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如何示下？”琼寒开门见山。
“那老东西没说什么，反正他也不打算管那边的事情，就全权交给咱们了。他说你都来了一万年了，也该独当一面了，不过他说了要你好好照顾我。”雨玄显然很是不满意，这一展身手的机会，竟然还得在琼寒的身后畏首畏脚，明明琼寒就是个会伤害自己的恋爱脑！
听到此处，琼寒不免发出了一声笑，对此，雨玄显然更不满意了，他嘟着嘴抱怨道：“什么嘛，你现在这么菜，还不是靠着我才行？真不知道那个老昏君是怎么想的。”
不过此刻对面的两个人都挑着眉看着他，反而越说越心虚。
见雨玄气势憋了下来，他倒是没有乘胜追击，皱着眉思索了一阵，对雨玄安排道：“人间的事情最好还是让人间的人解决。这样，你把这两个妄虚瓶给我，我想办法交给特事司。对了小玄，你能不能多制造一批妄虚瓶？”
“也不是不能……就是我还不能离开景玄的身体太久，我会尽力而为的，我虽然没你们那么老，但好歹我也是条龙哎！”
“小玄，你和这个陈景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阳寿可没到头。你不打算给我个解释？”琼寒这样说，凌晗就算是个傻子也从里面看出端倪来了。
凌晗享用着面前的灵药补汤，忍着八卦的心思，静静的体会着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住在喜欢的人身体里？
这龙族的爱好挺变态啊！
“那是当然了！我对死人的身体可没有兴趣，但你放心好了，这小子绝对是我们的人，我早就认识他了！”雨玄拍着胸脯保证，一副恳求的样子睁着星星眼看向琼寒，就希望琼寒能暂时放过他。
“嗯，随你吧。我待会和师姐回家去，一有消息就动身去寻特事司。”
“哦，注册了。啊！对了，这是我专门做的烟卷，里面掺了点上界的草药，多少能综合掉有害物质，你不是抽烟吗，哎？不对……是你师姐？”雨玄挠了挠头，竟然忘记了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他那些琼寒抽烟的记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多谢小玄。”琼寒竟然也是愣了一瞬，但很快他就自然的接过了雨玄抛过来的烟盒。
凌晗看着这都有点发懵的两个人，也觉得有点意外。
她敢确定，之前见雨玄仙君的几次，她都没有在抽烟，更何况琼寒也绝对没有这个习惯。
这种东西是现代的产物，古代或许是有，但总不是这样细长烟卷的形式。
难不成，是平行宇宙吗？
想到这儿，眼前有滋有味的老鸭汤，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
说完了这些话，雨玄就要启程回到芝抚隔壁的沈淮市，继续陪着陈景玄当个大学里的小老师。
而凌晗则跟琼寒一起，出了酒店的门准备回家。
十二月的天气，空气里有一股子冷味儿，把人的脑子都冻的宕机了。
凌晗主动来到了驾驶位上，因为他发现自从接过了那一盒烟卷，他的状态，就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琼寒，你是不是受伤没有复原？”
凌晗这二十几年来能活得没心没肺，可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因为她直来直去，根本懒得拐弯抹角。
所以她就直言不讳的问了。
凌晗察觉到，他有几分不安，那手不自觉地伸向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但似乎察觉到了凌晗的灼灼目光，于是又停滞住了。
他有几分烦躁，然后坦然道：“并非是伤，是旧疾。当我身弱，思虑繁杂时就会犯的一种头疾。”
“有缓解的办法吗？”凌晗有点犯愁，要是人还好，仙的毛病她可是一窍不通。
这种不能掌握命运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师姐，华国历史上下少说也有几千年了，我活了这么久，这点疼，我忍得下。”
凌晗的灵魂突然猛地抽痛了一下，不对劲，十分地不对劲。
琼寒活了一万年，但华国的历史，不过几千年啊！
一万和五千，如果说放在一道经济计算题上，或许并不是什么错处很大的误差。
放在秦水妍的资产里或许都不会荡漾起涟漪。
但偏偏，这个骇人听闻的数字，出现在的是琼寒的寿命。
这件事，原本应该很是不起眼。
毕竟没有人会去计较一个仙君寿命的长短。
但是当凌晗注意到了之后，就再也不能忽视了。
多出的五千年，到底去了哪儿呢？
就算是洪荒蛮夷的上古时代，也不应该跨越那样久才对。
再往前，那不是野人和恐龙的天下了吗，又哪里会有蜕凡成仙的机会呢？
凌晗的心里无数的想法没有一条能够走通。
于是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烟盒，擦的一声点燃了。
琼寒忍着难受，发现身边凌晗又抽起烟来，他的心里有几分得意，更有几分困扰。
得意在于他的师姐还是这样的聪明，竟然这么快就从雨玄的话里找到了蛛丝马迹。
这五千年的寿数，的确在人类看来是不翼而飞了。
这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要摊牌了吗？
“琼寒，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了吧？”凌晗将窗子打开一角，白蒙蒙的烟雾瞬间就顺着空隙溜了出去，她终于宁神，似乎从来没有哪一天这样清醒了。
琼寒的手握在一起，十指用力到发红发白，他纠结万分，想要撒谎，但最终还是坦然道：“见过，五世了……”
凌晗并不买账，她没有得到想要听的答案，毕竟这只能解释他追逐师姐的过程，并不能解释雨玄的烟，还有自己当时恍如隔世经历的记忆。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琼寒，又一次郑重的问：“我是说，这一世，跟我，凌云派凌晗的我。”
“师姐……从前你问我，有没有觉得老天爷逼着你做一件事。我现在想要告诉你……师姐，你经历之事，便是你该经历之事。”
“这样云里雾里，所以我猜对了，对吗？你能改变时间空间，是不是？”凌晗心烦，直接将剩下的烟屁股扔了出去。
可琼寒一直目视远方，根本不跟凌晗有一点点的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