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此话一出,所有人大惊失色。
这个陈凡,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招惹完东平王就罢了,还敢当着镇南王的面如此挑衅!
他当真以为镇南王不敢杀他?
站在陈凡身后的洛依依和方志忠,脸色也都非常不好看。
若只得罪一个东平王,或许还能勉强抵挡。
可再加上镇南王,那真是毫无反抗之力!
西南二王,加上四海商会,乃至整个西南最顶尖的大家族,基本都被陈凡给得罪完了。
虽说项家还处于中立状态,但对方的目的也是羊皮纸,很难说什么时候就会变脸。
若项家也动手,那陈凡真就彻底没活路了!
镇南王被陈凡怼得脸色有些难看,他表情逐渐阴沉,眸光中有寒芒闪烁。
“好好好!”
镇南王突然低声喝道,“既然你如此挑衅,那我就要为我侄子讨回一个公道!”
“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两!”
众人闻言,俱是面露骇然之色,整个会场内,更是瞬间鸦雀无声!
陈凡轻蔑一笑,随意扫了一眼东平王等人。
东平王始终盯着陈凡,见他视线扫来,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
姜璟双手环胸,脸色凝重而阴沉,身上杀气凛冽,身后的祁晖和柳明,更是咬牙切齿。
不远处,上官岳恶毒的盯着陈凡,恨不能立刻上前将陈凡生撕活剥。
周围围观的人群看到这一幕,下意识朝后后退,想要远离场中的这些人。
此时会场内气氛压抑得可怕,任谁都能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不用想,今日必然会上演一场惊天动地的碰撞!
陈凡,一个外来者,名不见经传,却敢以普通人的身份,独自面对这些西南顶尖豪门!
西南二王,四海商会,神秘的姜家,西南项家……
这里随意哪一家,在西南稍稍跺跺脚,都能引起无法估量后果的大地震!
可此时,陈凡却面对着他们全部人!
在龙国,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今日之后,陈凡之名必将石破天惊,震动龙国!
可看到陈凡如此强势的镇压西南顶尖世家,身后的方志忠心中满是担忧。
虽然知道陈凡实力非同一般,但眼前这些人联起手来,就算是龙国那些权倾一方的超级势力,也都得思虑再三。
如此以卵击石的挑衅对方,这样真的好吗?
方志忠很想劝说陈凡,可此时的场景,却又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龙是虫,就看这一遭了!”
方志忠叹了口气,沉默着摇了摇头。
只是他的异样,并没有引起陈凡的注意,或许就算注意到了,恐怕陈凡也不会解释什么。
他陈凡行事,何时需要向别人解释了?!
此时的陈凡扫视眼前几人,眼中寒芒闪动。
“我知道,你们都想从我手中拿到这样羊皮纸。”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轻蔑一笑,强势的态度让会场内的众人下意识低下头,“既然你们不怕死……”
“谁先来——”
“受死!”
一声怒喝,犹如雷霆降世,震得众人心神俱颤。
一众中小家族的家主们面面相觑,最终目光落到了身前那几道气势不凡的身影上。
他们可不打算从陈凡手中夺取羊皮纸,看热闹才是他们的本职!
而被视线聚焦的东平王等人,一言不发,目光各异的盯着强势的陈凡。
他们都不想第一个冒头,毕竟陈凡的底细,他们都不清楚。
万一对方实力非同小可,那不就成了其他人的炮灰了吗?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固然能赚到盆满钵满。
但第一个尝试吃老虎的人,想来下场同样很惨!
枪打出头鸟,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不会比谁蠢到哪里。
见没人上前,陈凡摇了摇头,出言讽刺,“想要羊皮纸,却又不敢正大光明的站出来抢夺。”
“你们还真让我失望!”
这一番话,听得东平王等人脸上一青,显然都被气得够呛。
“既然如此,那就我来吧!”
陈凡嗤笑一声,迈步上前,侧头看向项宁沅,“你,是项家人?”
“是,我是项家,项宁沅。”
项宁沅平静的做着自我介绍,似乎并没有跟陈凡起冲突的想法。
她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所以不想跟他把关系闹得太僵。
陈凡自然明白这女人的心思,淡淡道,“羊皮纸,不是你们项家能惦记的。”
“不过,我有一位同伴嘱咐我,要亲自去项家走一趟,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落在项家。”
“我想,项家应该不会觊觎我的东西吧?”
陈凡有东西落在项家?
项宁沅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脑海中浮出的念头就是:这家伙说谎!
他都没去过项家,怎么可能有东西落在项家?
项宁沅蹙起眉头,正要质问陈凡时,却见对方脸上的笑容异常古怪。
那双幽邃的眸子似乎能洞察人心,一眼便将自己彻底看穿!
只是对视一眼,项宁沅心猛地咯噔一跳!
他说的东西,不会就是项家得到的那张羊皮纸吧?
项宁沅吓了一跳,身子不着痕迹的颤了一下。
“不可能!”
“项家得到羊皮纸是绝密,除了老祖宗和父亲,就算是二叔三叔他们都不知道这事。”
“陈凡怎么可能知道?”
“一定是我多想了!”
“一定!”
项宁沅脸色有些难看,她不断的自我劝说,想要将这个可怕的念头清除出去。
可越是这么想,脑海中陈凡那双眸子就越清晰!
对方一定看出了什么!
可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项宁沅心中气闷,自己跟陈凡只不过第一次见面,他怎么就如此笃定羊皮纸就在项家?
她当然不知道,陈凡是通过她拍卖时的表现发现的端倪!
思忖片刻后,项宁沅道,“陈先生,不日后,就是老祖宗百岁寿宴,而老祖宗对这羊皮纸十分感兴趣,我作为后辈,只是想把它当做寿礼送给老祖宗。”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陈先生能够忍痛割爱。”
听到这话,场中议论声骤响。
项家老祖宗,那可是比西南二王还要高一辈的存在,虽然已经二十年没露过面,可余威尚在,他的百岁寿宴,西南更是人尽皆知。
不过……
沉寂了几十年的项家老祖宗,为何忽然对这东西如此上心?
难道仅仅只是感兴趣而已?
一瞬间,无论是西南二王,还是其他顶尖的家族,心里都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陈凡听到这话,嘴角笑容更甚,带着一丝嘲讽。
羊皮纸的底细,他最清楚!
项家老祖宗,真会为了一点兴趣,就不惜一切抢夺?
很显然,这女人在说谎!
不出意外的话,项家的老祖宗,只怕知道一些这羊皮纸的来历和用处!
若真如此,这项家,他必须得亲自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