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元蛊?
听到这三个字,爱丽丝、何塞以及弗兰克满脸迷茫,只有安娜瞳孔剧震,整个人陷入焦躁不安中!
“陈先生,什么是吞、吞元蛊?”
弗兰克觉得那个词有些拗口,说起来舌头都要打结了,尴尬的挠了挠头。
他是真的很好奇,这种东西,难道就能让人一直重伤不愈吗?
倘若是自己弄来这种东西,那以后谁得罪他,他不就能折磨的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啧啧,听着太有意思了!
爱丽丝和何塞闻言,也都诧异的看着陈凡。
陈凡看了一眼弗兰克,立刻猜出他心中所想:“弗兰克,我劝你一句,蛊虫这种东西不是你们可以沾的。”
“这东西能够害人,但一旦反噬,死得只会是自己!”
说到这,他顿了顿,看向安娜,神色玩味:“我说的可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死,而是那种如何对付敌人,最后手段会数倍施加到自己身上的那种死!”
陈凡的声音很是冷漠,听得人毛骨悚然,安娜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见安娜依旧不吱声,陈凡眼底的冷意愈发明显,轻声道:“安娜小姐,我不知道这个吞元蛊你是从哪弄到欧罗巴的。”
“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我出手将何塞先生身上的蛊虫逼出,它将会数倍报复到培养它的宿主身上。”
“如果下蛊的是你,我劝你现在老老实实说出来,这样我可以用跟温和的手段解决这件事。”
“不然……后果自负!”
他冷哼一声,似是一道雷霆,在安娜耳边炸响。
听到陈凡的话,其余三人全都震惊的看着安娜,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安娜,这不可能的是不是!”
何塞对于安娜的感情最深,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尽心尽力照顾他,说爱他的女孩会是害自己的帮凶。
爱丽丝没说话,但看向安娜的目光愈发冷漠。
她相信陈凡,刚才陈凡也说了,可以解决父亲身上的蛊虫,既然如此,她也用不着继续担心。
现在,爱丽丝更好奇的是安娜会不会说实话!
当然,她心里祈祷安娜不要说,这样的话……
爱丽丝眼底掠过一抹寒意。
仿佛是听到了爱丽丝的心声,安娜在短暂的慌乱后,立马稳住心神,双手握住何塞的手,欲语泪先流:“亲爱的,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对你的爱你还能不明白吗?”
“亲爱的,都是那个男人诬蔑我的!你知道,爱丽丝不喜欢我,所以她才找这么一个男人来对付我!”
“我……我真没有想过害你!”
说罢,安娜嘤嘤哭泣起来,表情说不出的委屈。
何塞闻言双眉紧锁,他相信女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安娜对他……
不!安娜是爱他的,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呵呵!”
爱丽丝见安娜依旧冥顽不宁,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让陈凡帮父亲解决身上的吞元蛊吧!”
“陈凡也说了,如果蛊虫被逼出,饲养它的主人将会被数倍报复回去!”
“既然安娜说不是她做的,那一会的报复,肯定也轮不到她身上!”
“不!不要!”
安娜吓得惊呼一声,可话音刚落,她脸色骤变。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何塞作为拉斐尔家族的族长,自然也不是傻子,看到安娜这幅模样,心中哪还没有猜测?
只是二人相处多年,他也是真的付出了感情,一想到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会背叛自己,何塞心中便如刀割般疼痛。
“安娜,到底是不是你?“
何塞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视线里多了几分冷意。
“不!真不是我!”
安娜并没有察觉何塞的变化,依旧出言狡辩。
“既然如此……”
何塞将双手从安娜手里抽出,转头看向陈凡,“陈先生,麻烦你了!”
“我还不想死!请你帮忙出手,若能治好我的伤,拉斐尔家族必有重谢!”
“重谢就不需要了,我和爱丽丝……关系还不错!”
陈凡看了一眼爱丽丝,正巧爱丽丝也视线投来,二人四目相对,女孩螓首低垂,脸颊滚烫。
何塞看了一眼害羞的女儿,又看了看陈凡,心中了然。
不过他并没有挑明,孩子间的事,自有他们自己解决,他作为长辈,没必要掺和其中。
陈凡让何塞平躺,然后从怀中掏出几枚银针,左手在何塞腹部和胸口按压了几次,确认好位置后,银针以肉眼难及的速度落下!
“啊!”
细长的银针插在何塞身上,疼得他低呼一声。
安娜惴惴不安的看着何塞,眼见何塞痛呼出声,立马出言阻止:“停下,你没看到何塞不舒服吗?”
“赶紧把那该死的针给我拔了!”
“你们会伤到何塞的!”
只是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并没有人搭理。
陈凡和弗兰克站在床边看着何塞的变化,爱丽丝则握住父亲的手,眼眶泛红,压着声音小声哽咽。
何塞躺在床上,开始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噬咬一般疼痛,紧接着这股疼痛消失,反而胸口涨涨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逼得坐立不安,开始在胸腔内不停移动。
那东西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何塞胸口的闷涨感愈发严重,就在他即将撑不住时,那快速移动的东西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一般,瑟瑟发抖,全然没了之前的发疯模样。
何塞自己也很难想象,为何会对胸口的痛感描述如此清晰,仿佛他能看到胸腔的变化一般。
在胸腔乱撞的东西被吓得不敢乱动,闷涨感也随之消散,一股异样的气流在体内狂奔,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随着那股气流的移动,胸口的小东西也开始缓缓上移,似乎想要从气管爬出胸腔,然后摆脱他身体的束缚!
嗯?
何塞刚刚想到这,只觉得嘴里似有东西在爬,他脸色骤变,翻身朝一侧干呕,想要将嘴里的异物吐出来。
一阵秽物呕出,没多久,一团小小的,硬硬的东西被吐出来,何塞胸口一阵畅快,随即长舒一口气,直接瘫软在床榻上。
“父亲!”
爱丽丝见状,心中一惊,急忙搀着父亲,求助的看向陈凡。
可陈凡并没有理会何塞的状况,反而盯着那摊秽物种的黑色小东西,嘴角一抽。
呵,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