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是,刚把这破玩意给砸碎,“滴滴”的响声仅仅停顿了三秒,更响亮的“滴滴”声在另一个未知的角落重新响起来。
三人一脸懵逼的面面相觑!
“妈的!”
“老大,撤吧。”
瘦高个心慌的四处观望,对矮个子说,“先走吧,这样下去不行。”
“走!”
矮个子将手里的家伙塞进背包,不甘心的看了眼刚打开一条缝的电脑铺。
柳进说里面有不少笔记本电脑,那个在京大上学的大学生会组装,还有很多高档的电脑零配件。
本以为这头肥羊很好宰,哪知道做起来会这么棘手。
三人转身正要离开,这时正好一辆警车闪着灯停在了小区紧闭的大门口,两名穿着警服的警官下车向敞开的小门走过去。
三人满脸震惊,反应过来后转身就想往小区里面跑。结果最先抬脚要跑的瘦高个身体突然飞起,紧接着“嘭”的一声撞到了身后不远的电脑铺大门。
受到撞击的影响,“滴滴”声响的越发热烈,不止住在二楼的柳大爷听到了,就连对门那户的邻居都被吵到开了灯,紧接着三楼也有人开灯开窗探头好奇往下看。
两名警察听到动静快步赶到,老二手里拎着一根擀面杖粗的棍子从阴影里走出来,指着倒地的一个以及呆愣的两人对警察道,“是我报的警,就是他们进我电脑铺偷东西。”
江言接到消息是在早饭后,他匆忙赶到鑫宇时,老二已经从警局回来了。
“是柳进那王八蛋找的三个惯偷,警察说他们有案底,每一个都三进三出过,笨的要死,还总是偷,自以为很厉害似的,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现在是暂时拘留。”
江言诧异道,“柳进这么没脑子?怎么会找这么一帮人?”
“说是他们同意偷出去的电脑卖钱后跟柳进五五分,其它两拨都只同意三七,所以柳进最后选了他们仨,就为了多两成。”
江言很是无语,这个柳进看来赌博赌的脑子进水了。
“作为主犯,本来柳进也得被抓进拘留所,但他不是被要债的打了吗?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不能动,所以警察就只是给他做了个笔录,没抓他。”
江言问老二,“你去医院了?”
“去了,一条腿被打断了,鼻青脸肿的,胳膊也吊着。住院费没人交,他哄着那三个小偷给他交的,说等偷了电脑卖钱后抵他的那部分。”
说着老二还有些唏嘘,“听说这柳进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原本是一家国企的采购员,可自从染上赌瘾后,先是挪用公款被开除,离婚后又把房子抵押贷款,现在还被打的断胳膊断腿嘶,你说他读大学读到哪儿去了?进了狗肚子?”
江言瞥他一眼,“所以说赌这个东西绝对不能沾,一旦沾上戒不掉,那就是妻离子散倾家荡产的下场。老二,我记得你开网吧的时候还动过在镇上开赌牌的想法,是不是?”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老二手摆的拨浪鼓似的,“我就是吹牛,哥你看就我这样的,怎么可能有能耐开那个嘛,也就是那段时间看《赌神》的电影,感觉人家拿牌甩出去挺帅的,顺口一说而已。”
江言知道他没这个胆,也只是提醒加吓吓他。
大门的锁被剪断,装的几个自动报警器也坏了两个。
两人把坏掉的拆下来,重新装新的,忙活的时候有小区的居民经过,询问怎么了。
因为推拉门其中一块地方明显凹进去一大片,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的,老二手里拿着锤子正敲敲打打,转头正要回答,二楼住对面的邻居赵大妈嘴快道,“你们不知道昨晚咱小区遭贼了吗?警察都过来了,说是先去了里面几家没人的,回来经过电脑铺想顺手牵羊偷几台电脑的,结果人家小江和小铁在门上装了报警器,锁一开报警器就‘滴滴滴滴’的响了,我都被吵醒了。小铁报了警,把人抓走了。”
“哎哟我的妈呀,还有这事啊。”
那人大吃一惊,问,“这是踩好点过来偷的吧?知道老吴家去南边过年了,正好对面小李家也没人,撬开锁就能直接偷”
赵大妈点头,“那可不是吗?好在警察正好在这边巡逻,来的特别快,他们没来及把东西带走。”
“那也得亏了小铁报警啊。”
“可不是,哎你知道老吴家为什么去南边过年吗?”
“不是说那边暖和,他闺女孝顺,让他们顺便旅游吗?”
“哪儿呀,还闺女孝顺”
一群人聊的火热,从他们电脑铺到小偷,再到没在这边过年的老吴家,然后渐渐歪楼,一个个神采飞扬的聊起了八卦
江言和老二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扭头看向赵大妈。
大妈挺有意思啊!
昨晚的事别人不知道内情,但被吵醒的赵大妈是知道一些的,但也正因为知道,所以她才选择帮着瞒下来。
毕竟普通民众趋利避害习惯了,要是让他们知道小偷是柳进找来专门对付电脑铺和小江小铁的,先甭说这事谁对谁错吧,首先他们会想的是对他们产生的影响和麻烦,还有就是,万一小偷偷着偷着顺便拐进他们家里呢?
想想就害怕和危险。
所以赵大妈才帮着四两拨千斤的遮掩过去,毕竟相比起柳进那混蛋玩意儿,她是宁愿对门的邻居是这两孩子。
大门修好,警报器重新装好,而电脑铺乍一看两个架子满满当当的,但其实值钱的东西真没多少,这些都是过年期间收的废旧电脑,全都是便宜的台式机。
因为要过年,江言就没让老二拆,只是擦干净放在了架子上,等着过完年初六开业再处理。
至于值钱的笔记本和零配件,都被老二搬到二楼书房了。
知道招惹了柳进这么一个无赖,他们怎么可能还会把这些东西放在
两人收拾好关了门,正要上楼,转身看到柳大爷揣着手从小区外面走回来。
“咦?柳大爷不是说去买水果吗?水果呢?”
江言皱眉,不会是去医院了吧?
他们倒也不是想管柳大爷的事,只是他现在跟他们住一块,要是下定决心跟他儿子断干净,那他们麻烦也就麻烦一段时间而已。
可如果藕断丝连的,以后的结果就是他儿子没钱了或有了麻烦还会来找他,因为知道他不会扔下他不管,所以闯祸也会闯的肆无忌惮。
最主要的是,他不会戒赌!
柳大爷没去医院,他是在外面碰上了来找他的侄女。
柳进知道他不管他,也给他打不通电话,所以就让医院打电话找他堂姐要钱。
说实话,虽然是堂姐弟,但平常两人来往并不多,所以平白无故的,他堂姐怎么可能给他出这个钱?
毕竟被打的这么严重,住院费也是笔不小的开支。
但医院反复打电话来催,他堂姐也很烦,所以今天过来是找柳大爷商量的。
有什么好商量的呢?
柳大爷早就对这个儿子心灰意冷,只给了侄女三个字:不用管!
紧接着又加了一句,“等他被打死了,我去给他收尸,保证让他走的体体面面的,坟地我都给他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