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嘲笑声立刻引来了同伴们的附和,在他们眼中,陈凡答应达尔文,显然是螳臂当车!
达尔文是什么人?
欧罗巴十大家族之一,四大天使传承家族之一,乌列家族的第三顺位继承人,这种级别的贵族子嗣都是自小培养,驭马对于他们而言,都是生活中最稀松平常的小事。
陈凡一个黄种人,他拿什么跟达尔文比?
达尔文见陈凡答应,嘴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眯着眼笑道:“既然答应了,咱们就……好好玩玩!”
“管事,将你们马场里最烈的野马带过来!快去!”
马场管事听到达尔文的话,迟疑片刻后,还是转身离去。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管事,自然得罪不起乌列家族的继承人。
见马场管事去安排,达尔文转而看向陈凡,声音冷漠:“戴上护具吧,一会牵来的可都是野性难驯的烈马,别到时候再把你给弄残了!”
“没必要!”
陈凡双手插兜,嗤笑一声:“等马来了就开始吧,速战速决。”
他是真不耐烦了,只想尽快结束比试,尽早离开。
芙蓉见陈凡答应,也猜到对方是想帮她解决达尔文的纠缠,心中又气又甜蜜。
气自然是气那帮有眼无珠的人挑衅陈凡,等事情结束后,她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至于甜蜜,自然是因为陈凡为了帮她解决麻烦,最终答应了达尔文的比试。
以她对陈凡的了解,他最是不喜这种无聊的把戏,能让他出手帮忙,显然是真的在乎自己。
“没枉费刚才的演戏,加油,芙蓉!陈凡哥哥一定会是你的!”
看着陈凡腰杆挺直的背影,芙蓉捏紧小拳头,暗自给自己打气。
没多久,马场管事便带人拖着两辆货车过来,而货车上,关着两匹肌肉发达但野性十足的野马!
两匹野马被拖到人群中央,众人的围观显然激怒了车上的野马,它们不停嘶鸣,践踏,想要挣脱货车牢笼的束缚。
“达尔文少爷,这两匹马就是我们马场野性最足的两匹马了!”
马场管事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表情艰难,“这两匹马就是我们马场最顶级的训马师都不敢轻易尝试,之前还有马师想要来硬的,结果被它们踹伤的案例。”
“达尔文少爷,这可真不是儿戏!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是真怕野马伤到这位贵族少爷,万一真伤了人,追究下来,他肯定逃不过被追责。
达尔文看着笼中暴躁的野马,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这事不用你管,出不出事都与你无关,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他安抚了管事一句,转而看向陈凡,挑衅道:“那咱们开始吧?”
“可以!”
陈凡点头。
见两人根本不听劝,马场管事只能哭丧着脸让人将货车拖远一些,然后让人将野马拉出笼子,拴在一根木桩上。
野马被束缚,愈发暴躁,几个马场工作人员被吓得脸色惨白,慌忙四下逃窜。
“安……安排好了!”
管事也被吓得不轻,刚才他也上前帮忙,一个不留神险些被野马踹中屁股,此时说话都还颤抖不已。
达尔文嗤笑一声,从罗恩手中接过马鞭,挑衅的看着陈凡:“开始吧!谁最快驯服野马,谁就获胜!”
陈凡点点头,没有说话,径直朝野马走去。
眼见他什么准备都不做,身上穿着的甚至还是来时的休闲装,立刻有人嗤笑出声:“什么东西?一点准备都不做,也敢去训马?等着看吧,一会他下场肯定凄惨至极!”
“哈哈,我赌他最多在马上撑两分钟!要是运气不好,恐怕还得被踹上两脚!”
“两分钟?你高看了,我赌他最多一分钟!”
“我觉得顶多三十秒……”
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芙蓉却没有理会,只是看着陈凡离去的背影痴痴发呆。
他的实力芙蓉自然清楚,这种级别的野马想要伤到陈凡,根本不可能!
不过……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为自己做更多!”
女孩心中的愁绪,自然不足为外人说。
陈凡和达尔文同时靠近野马,达尔文看了看陈凡,又看了看眼前被拴住,脾气暴躁的野马,眼底掠过一抹谨慎。
训马他自然是做过的,不过性子这么烈的,他也是第一次。
不过想到只要赢下这一局,就能将陈凡彻底踢出局,他心中又是火热一片!
“达尔文,你可以的!以乌列家族的荣誉起誓!”
他捏紧马鞭,暗自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准备……”
“开始!”
一声令下,达尔文毫不迟疑,一个箭步上前,趁着野马没注意的功夫,一下翻身上马。
见他上马,附近立刻有人拉开拴住的绳子,任由野马开始发疯。
“嘶律律!”
野马暴躁的嘶鸣一声,它感受到身上有东西坐在自己背上,仿佛是被挑衅一把,野马立刻发疯般的蹦跳起来。
马上的达尔文双手死死攥紧鬃毛,双腿夹紧马腹,生怕被野马直接甩下去。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被颠得七荤八素,胃里翻江倒海。
马场管事可没骗人,这次选来的两匹野马都是马场中野性最足的马,他们的马师尝试数次都没能成功驯服,可想难度之大。
达尔文虽然驯服过野马,但驯服的野马性子也没这么烈,所以即便他有了心理准备,可真上马后,他依旧悔不当初!
“该死!哦……该死的马!给我停下来!”
他心中一边怒骂,一边拼命的想要控制胯下的野马。
可野马哪有那么好驯服的?若是如此简单,就不会让马场的专业训马师如此头疼!
耳边是野马暴躁的嘶鸣声,再远些,人群的惊呼声不绝于耳,不过被颠得七荤八素的达尔文,根本顾不上那些。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抓紧野马,别掉下来!
他能赢!他一定能赢!
颠簸之中,达尔文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不远处陈凡的方向。
可让他意外的是,不远处的陈凡,似乎稳稳的坐在野马上,根本没像他一般颠得人仰马翻。
什么情况?
脑袋被颠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