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议会大厦。
约谈室。
“牛会长，一周以来，全国各地关于商会进行权钱交易、权色交易的举报多达32起，对此你怎么看？”坐在最中间的一名监察司的调查员问道。
“无稽之谈。”牛兴旺回道。
“牛会长，我希望你能端正态度，配合我们的工作。”调查员措辞很严厉。
“我在配合你们的工作，不过对一些莫须有的事，我有发表自己观点的权力。”牛兴旺平静的说道。
“那好，我问你，齐景山你认识吗？”调查员有一些不高兴。
“不认识。”牛兴旺摇头。
“齐景山可是黄崖山基地的分部负责人，你怎么可能不认识？”调查员质问道。
“华通建设建立的地下基地不下300个吧？每个基地里都有一个负责人，我不认识很合理啊。”牛兴旺笑道。
“黄崖山可是青州的主基地，是第一批合作安置所，又是较早建立地下基地的安置所，我想你不可能不认识。”调查员说道。
“这位同志，我想提醒你一下，猜想不是事实依据。”牛兴旺看着他，平静说道。
“那好，齐景山是你们商会的员工，这一点总是事实吧？”调查员强制压抑心中的怒火问道。
“没错！”牛兴旺点点头。
“他在11月2日晚11点，强制与两名女性发生性关系，这一点也是事实吧？”调查员说道。
“抱歉，这一点是不是事实我并不确定。”牛兴旺否认道。
“当晚，有几名目击者都看到，是商会的员工将两名女子强行带入齐景山的住处。再加上受害者的口供，并且从她们的体内确实采集到了齐景山的精液。人证物证具在，你觉得你否认的了吗？”调查员的嗓门已经抬高了不少，语气中不乏训斥的意思。
“这位同志，齐景山的事既然已经调查清楚，并且已经做了处罚决定，我想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我不明白你现在提出这件事，意义何在？再者说了，即使齐景山是我商会的员工，但也仅仅是一名员工。他有完全的、独立的民事行为能力，他的个人生活问题不在商会的管理范围内。即使他真的有问题，那也是他的个人问题，和商会有什么关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牛兴旺反驳道。
“啪~”
调查员情绪终于失控了，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
两边坐的副手和笔录人员同时吓了一跳。
“牛兴旺，你太嚣张了！齐景山哪里来的胆量胡作非为？不是你华通商会给的吗？作为一名商会的高级管理人员，公然做出如此泯灭人性，丧心病狂的事，你作为商会的负责人，难道没有失察之责吗？”调查员站在那里指着牛兴旺大声质问。
“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我又没有透视眼，每个员工头上也没写着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企业的用人标准是考核一个人的综合业务水平能否胜任这份工作，只要能力可以，那自然是可以用的。”
“确实，齐景山作为商会员工，他的行为代表着商会的形象，所以事情发生后，我们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并且按照黄崖山指挥部的要求做了处罚，这就可以了啊。这有什么问题吗？”牛兴旺摊手问道。
“当然有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们处理事情的方式是被动的，消极的！没有深刻认识到加强员工思想道德建设的重要性！没有深刻认识到防微杜渐，将问题扼杀在萌芽状态的重要性！”调查员说道。
“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嘛！你的意思是让我在商会内部成立一个监察组，加强对员工的监督管理是吧？没问题啊，回去我就办，可以吗？”牛兴旺问道。
“不是你建，是我们建。稍后监察司会有人跟你对接，希望你能够配合。”调查员气没撒出去，重新坐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意识是你们派人去？”牛兴旺确认般的问道。
“是的！”调查员回道。
牛兴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理解东方辰说的以退为进是什么意思了。
从调查员的态度就能看出，这后面绝对还有事，而且是一大堆事。
这些事的背后，有可能有一个甚至多个推手。
找商会的麻烦看来也不是想要一棒子打死，而是往里渗透，安插更多的人。
要是真的入场陪他们下这盘棋，指不定要费多少精力。
并且即使下赢了也什么都捞不到，费力不讨好。
还是听东方辰的，不入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