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凡……不！不是！少爷！少爷我知道错了！”
欧阳宁此时被吓得瑟瑟发抖，全无之前那嚣张跋扈，胜券在握的模样，他佝偻着脖子焦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但我是被逼无奈！”
“当时齐家陷落，家主连同族内高手尽数被清空……我、我也是走投无路，才选择跟他们合作的！”
听着欧阳宁焦急的辩解，陈凡嗤笑一声：“走投无路？”
“齐家虽然遭遇劫难，但当时散出去的暗子可不是少数！为什么他们都能勉强活下去，可你却是被逼的走投无路？”
“欧阳宁……我就那么好糊弄吗？”
想着之前找过自己的齐祥等人，倘若不是欧阳宁最终背叛，说不准他们还能好好活着，最终找到自己。
那时有自己的庇护，想来也不会出现齐家暗子被彻底清空的情况。
欧阳宁怔了一下，瞳孔缩了缩，嘴唇张开又闭上。
陈凡说得没错，当初齐家覆灭之后，幕后黑手虽然派人追杀过他们，但以他们的实力，想要躲藏其实并不困难。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暗子躲过追杀，潜藏在龙国各个角落。
不过……
那时的欧阳宁不甘心，他在齐家便是家主心腹，能够支配大部分齐家产业，在齐家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掌控过权势的人，你让他如何能安心当一个藏头露尾的老鼠呢？
正是因为这股不甘心，所以欧阳宁最终背叛了齐家，以此换取荣华富贵。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认为做的最正确的确定，却逼死了自己父亲，使得女儿跟他离心离德……
最重要的是，齐家竟然还有人活着，并顺利的找到他！
欧阳宁很想辩解，可话到嘴边最终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是狡辩。
“少爷！少爷！我知道我不该背叛齐家，可……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少爷，饶我一命吧！”
他双手抓住陈凡的手，凄声哀求：“少爷，求您看在我照顾老爷那么多年的份上，求您看在我以前也为齐家效过力的份上！”
“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欧阳宁脸上满是褶皱和卑微，挣扎模样让人看得直皱眉头。
不过，他能为了荣华富贵背叛齐家，会有此时的嘴脸，也实属正常。
陈凡冷哼一声，懒着回答他的问题，轻声道：“欧阳宁，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
“那个人的身份……我一定要知道！”
欧阳宁闻言有是一怔，脸上的表情剧烈变换起来，从震惊到慌张，从畏惧到恐惧！
“不！少爷！少爷我求求求你，别问这个行不行！”
他声音蓦然拔高，声音尖锐凄厉：“我不能说！我若说了，肯定会死的！少爷，我不想死！求求你，我不想死的”
欧阳宁明显被吓得不轻，显然他也清楚自己若是说出那人的名字，自己势必会被对方抹杀，为了活命，他已经顾不上其他了！
“少爷！你饶过我吧，只要你饶过我……我、我可以把欧阳家所有家产都送给您！”
欧阳宁慌忙提出条件，“欧阳家如今是湖东第一世家，市值也是数百亿的存在，只要您放过我，我把这些都送给您！”
“我烂命一条，不过想苟延残喘过完余生，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我愿意用欧阳家的所有钱，买我自己的命！”
陈凡闻言嗤笑一声，随手将他扔在地上，冷眼笑道：“钱？你觉得，我会缺钱吗？”
“欧阳宁，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老老实实配合我！”
“我知道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至于别的……”
“我什么都不要！”
他的目的一直很明确，就是了解黑手的真实身份！
欧阳您跌坐在地，痛呼一声后身体明显一僵，随即艰难的爬起来，跪在陈凡面前连连磕头，“少爷！不！求求你发发善心！”
“我真不能说，说了之后，我会立马死的！”
他痛哭流涕，额头撞在松软的地面砸得额头上满是泥土，”我不想死，少爷！求求你发发善心，饶过我吧！”
“少爷若是不喜欢钱，我可以送别的！我……我……”
他双手抓地，眼睛不停游移，最终落到不远处拿到亭亭玉立的身影上。
欧阳宁眼睛忽的一亮，他急忙叫喊道：“少爷！我可以把我女儿送给你！”
什么？
听到这话，陈凡人都懵了！
不仅是他，就连秦若雪，以及不远处的欧阳烨和欧阳桦兄妹，都懵了！
“少爷！我女儿本就是要送给您当妻妾的！”
欧阳宁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双手抱住陈凡的腿，大声哀嚎道：“这事老家主当年是同意的，只要少爷愿意，你现在就能将她带走！”
“她是我女儿，也算是齐家的家生子，只要您放过我，她就是您的私有物！不管您对她做什么，她都不能反抗！”
“我女儿长得好看，还有本事，少爷！您将她带回去，不管是让她给您效命，还是送到床上给您暖床，都可以！都可以的！”
“我只有一个要求！放过我！饶我一命！我不想死啊！”
废弃的工厂内，欧阳宁凄厉的哀嚎声伴随着冷风月吹越远，也将不远处的欧阳烨吹得心胆俱寒。
虽说她已经决定跟父亲决裂，也不会被父亲的言行在影响自己的情绪。
可当欧阳宁说出那样的话来时，她还是感觉自己非常可笑！
为了自己活命，就能把女儿卖了，任由对方玩弄自己吗？
倘若今天对他出手的不是陈凡，若是其他人，自己是不是也会被他献给别人？！
欧阳烨突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已经对这个自私自利的人渣彻底看清，以后再也不会给他机会，伤害自己。
可即便如此……
欧阳烨双拳攥紧，下唇紧咬，一股铁锈味瞬间在口腔蔓延。
欧阳宁，你真是个畜生！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
欧阳桦听到欧阳宁的哀求，脸色一僵，下意识开口道：“她是你女儿，是你亲女儿！你怎么能说出将她送人的话？”
“闭嘴！”
欧阳宁却怒吼出声，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欧阳桦，恨声说道：“她是我生的，为救生父献出自己……”
“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