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祁晖今日来珍宝阁的目的和陈凡一样,都是为了即将被拍卖的羊皮纸而来。
只是祁晖的手段更加直接,想用砸钱来解决问题。
可他显然还是太年轻了,珍宝阁在西南也是名动一方的大势力,怎么可能会在意这区区几百亿?
何况,用如此蛮横的方式,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看来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凤语曼冷声笑道,“珍宝阁没有提前将拍卖物卖给别人的规矩。”
“何况,这羊皮纸是客人寄存在我珍宝阁,我珍宝阁只是代为拍卖而已。”
“别说区区五百亿,就是一千亿也不行!”
“规矩就是规矩,永远不可改变。”
“来人,送客!别耽误了我接待贵客。”
说罢,她不再去看祁晖,转头朝陈凡走去。
祁晖闻言,拳头紧紧捏起,脸上青紫交加!
他可是燕京四大家族之首的祁家次子!
这女人,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当真不知死活!
“凤老板,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祁晖脸色黑得跟锅底似得,他恶狠狠的盯着凤语曼,如同嗜血的野狼,“别给脸不要脸!”
“区区一家拍卖场老板,也配在我面前嚣张?”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砸了你这珍宝阁!”
而祁晖的话,不出意外的将凤语曼彻底激怒。
“是吗?”
凤语曼脸上笑靥如花,声音却异常冰冷,“有本事,你就动一下试试!”
“我可警告你,我这珍宝阁每一处,都是用古董堆砌而成的。”
“你这十亿现金,赔一道门都不够。”
“我珍宝阁虽然不是西南的大势力,但在折州也算有些本事。”
“到时候若阁下赔不起,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女人巧笑嫣然,眸子里却冷意翻滚,“而且也不怕告诉你,上一个敢在珍宝阁闹事的,被我吊在门口的旗杆上,挂了七天七夜。”
“啊?”
洛依依下意识反问,“那人不是死定了吗?”
凤语曼唇角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晒成人干了!”
嘶!
一瞬间,周围满是倒吸冷气的声响。
众人惊恐的看着凤语曼,怎么也没法将如此残忍的事跟她画上等号。
陈凡面露诧异,不过也能理解。
一个女人想要掌控如此庞大的势力,不狠,肯定不行!
祁晖脸色难看的可怕,显然,刚才凤语曼的话是在威胁自己。
只要自己敢闹事,他便是凤语曼挂在旗杆上的第二条人干!
“好好好!凤老板果然够厉害!”
祁晖心中怒火翻腾,他冷眼盯着凤语曼,“不过,我倒想看看,你敢不敢把燕京祁家的二公子,给吊在旗杆上呢!”
众人闻言一愣,随即满脸错愕的看向祁晖。
这家伙,竟然是燕京祁家的人?
“不可能吧,燕京祁家,那可是燕京四大家族之首,又怎么会来折州?这家伙不会是冒充的吧?”
“不知道,不过听人说,老板即将拍卖的那份羊皮纸非常重要,应该是祁家也动心了。”
“我去,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种豪门公子亲自上门?”
珍宝阁工作人员的议论声低沉且杂乱,陈凡摇了摇头,没理会他们的八卦心思。
他抬眸看向凤语曼,心里很好奇这个女人在得知祁晖的身份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害怕?屈服?
还是不屑?反抗?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陈凡眼底掠过一抹淡笑,看着那张娇俏的脸庞,心中一动,“这个女人,怕是没那么容易屈服!”
果然,正如陈凡所想,凤语曼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下,脸上再次恢复了清冷的表情。
“祁家?那又如何!”
凤语曼冷声道,“祁公子,这里是西南,不是燕京。”
“你若敢在珍宝阁闹事……”
“后果,也是一样的,不要怀疑我的话!”
这话一出,会客厅内众人俱是惊呼出声。
就连躲在门外的工作人员,也都忍不住低呼连连!
凤语曼竟然如此不给祁晖面子?
她难道就不怕祁家的报复吗?
洛依依也被凤语曼的话给惊住了,不过她脸上没有惊恐,全是羡慕。
“这位姐姐好厉害啊,连祁家都敢不给面子。”
“我要是也能这样,还怕什么柳家的逼婚?”
女孩咽了口气,心中有些小失落。
祁晖没想到自己表露身份,凤语曼依旧没给他留一点面子,当即气得暴跳如雷!
“玛德,区区一个拍卖场的老板,你特么的算什么东西?”
“敢如此跟老子说话?”
祁晖咆哮连连,眼中满是怒火,“来人,给我把这破拍卖行砸了!”
“我倒要看看,谁敢对我动手!”
听到他的命令,祁家保镖立刻从后背掏出甩棍,准备将会客厅先给砸了。
凤语曼脸色冰冷到极点,见祁晖准备动手,立刻冷笑道,“祁公子,做事之前可要想清楚!”
“我珍宝阁在西南屹立这么多年,想砸店的,你绝对不是第一个!”
“但这么多年,不管是多强的猛龙,都没人敢动一下!”
“我话撂在这,你今天敢动一下,你就别想走出这道门!”
“来人!”
她冷喝一声,“派人去给镇南王传消息,就说……”
“有人要砸他的产业!”
什么?
这话一出,会客厅内的众人全都惊呆了!
洛依依,宋文,祁晖,亦或是其他人……
所有人都满脸震惊的盯着发怒的凤语曼。
就连陈凡也露出了意外之色。
凤语曼和珍宝阁的背后,站着的竟然是镇南王?
这还真是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祁晖脸色大变,想要让人动手,可话憋在嘴里,迟迟说不出来。
镇南王,那可是跟东平王一样的天榜高手!
而且实力还在东平王之上,名列天榜第四十位!
手下强者无数,资产遍布整个西南,是绝对的庞然大物。
这样的人,连祁家都不敢招惹,更不是他区区一个祁晖,就能对付得了的。
甚至可以说,今日祁晖在珍宝阁闹事,如果被镇南王知道,亲自过来宰了他,祁家都不一定敢跟镇南王讨要公道。
毕竟为了一个祁晖,跟镇南王交恶,完全划不来。
凤语曼见祁晖不说话,脸上惊惧交加,立刻明白他这是怕了。
不过她也没把事情做绝,毕竟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
祁晖背后是祁家,若真是闹得太难看,珍宝阁的名誉也会受到损失。
“滚吧!”
凤语曼冷哼一声,“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我可以不计较,就当卖祁家一个面子。”
“想要羊皮纸,两日后自己凭本事来拿。”
“要是再敢来闹事,我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