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继续道:“这个菱公子根本不是我们所知的大乘境强者,他是半仙境!”
秦良惊道:“半仙境?可我接触他的时候,身上气息可不像半仙境的啊。”
“再,半仙境强者一个人就足以毁灭整个大明第一军了,他为什么要接管我大秦精锐。”
秦林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这个菱公子是半仙境强者不假,但是由于不知名原因身受重伤,导致其一身战力无法全部发挥,所以看着才像大乘境修为。”
秦良心思一转,一个有些惊骇的想法在心中呼之欲出,声音颤抖着道:“那他接管我大秦精锐是?”
秦林道:“想必良帅也想到了,他接管大秦精锐正是为了疗伤。”
“接管大秦精锐后,他看似什么也不懂,将大秦精锐全部送入大明第一军口中战死。”
“实际上,他从中布下献祭大阵,等我大秦精锐全部死去后,献祭大阵瞬间发动,将其身上重伤一举治愈。”
“这还不算,现在他屠戮大明第一军,恐怕也是为下一步的献祭大阵做准备。”
“根据我个人推测,他很有可能是想伤势完全恢复后,借此机会将个人修为再推上一个境界。”
秦良一拍脑门,呆立在原地良久后,才道:“我现在明白了,以往的疑惑全都清楚了。”
“这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菱公子肯定是和陛下达成什么约定了。”
“陛下将我一手打造的大秦精锐交由此人献祭,恢复伤势。”
“而此人在伤势恢复后,则对大明第一军展开疯狂屠戮。”
到这里,秦良不由得鼓起掌来,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道:“妙啊,真是一条妙计。”
“这一招可谓是一石三鸟,陛下,你未免也太拿我大秦战士性命不当回事了。”
秦林在一旁道:“良帅,这怎么是一石三鸟呢?”
秦良解释道:“首先第一鸟是,陛下通过将我大秦精锐给此人,获得此饶友谊。”
“第二鸟则是,将大秦精锐交给我,胜面只能达到五五开。”
“大明学院第一院长何言也不是吃素的,其战术水平之高,和我不相上下。”
“而将大秦精锐献祭后,这个半仙境强者恢复伤势,战力重新回到巅峰。”
“试问哪一支强横的大军能抵挡住一位半仙境的屠戮?”
秦林在一旁听得直点头,随后对秦良道:“那这第三鸟?”
秦良嗤笑道:“这第三鸟不是已经出现了么,这菱公子将大明第一军屠戮殆尽后,你下一步会是什么?”
未等秦林话,秦良补充道:“下一步肯定是陛下会和此人联手杀向大明皇朝,那大明皇帝据我所知,只是一位半仙境前期的强者。”
“如何能抵挡住两位半仙境的联手攻击?”
“此为第三鸟。”
秦林听完后,不由得赞叹道:“好计谋,真是好计谋啊。”
秦良眼神中浮现出失望,半是称赞半是嘲讽道:“计谋是好计谋,但未免有些太让人寒心了。”
“我等为大秦皇朝出生入死多年。”
“远的不提,单是这些年和大明皇朝边境作战,我率领的大秦精锐就可以称得上是为大秦皇朝立下汗马功劳。”
“这么一支上到统帅,下到最普通的战士,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军功的大军。”
“就这么当成弃子,就当成弃子随意抛弃,我心中不服,也不甘心!”
秦林眼中失望之色并不比秦良少,道:“良帅,我们不甘心又如何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们在陛下眼中的价值,确实没有一个半仙境强者来的大。”
“这就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的悲哀啊。”
秦良一张拍在桌子上怒喝道:“对于陛下这个决定我不认同!”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秦良和亲手打造的大秦精锐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你大秦立下汗马功劳,却被你如此对待!哼...”
“嘭!”
秦良手下桌子轰然破碎,秦林被这突出起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秦良的话更是让秦林心中一哆嗦,秦林心翼翼道:“良帅,你是想...反了他大秦?”
秦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秦林来到秦良面前声道:“良帅,这事可不兴啊。”
“陛下是半仙境强者,我们就算反,又能反到哪去。”
“不定刚露出个苗头,就被一巴掌捏死。”
“这事还好你是和我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我都难逃一死啊。”
秦良道:“跟随在这样薄情寡义的人身后,你我日后不定哪也会被当成弃子。”
“届时什么可就都晚了。”
“秦政此番着实让我伤心了。”
秦政正是大秦当朝皇帝的本名。
秦林见秦良直呼大秦皇帝大名,跟随秦良多年的他,立马便知道,这位才战将心意已决。
秦林叹息道:“良帅,我和你一同反了他丫的。”
“但有一点啊,你可别上头,此事还需要徐徐图之。”
“现如今下一步你想好了么?”
秦良道:“下一步当然是找个皇朝加入了,以你我的本事,加入哪个皇朝都会备受礼遇。”
秦林道:“话虽如此,但值此两国大战之际,你我要是投入其他皇朝,难免有临阵脱逃之嫌。”
“这名头一旦传出去,没有哪个皇朝会收留咱们啊。”
“再,其他皇朝收留咱们,就相当于和大秦皇朝结仇,我觉得不现实。”
秦良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如鹰一样的目光朝着行军大营外望去,同时道:
“秦林,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们眼前不就正好有一个么。”
秦林愣了一下,惊异道:“良帅,你是大明皇朝?”
秦良点点头道:“对,就是大明皇朝。”
“现在大明皇朝和大秦皇朝两国开战,本身已经结下死仇,自然不怕得罪大秦皇朝。”
“而且我想,大明皇朝对你我二人,应该是非常欢迎的。”
秦林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