美,虽我未见到惋卿娘子,可我觉得那位娘子看上去应当是比惋卿娘子要美上一些的。”
听了曲水的话,萧润抱着枕头爬起,脸上满是落寞“唉,今日那娘子走的如此急,方才几眼的工夫,我只记得她美艳无比,可却没能记清她到底如何模样。”
“若是能再见一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