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六长老听到王昂的话，眉头微微一拧。
他在权衡，要不要为王昂冒险！
那印章不是凡物，曾经掌控它的人，可是超然界绝对的禁忌！
别说姜家，就是超然世家中最顶尖的存在，也不敢在其面前放肆！
只是……
姜六长老眯了眯眼，眼低掠过玩味之色。
印章确实不一般，但据他所知，印章主人早已失踪多年。
甚至有传闻，那位大人已经离世！
若是如此，得罪陈凡，倒也不是不可以。
“当年王家的人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今天若是不还清，还不知道王家以后会怎么求上我。”
“既然如此……”
姜六长老眸光渐冷，“那便宰了这小子！”
念头一起，他身上突然爆发出骇人的气势，大厅内的宾客们全都脸色骤变。
看来，那年轻人的印章，根本压不住姜六长老。
他死定了！
可陈凡见姜六长老想要动手，嘴角倏地一扬，“有意思，你们姜家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这几年那位不在，真就以为没人能收拾你们了吗？”
“触犯规则，你们姜家，有多少脑袋够砍的！”
他冷哼一声，右手手掌平铺，手心中的印章稳稳的立在手心上。
蓦然间，一股摄人心魄的威压兀自爆发，猛地朝姜六长老袭去！
“不好！”
姜六长老脸色一白，随即怪叫一声，转身就要逃跑！
这还不跑，等死吗？
那印章是真的！
而且那个叫陈凡的家伙，竟然还能催动印章！
当年那位大人，难道还存活于世？
他脑中心思急转，脚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耽误，刚一转身，脚下用力一点，身体如子弹般朝别墅外弹去。
看似很慢，但实际上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周遭宾客们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可当宾客们回过神时，刚要逃离的姜六长老身形一僵，随即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脑袋上，生生将他压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
姜六长老惨叫一声，话音刚落，身上骨骼便传来清脆的异响！
“咔吧！咔吧！”
脆响声在寂静的大厅内显得格外惹耳，所有人战战兢兢，俱是背脊一凉。
在座的都是燕京顶层权贵，自然都清楚这声音从何而来！
姜六长老身体里的骨骼，正在被一寸一寸的折断！
这……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惊恐的朝后退去，紧接着便将目光落到陈凡身上。
他们本想查看陈凡手中印章到底是何物，可陈凡速度很快，先一步将印章收起，然后缓步走向姜六长老。
“触犯规则，还想跑？”
他淡然一笑，蹲下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脸上血色尽失的姜六长老，“你们姜家，不会是想撕毁当年的协议吧？”
姜六长老神情一滞，挤出吃奶的力气道，“没……没有！”
“我……我姜家……没有那个意思！”
他说话艰难异常，显然还在那股恐怖威压的笼罩之下。
陈凡冷哼一声，并没有纠结这个话题，“说吧，当年齐家灭门，到底是谁做的？”
“说出来，今日还能饶你一命。”
“不说……后果自负！”
面对陈凡的威胁，姜六长老脸色很是难看，但他依旧是咬紧牙关，想要死撑到底。
陈凡眸光暗沉，那股威压气势猛地暴涨！
“噗！”
姜六长老喷出一口鲜血，表情当即萎靡不少。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姜家六长老，竟然被眼前这小子给压服了？这怎么可能！”
“嘘，闭嘴少说话！他能把姜六长老打成这样，背景肯定不一般，千万别得罪！”
“说起来，他刚才说的齐家灭门，不会是……十几年前的那场祸事吧？”
听有人问起这个，刚才还议论纷纷的众人全都闭上了嘴。
当年那场事故，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至今还是无头公案！
眼前这年轻人主动问起这个……
难道，他跟当年的齐家，有关系？
“说不说？”
陈凡没理会旁人的议论，戏谑的看着姜六长老。
姜六长老此时受了重伤，神情都有些恍惚。
他用力眨眨眼，好不容易恢复清醒，这才色厉内荏的低声道，“你……你最好赶紧闭嘴！”
“当年的事，你不该问！”
“那些人，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那些人？
陈凡眯了眯眼，唇角上扬。
看来，当年针对齐家的，可不是一家一户！
而是一群人群起而攻之！
当年的齐家，虽然不是超然世家，但也是燕京四大家族之首，龙国赫赫有名的顶级势力！
想要对齐家下死手，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很好，看来你确实知道隐情。”
陈凡很满足对方的回答，继续逼问道，“我能不能招惹，那是我的事。”
“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就行！”
“你！”
姜六长老原以为能吓住陈凡，可对方油盐，心脏猛地一沉。
难道……真要说出来？
不行！
说出来的话，别说是他，就是姜家，都得被灭族！
绝不能说！
姜六长老心知自己已经没了反抗的机会，索性闭上眼装死。
想从他嘴里拔出秘密，不可能！
有种，就杀了他！
陈凡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心中杀意骤起，眸光如寒潭一般清冷。
“不知死活！”
见姜六长老不识时务，陈凡冷哼一声，右手在对方后背上一拍，那股无形压力瞬间消散。
没了重压束缚，姜六长老神色大喜，起身就想逃跑。
可还没爬起来，体表突然生出一股异样的瘙痒感！
也不知陈凡是怎么做的，这股瘙痒感清晰而又猛烈，就像是汹涌的浪花，不断冲击着姜六长老的神经。
他咬牙想要坚持，可那瘙痒感透过皮肤，隐隐传递到五脏六腑之上！
“啊！”
姜六长老身体一僵，随即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砸在地上，然后像是丧尸一般，在地上不断蠕动，翻滚！
“不！啊！好痒！”
他嘴里尖叫连连，双手用力在身体上抓挠，用力之狠，一爪下去，血肉模糊！
“啊！”
围观的宾客见状吓得惊呼出声，毕竟那干瘪的手指上挂着长长的肉丝，肉丝上还滴答着殷红的血液。
看着当真瘆人无比！
“不说？”
陈凡冷笑一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