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看向李云霄,有些无奈道:“而今你的地煞不良人遍布长安城内外,你最终还是想要用强权镇压么?”
李云霄微微一怔:“李兄何时看见我镇压他们了?他们不乱,我为何要镇压,他们乱了,身为大唐帝师,身为不良帅,我为何不去镇压?”
说到这儿,李云霄语气突然深沉道:“而今我掐住了周边多国的经济命脉,想要祸乱时,他们便会考虑到我的存在!”
李淳风蹙眉道:“云霄兄,小心积久弊生,若你一朝不得势,他人联合反扑,那会害了你的!”
“我并未打压他们!只是在做一手防范!让他们心里都清楚的防范!”
李云霄将一杯酒饮下,背负双手来到凉亭边缘。
“我当初就说过,我有理想,除非我死,否则,霸道也好,天意也罢,这天下迟早全都是我大唐的!”
“云霄兄...”
“袁兄李兄,我问你,大唐之前如何?战乱时不时便会出现,现在呢?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
“他国蕃使附着我大唐提升,恣意汪洋,而今天下之势,何其盛也!”
“而这些事情的基础,全都在这儿...”李云霄指了指自己。
“这么多年我想明白一件事,这世界需要一个让人防备的人,可以让诸国之主明白而又心悸的人。”
说到这儿,李云霄抬起右手缓缓握紧。
“而我,现在便是限制诸侯蕃国的一道枷锁!我不死,他们若想作乱便要想想自己是否会在睡梦中梦到我。”
“他国百姓是否会同意回到之前那副食不果腹的时候!”
袁天罡微微蹙眉:“云霄兄,你这样,岂不是会将自己陷入险地?”
李云霄嘴角掀起一抹淡笑:“若是我入了死局,那临死前,我会尽己所能的带着他们共赴黄泉!给后人留下机遇!”
听到这话,李淳风与袁天罡立即站起身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透露出一抹凝重。
唰!
二人闪身,各自伸手搭在了李云霄的肩膀上,与此同时,两道内力猛然浮现。
“云霄兄,一年不见,你最近的状态似乎有些怪啊。”
“是啊,莫不是修炼时出了岔子,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李云霄一脸无辜的回头看了眼二人:“干嘛呢?谁走火入魔了?”
“呃...”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二人都愣了一下。
方才还煞气冲天呢,怎么这就好了?
“你方才...”
“嗨呀,说点霸气的话,那不得配合一下应景吗?不然他能别致吗,对不对?”
二人听到这话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现在这个模样,确实还是以前的云霄兄。
“你呀,真希望你说的是假的,想一个人镇压数个国家,那哪是镇压呀,那是逼着他们团结。”
李淳风对刚才的事情心有余悸,苦口婆心的劝说。
袁天罡也点点头:“李兄所言不错,若是乱世,他人心有不合,还可以武镇压,给予警示,而今天下尚可,若镇压,他日我们不在,这样不仅会害了大唐,也会害了陛下。”
李云霄看着二人联合在一起劝解他,非但没生气,反而笑道:
“对对对,我刚才就是开玩笑,来来来,那么久不见,不醉不归啊!来,走一个!”
李袁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三人重新入座。
正喝着,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单膝跪在几人面前。
“地察星李义府,见过二位大帅!见过李仕郎!”
袁天罡放下酒杯淡淡道:“何事?”
“属下收到消息,高句丽最近似乎有些蠢蠢欲动,数年间已经将军队扩充到三十多万,而今还在继续!”
李云霄淡淡道:“你来的刚好,最近你在朝中的权利收集的太过放纵,适当放出一些,以免惹祸上身。”
“而这件事,你去如实禀告李治,让他做决策。”
“是!大帅!”
“等一下!”袁天罡忽然出言止住了李义府要走的身形。
李义府连忙停下身子:“大帅还有叮嘱?”
袁天罡点点头:“李靖而今已经行动不便,可能不日便要离开,他与我引荐了一人,此人骁勇善战,天生神力,是个不可多得的将领,你此番前去禀奏圣上时,带上他的名字。”
“敢问大帅,此人名讳。”
“薛仁贵!”
“是!大帅!”
话音落下,李义府转身离开。
李云霄摸了摸下巴:“嘶~~这薛仁贵倒是很熟悉啊,几年前他不是有很多战绩么?”
李淳风笑道:“是啊,前些年他便名扬东北各地,被高丽称为白袍将军,不少人听到他名字都心惊胆战。”
“我当初还为其卜了一挂,此人乃是白虎星命格,这个命格的人,一般人可是压不住的。”
袁天罡淡淡道:“而今他是我不良人天贵星。”
“啊?”
这话一出,李云霄跟李淳风都愣了一下。
“啥时候事儿啊?”
“两年前我便将其收入不良人了,倒不是我想,而是李靖偏要执意如此,老将军的遗托,我怎能不依?”
“啧啧啧,那咱们不良人真是又增添一员猛将啊,他实力如何?”
“大天位初期,但力勇无比,可力举千斤!”
“啧啧,那他跟地壮星差不多啊,都是天生神力,真是让人羡慕,我刚大天位的时候,拎五百斤东西都嫌重。”
“行了,聚少离多,今日只喝酒,不谈其他,来。”
“请!”
“请!”
....
九日后。
瞧了眼面前雄壮高大的薛仁贵,李治不禁点头,对此表示可以先给点警示,若是要战,那薛仁贵自当挂帅。
“行了,若是无事,你就退下吧。”
“是!”
薛仁贵走后,李治起身离开院落,朝外走去。
可路过门口时看到两个人吵吵了起来。
一个三朝为官的老宦官,海公公。
一个新入朝为官的宦官,高公公。
俩人在门边吵骂,口水直喷,眼看就要掐起来了。
“咳咳。”
李治不由轻咳一声,这俩人一个是从小跟着父皇又跟着自己的人,一个是跟着媚娘的,他不仅没觉得不妥,反而觉得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