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凌晗一巴掌拍在了掉了皮的方向盘上,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熄火了,就差20米,她就到地方了,还整这出?
重新打火,离合,油门……
该死的手动挡!
真的好怀念自己的梅赛德斯啊!
逃离玄门之后,凌晗就发誓不用家里的钱了,但是谁能想到,自己干一行黄一行?
最后压垮了她的稻草,是一起开酒吧的合伙人欠款跑路,出师未捷,负债三百……万。
万般无奈,她只能回乡,靠着老爹施舍的算卦小摊勉强度日,摆摊还债。
前几天刚下了一场雨夹雪,这天算是彻底的冷了下来,所以这一层雪小橱窗前面。
望着门口那天然冰滑梯一样的台阶和斜坡,凌晗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她只能手脚并用的慢慢往上去爬,活活像一只瘫软在冰面上的北极熊!
还能怎么办呢?当然是一切以赚钱为主了。
她只好叹了口气,从衣服兜里翻出了一把黄铜色的钥匙,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年没人用过了,爬满了绿色的斑点,
凌晗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它还能打开门。
她终于爬上了台阶,她迫不及待的掏出锈迹斑斑的钥匙,向门锁里面一插,竟然出奇的顺畅!
凌晗的眼睛里都泛起了泪花,终于!
她凌某人做事终于顺利了!
凌晗开开心心的顺时针一转,向外一提。
随着这门的颤动,门口雨搭上的雪无声的全都浇在了凌晗的脑瓜子上。
“牛X!”
好消息,凌某人终于笑了,坏消息,气笑的。
门没打开,凌晗手里却还拿着钥匙,钥匙断了。
凌晗抹了一把脸,白雪扑簌簌的落下来,落在了地面上。
得嘞,找开锁吧!
凌晗从防盗门上贴满的贴纸上找到了一个上门开锁,公安已备案的电话。
“小姑娘,你这个锁,能开,但是麻烦……”老哥说话似是而非,凌晗从他脸上褶子的每一个沟壑里面都看见了两个字:坑钱。
折腾了一上午,那点干劲儿都快消磨干净了,银行卡里总共就剩下了803,怎么说一个破门锁,就算狮子大开口也高不过五百吧?
于是凌晗很果断的问:“你就说吧,要多少。”
“你这事儿要办妥,八百。送你一个高级防盗门锁。”
凌晗:“开什么玩笑!”查过她银行卡余额了是吧?一对一精准诈骗啊!
“不同意就算了,喂,老李啊,林溪路这边有个小姑娘的活,我要八百她不干啊,行你们都别来啊,这神神叨叨的地方晦气!”
看凌晗不同意,这大哥一个电话就拨了出去,这下傻子都看出来,今儿这八百她不掏,就别想开门了。
淦!为了开张。
凌晗咬咬牙,一跺脚:“八百就八百!”
终于开了门,她推开门,屋子里一股潮湿的霉味儿,她皱皱眉头,进来才发现,老凌赏赐给他的这个小门市房真好啊。
出了办公区就是厕所啊,还真是寸土寸金啊。
好在这里面扫帚拖布一应俱全,不过在开始打扫之前,她从这满是灰尘的桌子上找到了纸笔,挥手写下几个大字:摆摊还债,不准不要钱
凌晗是挥汗如雨,好不容易把这个房子收拾的有了点人样。
“咕噜-咕噜-咕噜。”
一声长长的鸣叫来自凌晗的肚子,一上午过去了,凌晗支着下巴,不断的看着眼前有几个满面灰败的人路过,竟然都没有一个多看她一眼的!
这么多的缘主,竟然一个都不是她的……
她反复看着手机上的银行余额,明晃晃的3.0反复让她心绞痛。
明明……台阶上的冰都被她清掉了啊。
一定,是自己写的牌子不够抓马,对换一个!
于是,要是有人这个时候路过林溪路的某个小橱窗前,一准能看见一张发黄的A4纸贴在窗上,写着:“一馒头一卦,童叟无欺!”
挨到了傍晚,狂喝了一天自来水的凌晗终于破防了。
妈的不干了!收摊回家!
但就在这时候,竟然来了第一个缘主!
屋里的灯光很暗,但街道上更黑,凌晗赶紧开门迎接。
顺着一阵冰凉的风,有个瘦的皮包骨似的男人走进来,朝屋里扔了两个馒头。
“两个馒头,问你两件事。”这男人根本不肯进屋,好像生怕这屋里有什么晦气的东西一样。
凌晗:“噢?请说。”
凌晗凝下眉,更是将门随手带上了。
月光下,这个男人的眼睛显得更加的凶狠了。
这人的眼珠狭小,上下左右各露一块白眼,这可是少见的四白眼,有这样面相之人心狠手辣,穷凶极恶,一生多凶事。
仔细看来,还有红血丝穿过那黑眼球,就更绝了,怕不是这男的大限将至,还不自知在这找她的麻烦。
“在这儿开店,要交保护费,也不多,一个月五万。干你们这一行的,不都挺能赚钱的吗?”这男人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发出咔咔的声音,他架着胳膊,想要展示自己的实力。
“大哥,你就是要五百,我也没有,实话跟你说今早我刚被坑了八百,兜比脸都干净。”凌晗冷眼看着他,反而想看看他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凌晗她是逃离玄门太久了,但不意味着她就是个任人拿捏的小丫头。
“那好,第二件,现在立刻滚,否则别怪爷几个下黑手了。”他这一句话,声音很高亢,更像是喊口号一样通风报信。
果然,街道转角,不知道打哪冒出来了七八个大汉。
这七八个人可跟这小瘦子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各个都是极其凶煞的亡命徒,这些人一个能顶凌晗两个壮。这帮人的身上黑压压的一股浓烈的煞气扑了过来,怕是殡仪馆都没这么大的劲儿!
凌晗的眉头皱起来,结果这瘦子竟然没看出来凌晗的担忧,反而觉得她是害怕了嘲笑道:“哥几个懒得动手,最后给你个机会。交钱买命,还是赶紧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