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总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凌寒谦虚一笑，眯着眼睛看了眼陈凡，绅士的伸出手。
“原来是陈先生，久仰大名。”
“是吗？”
陈凡却并没有和他握手，反而摇了摇头，对柳青絮露出玩味神色。
“我倒觉得未必！”
“凌副总，说说吧，你跟着柳总从盛世集团一路追到天晴医药，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我劝你老老实实的把话说清楚，不然的话……”
“后果自负！”
他语气凌冽，声音中满是寒意。
柳青絮眉头一皱，不明所以的看着陈凡。
若不是知道他的性格，柳青絮甚至觉得陈凡是在吃自己的飞醋。
而凌寒目光一凝，表情有些不自然。
迟疑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没有理会陈凡，抬手就要去拿桌上签好字的文件夹。
可手还没伸出，只感觉肩头一沉，却是陈凡的胳膊已经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听不懂？”
陈凡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给凌寒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凌副总，不要想着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你不说，以为我就不知道？”
“你应该是受了谁的指使，来监视柳总的吧？”
话音一落，柳青絮猛地站了起来。
目光看向凌寒，满是难以置信，“你监视我？”
凌寒被陈凡的话吓了一跳，赶忙反驳道，“这位陈先生，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诬蔑我？”
“我之所以跟着柳总离开盛世集团来到天晴医药，只是为了报恩而已！”
“若非柳总提拔，我不可能有现在的成绩！”
“可我的善意，在你眼里却变成了别有用心？”
说完，凌寒拨开陈凡的胳膊，满脸委屈的看向柳青絮。
“柳总，我跟了您这么多年，难道您还不信任我？”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监视你，更没有受人指使！”
“若我真的对您有恶意，又怎么可能尽心尽力的为天晴医药做好每一件事？”
“他这是污蔑我！”
柳青絮秀眉紧锁，又看了眼陈凡，竟然一时间不知该相信谁。
见柳青絮犹豫，凌寒心头一喜，冷笑道，“陈先生，你应该是柳总的追求者吧？”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对柳总没有任何超出工作关系以外的想法，所以你没必要为了我和柳总之间的关系而感到不高兴！”
“即便柳总欣赏我的能力，觉得我能帮上她，你也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冲我泼脏水！”
“现在我只想一心一意为柳总打理好天晴医药，报答柳总对我的知遇之恩！”
“陈先生，看在我这么兢兢业业的份上，你别再诬蔑我了，好吗？”
说罢，凌寒对陈凡伸出右手以示友好，脸上也露出诚恳的笑容。
柳青絮诧异的看着凌寒的侧脸，明显能从那诚恳中看到一丝委屈和无奈。
难道，陈凡真的误会了凌寒？
虽然她对陈凡是无条件的信任，可凌寒跟了她这么多年，她自认对凌寒也非常了解。
说凌寒监视自己，柳青絮还真不太相信。
“陈凡，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柳青絮见气氛尴尬而紧张，赶忙笑着打圆场，“凌寒他跟了我很多年，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
陈凡歪着脑袋，看凌寒那幅被诬蔑的委屈模样，忍不住鼓起掌来。
“不错，凌副总，你这炉火纯青的演技，就是去了奥斯卡，不给你一个影帝我都觉得有黑幕！”
鼓掌间，忽然上前将柳青絮签好字的文件夹拿了起来。
凌寒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陈先生过奖了！”
“我还有事，麻烦你把文件夹还给我！”
“我就不打扰你和柳总继续聊天了！”
说完，伸手就要去抢文件夹。
可陈凡却表情戏谑，笑道，“在我面前玩这个，你还嫩了点！”
说话间，躲开凌寒的手，将手里的文件夹竖了起来。
吧嗒！
一个小指盖大小的圆球，从缝隙中掉了出来。
凌寒目光一凝，脸上的镇静瞬间就被打破了！
“这是什么？”
柳青絮也看到了小圆球，好奇的伸手想要去拿。
“应该是文件夹的配件吧！”
凌寒语气中多了些许紧张，伸手就要去抢桌上的小圆球。
可陈凡比他更快，先一步将东西拿在了手里。
“你！”
凌寒没想到陈凡后发先至，脸色瞬间煞白。
“配件？”
陈凡捏着小圆球把玩，轻笑道，“我可没在文件夹里见过这玩意！”
“凌副总，你不应该解释一下，这个会发光的小圆球，到底是什么？”
“会发光？”
柳青絮闻言一惊，赶忙仔细查看。
下一秒，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微型摄像头？”
“凌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凌寒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紧张的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没见过这个东西！”
“刚才文件夹是这位陈先生拿的，这东西应该是他的！”
说完，他故作恍然的模样大声喊道，“你陷害我，是你把东西放进去的对不对？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这就去叫保安，把这个诬蔑我的人抓起来！”
可凌寒还没走两步，就被陈凡伸手给抓了回来。
“我诬蔑你？”
陈凡像是提小鸡似得提着凌寒，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说完，右手将凌寒按在办公桌上，左手顺势从他胸口摘下一颗扣子。
“这个，应该也是摄像头吧！”
陈凡并没有在意凌寒的哀嚎，将纽扣递给了惊怒交加的柳青絮。
柳青絮接过纽扣观察了一翻，还真是一颗微型摄像头。
瞬间惊怒不已，语气中满是痛心疾首。
“凌寒！”
“我自认对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监视我的？”
被按在办公桌上的凌寒仍旧嘴硬，“柳总！”
“你别信这个人，他乱说的！”
“这个摄像头不是我的，是有人想要诬陷我！”
“柳总，你相信我，我真没有想要害你……啊！”
眼见凌寒还是嘴硬不说实话，陈凡按在他背上的右手猛然一压，疼得他发出一阵哀嚎。
他用力挣扎，可就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即便把吃奶的劲试出来，背上的那座大山依旧纹丝不动！
不对，凌寒觉得自己还不如孙猴子！
起码孙猴子能抗住五指山的压迫，只是出不来而已。
但他被陈凡压着，胸腔已经开始难以呼吸，疼痛和窒息感让他痛不欲生！
“住手，快住手，我说，我说……”
凌寒实在撑不下去了，只能哀嚎道，“是殷南天！”
“是他给了我三百万，让我在柳总身边监视柳总的！”
“他只让我监视柳总，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求求你，松手，快松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