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长珩仙君今日凯旋。”
水云天难得如此吵闹,仍在屋内梳妆的月明轻拢眉梢,眼底满是不满。
戴上手腕上最后一件饰品,月明终于对着窗外淡淡开口“堂堂战神好不容易击败群龙无首的月族,此刻不好好的让那群小仙女们围着夸赞,到我这来干什么?”
“你怎知道我在此?”站在窗边的长珩缓步向前,与刚梳妆完毕的月明直直对上“既你知今日我凯旋而归,为何还睡到日上三竿?”
月明不爱看他纯净的眸子,不过此刻却玩味的对上他的疑惑“这是我的寝殿,要想知道是否有外人于我而言算是难事?”
“这水云天谁不知我月明仙子于长珩仙君不和?既是敌人,又何必迎你凯旋?”月明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接着道“那日你都同我说的如此清楚了,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对于长珩这朵高岭之花的摘夺月明从不曾怠慢,从上水云天的第一日起便兢兢业业的挖坑刨土,可作为月族人,月明自小面对的便是战乱,对男女之情一概不明,只晓得她不喜长珩的纯净无暇,于是从幼时起便日日想着怎么欺负他才可让那无暇沾染上血色。
可于法术高强的长珩只能耍小绊子,但这人如同丢了恶念一般,永远只会温润的接受一切,无趣的很。
直到他出征月族的前一夜,月明自然不可能如水云天中其余人一般满是期许的送他上战场,只能躲着好几日不曾见他,偶尔对上眼的时刻月明都只觉得气的牙痒痒,给予他几个愤恨的眼神。
这满是愤怒的动作不知怎的从容昊嘴里就变成了月明倾慕于长珩这套说辞,什么打是亲骂是爱,欺负他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甚至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无法将月族身份供出的月明也只能咬牙认了这套说辞。
这才有了长珩出征前夜的那场闹剧。
“你可知我与息山神女有婚约?”此刻的长珩终于脱去了无瑕的外衣,露出些烦躁来。
长珩烦躁,月明只会烦躁更加,这从天而降的罪名只让她恨不得立马将容昊千刀万剐,但此刻也只能搬出水云天小仙女们最爱的说辞来“那息山神女消失了几万年了,是否玉陨都不得而知,你又何必如此当真?”
长珩的焦躁愈发显著,最后只甩下一句“战神不动凡心。”便远赴月族征战。
这旧事无第四人知晓,长珩还是站在窗外,余光只敢偶尔扫视一眼窗内明眸皓齿的仙子。
“怎么?难不成我们大战神动了凡心了?”此话只是随口一提的玩笑话。
月明没想到他会应。
“谁?”
长珩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是谁都不重要。”
“我今日来只是为了同你重修于好。”
月明轻笑一声“你我二人何时好过?”
“你和我从小便相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会没有好过?”
这是月明于长珩相识几万年来见到他脸上的第三种神色,无措,有趣的很。,
“我说的好是男女之好。”
作者有话要说:细节勿深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