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的话,显然没能制止洛依依留在折州的心。
“爷爷,你说什么呢?”
“还折州不太平,哪不太平了?我看你就是想骗我回燕京,然后嫁给那个柳明。”
洛依依嘟着嘴,咬死不松口,“反正我不回去。”
“别说柳明来,就是您亲自来折州,我也不会回去的!”
“你!你!”
电话那头的洛老家主被气得话都说不利索,听得陈凡摇头失笑。
“乖孙女,我真没骗你。”
洛老家主也没那么容易死心,继续劝说,“折州真的要出大事。”
“据我所知,祁家次子祁晖,跟柳明是一班飞机,一起去的西南。”
“他是带着任务过去的,那边很快就要乱起来了,你一个姑娘家家,孤身在外,遇到危险怎么办?”
“你先回燕京,不管嫁不嫁人,折州那个是非之地是不能再呆了。”
洛老家主言辞恳切,听起来并不像在骗人。
可洛依依态度坚决,“爷爷,你越说越离谱了嗷。”
“还祁晖跟柳明一班飞机?祁晖那家伙眼睛长在脑门上的,怎么可能会来折州?”
“你别骗我,我是不会回去的!”
“先挂了!”
说罢,她也不给洛老家主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顺便还把手机给关机了。
一顿操作行云流水,看得陈凡目光诧异。
“你爷爷都说没骗你了,你为什么不离开折州?”
陈凡淡然询问,“折州最近真的不太平,真出了事没人能救你。”
“不是还有你吗?”
洛依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有你在,肯定不会遇到危险的。”
话音刚落,女孩的脸颊泛起一抹潮红。
真要命,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洛依依当然知道洛老家主没有说谎,但不回燕京,是有别的理由。
现在的她,就想缠着陈凡。
陈凡没理会女孩潮红的脸,目光幽邃,“刚才你爷爷说的祁家次子,是那个燕京四大世家之首的祁家吗?”
“是啊!”
洛依依赶忙回答,“那家伙嚣张跋扈,最讨厌了。”
随即,她滔滔不绝的说起有关祁晖做过的坏事。
陈凡并没有细听,不过他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祁家派次子祁晖过来,应该也是因为羊皮纸出世的消息。
所以,他们都知道羊皮纸的实际作用?
“祁家不是第一个冒头的,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出现的。”
“折州,果然越来越有意思了!”
陈凡眼中精光一闪,唇角上扬,勾出一抹戏谑的微笑。
至于柳明,陈凡并没有理会。
这家伙本就是手下败将,再次见面,若是夹着尾巴做人也就罢了。
如果还跟之前一样嚣张跋扈,陈凡肯定不会放过他。
洛依依虽然在说祁晖的坏话,但眼睛始终盯着陈凡。
当看到他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俏脸再次飞起红霞。
好帅!
洛依依眸光微动,说话的声音顿时消失。
陈凡惊醒,他看了一眼洛依依,摇头道,“我不可能一直保护你,我来折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劝你,最好离开这里。”
“不!”
洛依依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我不走,就跟着你!”
陈凡闻言哭笑不得,见状也只能随她去了。
两人起身,离开餐厅。
原本陈凡准备继续去找卢财神产业的麻烦,可刚走几步,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跟我走这边。”
他拉着洛依依的胳膊,朝一条小巷子钻去。
洛依依吓了一跳,思绪情不自禁的想起昨天。
那个李昆,就想带自己去小巷子干坏事。
难道……
陈凡也想这样?
女孩羞红了脸,双颊滚烫,“如果陈凡要求,我该不该拒绝?”
“虽然我喜欢他,但他有老婆,还没离婚,我要是答应,不就成小三了?”
“不行!”
“可拒绝,他会不会以为我不喜欢他?会不会丢下我?”
洛依依心中纠结万千,不断权衡着自己该不该答应陈凡钻小巷子干坏事的请求。
片刻间,二人走到巷子深处。
陈凡脚步一顿。
洛依依见陈凡停住,心脏跳得更加猛烈了!
完了完了!
他要开口了,我该不该答应啊?
女孩急得眼泪汪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行了,跟了一路,也不嫌累?”
陈凡声音冰冷,“不想死,就给我滚出来!”
洛依依闻言,满脸懵逼的看着陈凡。
啊?
不是带我来钻小巷子的啊!
一时间,洛依依也不知心里是庆幸,还是失落。
可她还没想太多,下一秒,巷子里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吓了洛依依一跳,赶忙窜到陈凡身后躲藏。
阴影中出现一道人影,“能杀死秦方,果然有两把刷子。”
“不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陈凡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目光变得愈发危险,“你是谁?”
“我是东平王四使之一,荒淫无度,苍白发。”
来人从阴影里走出,竟是一名五十来岁的小老头。
陈凡盯着苍白发,目光冷峻,“为什么要跟着我?”
“怎么?这条路是你家的?”
苍白发满是沟壑的老脸上浮出一抹笑意,他双眼盯着从陈凡身后探出头的洛依依,目光贪婪,“呦呵,真是一位大美人。”
“小兄弟,这女人让给我,我饶你不死,如何?”
洛依依被苍白发的话吓得脸色一白,瞬间缩回脑袋。
陈凡冷笑,“不说?找死!”
话音刚落,他屈指一弹,一根银针裹挟着劲风呼啸间朝苍白发射去。
苍白发吓了一跳,好在他已经有所准备,见陈凡动手时就连忙朝旁边躲闪。
“哆!”
一声闷响,银针扎进苍白发背后的墙壁中。
看着那幽深的孔洞,苍白发背脊一凉。
这家伙的实力,好像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强!
色使苍白发,是东平王麾下四使实力第二的高手,仅次于烂醉如泥的酒使释松。
他也能杀秦方,所以当他被东平王派出来时,并没对陈凡保持太多警觉。
毕竟对方只是杀了一个秦方,仅此而已。
一个无名之辈,其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可现在看来,他显然有些过于想当然了!
陈凡刚才那一手,应该只是威慑。
否则,那根银针现在应该扎在自己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