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雪会问这种问题,方平并不奇怪。
设身处地的想,此时如果他是秦家的人,肯定也会打听陈凡的真实身份。
然而面对秦家众人期盼的目光,方平淡然一笑。
他又不是傻子,陈凡既然没跟秦家人说出他的身份,那他肯定也不能多这个嘴。
万一因此得罪了陈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方平故作神秘的笑道,“秦小姐,有些事我觉得你还是不清楚比较好。”
“知道了,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听到方平的话,秦家众人脸色一变。
听他话里的意思,陈凡的身份竟然如此神秘?
他们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周婉闻言脸色瞬间煞白,她之前没少得罪陈凡,若是报复,她第一个跑不了!
一旁的秦浩天则凝眉沉思,寻思着必须找时间给陈武打个电话,问清楚陈凡的具体情况。
秦若雪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追问,但最终还是沉默着闭上了嘴。
方平不说,谁也没法逼他。
秦家众人俱是沉默不语,他们不仅被方平的话给吓得不轻,而且还对陈凡的身份产生了浓重的好奇。
陈凡,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
另一边,中海第一医院。
“啊!啊!”
一阵阵凄厉瘆人的哀嚎声钻出病房,在走廊里回荡不止,经久不息。
路过的医生护士们脸色俱是一白,加快脚步迅速远离这间病房。
“我错了!他说的居然是真的。”
“原来真有这种手段。”
“啊!好痒啊!”
“爸,救我!救救我!”
此时高级病房内,几名身强体壮的男护士满头大汗的想要将病床上发疯的吴洋给按住。
但吴洋挣扎的太过用力,即便是好几个人一起上,都有些力不从心。
“滚!都给我滚!”
“我痒啊,我要抓痒!你们都给我滚!放开我!”
病床上,吴洋实在难以忍受身上麻痒的感觉,发了疯的从床头柜上抓起一把水果刀,疯狂的朝护工们挥舞。
护工们见状赶忙后退,心惊胆战的看着疯癫的吴洋,一个个全都不敢上前阻拦。
好不容易逼退护工,吴洋赶忙松开水果刀,龇牙咧嘴的双手用力在身上抓挠。
他抓挠的力度非常大,仿佛身上有虫子再爬一般。
不管不顾的在皮肤上抓挠出道道血印,直到将皮肤抓破,鲜血低落在床单之上。
“快,给他打镇静剂!”
医生见状,赶忙指挥护工上前按住疯狂抓挠的吴洋。
但吴洋此刻就像是受惊的野兽一般,赤红着眼睛瞪着周围的护工,仿佛谁敢上前,他就要咬碎谁的喉咙。
护工们见状胆寒不已,任由医生呵斥怒骂,全都驻足不前。
而吴洋则趁机用力抓挠着身体,直到将身上所有皮肤抓挠的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这才尖叫着瘫软在床上用力喘息。
此时的他满身鲜血,像是被顽童撕碎了衣服的洋娃娃,触目惊心!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爸,你去求求他们!放过我。”
“爸,要不你杀了我,让我解脱好不好!”
瘫在病床上的吴洋眼中满是悲凉和绝望,冲着病房角落里的中年男人凄声哀求。
中年男人阴沉着脸,看着自己儿子血淋淋的身体,眼中满是怒火和阴狠!
“吴钊会长,令公子的病我们检查过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医生战战兢兢的走到中年男人身边,声音微颤道,“但真的是查不出任何毛病!”
“查不出?”
吴钊脸色冰冷,身上无形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压得医生佝偻着腰,根本无法跟吴钊对视。
吴钊愤怒的目光刺得医生背脊发凉,“我儿子把自己抓成这样,你说查不出毛病?”
“你是觉得我很好耍是吗?”
“不不不!”
眼见吴钊的语气愈加阴冷,医生赶忙抬手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吴会长,您千万别误会!”
“我们真的已经用尽全力了,CT,B超,凡是能做的检查,我们都给吴洋公子做了。”
“但我们真的查不出任何毛病,吴洋公子的身体检查报告显示他非常健康,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我们已经召集了医院所有医生过来会诊,但说实话,全都束手无策!”
“镇静剂,各种能缓解症状的药物我们也都给他用了,但情况您也看了,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医生说到这也是满脸无奈,苦笑着摇头道,“这么奇怪的病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病灶,就是莫名其妙的身体瘙痒,还痒得这么厉害!”
“吴会长,我们第一医院真没办法了,要不您给吴洋公子转到省会那边救治?”
“那边医疗条件要更好,而且我听说马圣手也在省会那边,说不准他会有办法!”
听到医生的解释,吴钊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吼,抬手给面前的医生一个重重的耳光,怒骂道,“废物!”
“连这点病你们都治不好,你们有什么用?”
“废物!都特么的是废物!”
医生被狠狠抽了一耳光后也不敢说话,只能用手捂着脸,一声不吭的站在吴钊面前。
眼见医生沉默装死,吴钊气得暴跳如雷,却拿他没有半点办法。
吴钊脸色阴沉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他深呼几口气,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冷声说道,“我知道了!”
“我会派人去省会请马圣手过来。”
“吴洋就交给你了,在马圣手赶到之前,你们务必要给我确保吴洋的生命安全!”
听到吴钊的话,医生松了口气,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见医生离开准备,吴钊心疼的看着病床上喘着粗气,目光都有些涣散的吴洋,满心的恨铁不成钢!
事情的经过他早在吴洋刚发病的时候就已经听他说了一遍,自然知道儿子的怪病跟钱钟和那个叫陈凡的年轻人有关。
“你说说你,只是让你去收编钱氏集团,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吴钊站在病床旁,看着沾满鲜血的被褥,眼睛酸涩无比。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病床上的吴洋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哀求道,“你救救我!救救我!”
“再这样下去,我真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