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都穿戴好下楼,仨小只已经吃完了午饭,百无聊赖地在大厅里等了很久了。
安岁岁一看到安颜,眼前一亮,他小跑着过去抱住妈咪的腿:“妈咪,昨天洞房花烛夜好玩吗?”
洞房花烛夜?
昨晚可不正是……
安颜脸上一红,安岁岁古灵精怪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词。
“晨晨呢?”她转移着话题。
她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到仨小只都在,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安晨晨就不在位置上了。
“晨晨去接电话了。”安暖暖奶声奶气说道。
安颜点点头,摸了摸女儿的头。
“吃饱了吗?”
“嗯,我和哥哥们都吃饱了,妈咪,你昨晚睡得好吗?早上我要进去找你,爹地说你还没醒呢。”安岁岁掰着手指头说。
安颜小脸一红。
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晚这事真是过不去了!
战墨辰一直没说话,勾着嘴角站在她身旁。
“那个,妈咪饿了。”安颜看都不敢看身边的男人,忙坐下来吃午餐。
事实上,从昨天晚上开始,除了那杯香槟,她就什么都没吃,现在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安颜喜欢吃龙虾,她夹了一只放在碟子里就准备动手剥。
“吃吧
。”
话音刚落,她碗里多了一只剥好的白—白嫩嫩的龙虾肉。
安颜手下一顿,她咽了口口水,被男人这一个动作又弄得有些紧张。
孩子还看着呢,他做这些会不会太过了……
“谢谢。”安颜还是没看战墨辰一眼,低头就开始吃起来。
战墨辰觉得安颜这样实在太可爱,他戴着手套的手又拿起一只龙虾剥起来。
安岁岁跟安暖暖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却都笑了起来。
这边,安晨晨走到大厅不远处的地方,拿起了手机:“喂?宋叔叔。”
“晨晨,你妈咪怎么样了?”电话里宋境声音有些担心。
安晨晨回头看了一眼远处那桌安颜的身影,笑着回答道:“妈咪很好,正在吃午饭呢!”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爹地在陪她吃。”
那边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叔叔?宋叔叔?”安晨晨一连喊了好几遍。
“我在。”宋镜仿佛如梦初醒,“对了,你没有把我回国的事情告诉你妈咪吧?”
“放心,我把监控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了,爹地和妈咪都不知道你回来了。”安晨晨义气地拍了拍小胸脯。
宋镜在那头轻笑出声:“好,记得保密,到时候给你带个大礼物
。”
安晨晨也毫不客气:“一言为定哟。”
挂了电话,安晨晨蹬蹬蹬跑回了大厅。
安颜随口问道:“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安晨晨面不改色回道。
安颜点点头,她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晨晨一向早熟,有自己的想法,国外也有不少好朋友,她从不过多干涉孩子们的交往。
安晨晨镇定地喝了一口水。
他可没有撒谎,妈咪的朋友,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他的朋友了。
那边宋境挂了电话之后,看着手机发了会儿呆,脑海里都是安晨晨那句“爹地陪妈咪一起吃午餐”。
昨晚他们是一整晚都在一起吧……
宋境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慢慢点上了一根烟。
他撑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眼里显出一抹惆怅,昨天晚上那惊险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
要不是他不放心安颜,一直派人留意着安家别墅那边的动静,无意间窃听到了那对母女的计划,那后果……
昨天他刚一出现在电梯口,安颜就虚弱地倒在了自己面前,后面还有几个男人追赶了过来。
那副惊险的场景,他此生都不想再看第二遍了。
他不愿意看到安颜受到任何的伤害。
想到安琪昨天那副恶毒嘴脸时,宋镜的
眼中浮现出一抹暴戾。
经过昨天的教训,最好这个女人能学得乖一些,如果再敢对安颜下手,那后果就不是她能承担的了。
宋镜自嘲地笑了笑,手里的烟头忽明忽暗。
其实他自己又高尚得了多少呢?
昨晚抱着安颜滚烫的身体时,他差一点就铸成了大错。
要不是她嘴里呢喃着战墨辰的名字,他恐怕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她走的。
“嘶!”
宋镜轻吸了口气,手里的烟头将他的食指烫出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他将烟头随意按灭,转头走向了屋内。
酒店大厅。
吃完午饭,几人一起出了酒店。
一辆车早已等候在路边,旁边站着的正是战墨辰的专属司机。
战墨辰贴心地拉开了门,用手抵住车门框,护着仨小只和安颜上了车。
这贴心到极致的动作让司机忍不住愣了愣,这还是那个骄傲如神祇的战爷吗?
丁浩立在一边,早已见怪不怪。
“爹地,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家吗?”见战墨辰没有上车,安暖暖好奇地问道。
安颜也疑惑地看了过来。
刚刚不还催着她搬家吗?怎么这会儿反而不着急了?
战墨辰温柔道:“爹地还有一些工作需要处理,晚饭之前就回去陪你们。”
说完,他又看向安颜:“颜颜,你先回家收拾一下东西,孩子们的东西这么多,估计整理起来会有些麻烦,我让家里阿姨过来整理。”
他想了想:“或者全部重新买也可以。”
安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
亏她刚刚还以为战墨辰不打算提这事了,果然是她太天真了了。
目送着安颜的车离开,战墨辰随即上了丁浩开过来的车,他捏了捏眉心,俊脸微微沉下来。
“昨天晚上的事儿,查出来了吗?”。
丁浩言简意赅答道:“查出来了,监控修复了一部分,安颜小姐喝的那杯酒,是被人下了药。”
“谁?”
战墨辰闭着眼睛,他冷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车里的空气却明显紧张了许多。
他倒是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女人?
“是、是安琪小姐。”丁浩迟疑了一瞬。
昨天晚宴上的录像他也看到了,真是应了一句古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安琪想给安总监下套,最后却害了自己。
战墨蓦地睁开眼睛,眼底寒意蔓延:“还有谁参与了?”
丁浩心里不禁赞叹一句,战总果然料事如神。
“还有安小姐的母亲,叶女士。”丁浩恭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