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凡一愣,手中茶水都忘了往嘴里送。
他显然没想到,项长生会和他说这些!
可项长生似乎没看出陈凡的错愕,依旧笑呵呵的说着媒,“陈凡小友,我家宁沅丫头可是个好女孩。”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家里小辈里面,最受宠的就是这丫头。”
“你若是娶了她,别的我不敢说,但在嫁妆这一块,我项家绝对是全西南最豪横的那一家!”
“只要你们结婚,我可以把项家一半的产业,都交给宁沅丫头。”
“您看如何?”
听到项长生的询问,陈凡这才回过神。
可随即又露出无语的苦笑。
进入书房前,他什么可能都想过,唯独没想过项长生会想将孙女嫁给自己!
以项家的本事,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
“项老前辈,我已经成婚了!”
陈凡依旧是那副谦和笑容,只是眸子里多了一丝不耐。
他不想跟项长生说这些,他更想知道,项家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项长生闻言,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哎,看来是我家这丫头,没福气咯!”
“难得碰到一个合适的男子,结果还成婚了!”
他摇摇头,片刻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继续追问,“陈凡小友,嫁给你当妻子不行,要不给你做偏室呢?”
偏室?
那不就是做妾吗?
项长生疯了?
让他们项家三代最优秀的女孩,给自己做妾?
陈凡嘴角抽了抽,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道,“项老前辈,我与妻子感情很深,没有其他想法。”
说完,他也不给项长生继续纠缠的机会,继续开口道,“老前辈,你让项姑娘邀我过来,应该不是想说这些事情吧?”
“要不,咱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
项长生见陈凡态度坚决,无奈的摇摇头,却也没继续纠结刚才的话题。
“既然如此,那老夫我就开门见山了!”
项长生靠在阅读椅上,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原本温和的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慑人的威压!
“陈凡小友,我项长生活到今天,已经整整一百岁了!”
项长生语气感慨,浑浊的双眼中满是怅然,“我努力了十几年,拼搏了大半辈子,才让项家重新屹立于这西南之巅!”
“这么多年,我不知创建了多少公司,扶持了多少财阀,聚拢了多少人脉。”
“至于金钱,早已成了一串串数字。”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几十万亿项家还是有的。”
“不过,这些东西如今放在我面前,已经一文不值!”
“我现在想要的,可完全不是这些!”
说罢,老人停顿了一下,转而将目光落到陈凡身上,“我现在,只想完成我自己的心愿。”
“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钱也好,公司也好,人脉也好,只要你陈凡小友想要的,但凡我有,我都可以拿出来与你交换!”
“羊皮纸于你而言,想来用处也不大。”
“但如果你将它交给我……”
“你就可以一步登天!”
项长生的声音陡然拔高,声音中的威严和压迫扑面而来。
换做旁人,面对这种级别的压迫,恐怕根本反抗不了,直接就会掏出羊皮纸交给项长生了。
可陈凡却神色如常,依旧淡然的坐在椅子上。
果然,项长生的目的,就是羊皮纸。
不过……
“项老前辈,羊皮纸对我来说,也非常有用。”
“这东西我是不会拿出来交换的。”
“毕竟你说的那些,对我而言同样一文不值!”
陈凡淡淡道,“不过,如果项老前辈愿意将手里那张羊皮纸转让给我,我倒是可以给项家一个承诺。”
“项老前辈刚才说的那些,我一样可以给。”
“而且,未来项家如果有难,我还可以帮你们项家出一次手,度过生死危机!”
“你看如何?”
话音刚落,书房内瞬间陷入莫名的安静中。
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起来,陈凡和项长生的目光,俱是晦涩难明。
片刻后,项长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陈凡小友也喜欢收藏这些古旧玩意,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夺人所爱了。”
“只是有些可惜了,哎!”
他遗憾的摇摇头,似乎对陈凡没有答应他,无奈而又惋惜。
陈凡当然知道他不会如此轻易就善罢甘休的,也不在意,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对了,项老前辈。”
陈凡看着项长生那张红润的脸,突然开口询问,“您这间宅子,还真让我惊讶。”
“按说这种地方没人敢住,可项家却住得欣欣向荣,不知老前辈是用了什么方法,才做到这一步的?”
听到这个问题,项长生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项长生笑得很是肆意,一边用手捶打着大腿,一边笑着开口道,“果然!果然啊!”
“陈凡小友,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真可惜,若是咱们能早点认识,我就是下药,也要将宁沅那丫头塞到你床上不可!”
陈凡嘴角抽了一下,眸光微微变冷。
项长生好不容易止住笑,见陈凡这幅模样,忽的站了起来,“陈凡小友,你可知道,我为何能活到一百岁?”
陈凡心中一动,这是要向自己展示实力了?
看来这老东西还是贼心不死,想要通过外力逼迫自己交出羊皮纸。
不过,他陈凡岂是那么好拿捏的?
“项老前辈,是想传授我养生秘籍?”
“那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
陈凡淡然道。
“既然想见,那就随我来吧!”
“只要你不被吓到就好!”
说罢,项长生站起身,朝着不远处的书架走去。
陈凡没有犹豫,立刻跟上对方的步伐。
只见项长生抓住书架上的一个摆件,用力一拧!
“咔哒!”
机关跳动的声音,随即身侧的书架缓缓移动,露出一道漆黑的甬道。
甬道刚一打开,里面便涌出一股难闻的腥臭味。
陈凡皱了皱鼻子,并没有说话。
项长生却面不改色,率先走入,陈凡紧随其后。
甬道并不长,片刻后,陈凡便看到尽头传来的亮光。
光线并不强,但并不妨碍他看清里面的东西。
只是当陈凡看到里面那一抹深沉的红时,后脊突然一凉,神色也在瞬间冰冷下来!
项长生,你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