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眼前这位奶妃，他自认为已经了解得足够透彻，亦或者征服了她的内心。
现在看来，未必如此……
“奶妃，你身上的秘密可真多啊！”
李枫挑着她的下颚：“你口口声声说，想向朕要一个亲生孩子，可你身上存在这么多秘密，你让朕怎么给你孩子？”
“奶妃，皇家之事，没有不阴暗的！你说出一份秘密，心中便会明亮许多。”
“来，告诉朕！你同东平王李冶，在密谋何事？”
此话一出，太上皇妃面如白纸，颤声道：“陛下，哀家……确实有秘密在身，但不是所有的秘密都需要说出来。”
“也不是所有的秘密都得让陛下知道！如此，哀家也是为了陛下好。”
“哀家说想要一个亲生孩子，是真的。”
闻言，李枫嘴角浮笑，反手一转立即扼住她喉咙：
“想要个亲生孩子是真的，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对朕也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太上皇妃艰难说出几个字。
却没想到李枫振臂发力，将人直接提了起来。
仅仅三五息的时间，太上皇妃的整张脸已经充血憋红。
她挣扎着，双手用力想要掰开李枫的大手，奈何丝毫无用。
“朕给你安稳的日子，你却反朕！你找死！”
“陛……陛下，哀……哀家，没……反你！没……没有，哀家，是忠心的。”
“闭嘴！”
震怒之下，李枫没下死手，将人猛地扔到地上。
他没再多看一眼，转身疾步离开。
乾清宫外，李枫迎面遇上了脚步匆匆的秦贤。
“陛下……”
“嗯，情况怎么样了？东平王有异常吗？”
“回陛下，东平王已经把儿子救了回来！他儿子残了两根手指，不过东平王并未显得悲伤。”
“似乎有劫后余生的样子。”
“劫后余生？呵呵，他应该庆幸朕没有活刮了他的好儿子。”
秦贤躬身，又道：“陛下，现在东平王带着他儿子在御书房外候着呢，说是要见您，禀报要事。”
“好啊！朕倒是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戏要唱！”
李枫举步离开，忽地又想起什么，回头看看乾清宫。
“老秦，给乾清宫换一批新人！朕的奶妃，身边得有新人伺候才行。”
“现在里面所有的活口，一个都不留！拉出宫外，埋了，连一条狗都别放过。”
“是。”
秦贤应了一声，没敢多言。
乾清宫的事，在两朝皇帝期间，皆是禁言之地。
御书房。
李枫坐在上位，眼前跪着东平王府父子。
“皇叔，恭喜犬子得救！不知皇叔为何又回来了呢？山匪那边，皇叔还有想法？”
“回陛下，臣没有任何想法了。”
李冶跪地，头也没敢抬：“陛下，犬子性格张扬，在金陵城惹了祸事，这一遭罪是他应得的教训。”
“陛下也知道，臣就这一个儿子，不求他能成才，只求能够过完平凡的一生，所以……臣恳请陛下，能让犬子去护城军中喂马担水，历练一下心志。”
“去军中？”
李枫有些意外：“皇叔能舍得吗？”
“陛下，现在犬子年纪还小，磨炼一下心志，还来得及！不然的话，一直由着他的性子做事情，是会害了他的。”
“为何要选护城军？”
“回陛下，护城军在金陵城，天子脚下，臣也放心！再者，就是臣的一个私心了，护城军久在金陵城中，去塞外边疆的可能性极小，征战的可能性更小，所以……臣的一颗父母心，希望陛下理解。”
李枫点点头，没再继续说。
犹豫片刻之后，当即决定：“好！就依皇叔的决定。”
“多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日，护城军来了一名副将，把李九道领到了宫外军营中。
自此，东平王府世子迎来了喂马担水的日子。
至夜，李枫负手立身，在御书房来回踱步。
不多时，林铮、纳兰夏晴、宋振豪、郭严四人先后来到。
“参见陛下！”
“免礼，这么晚召你们来，有要事！入座。”
李枫回到上位，神色肃然：“情况紧急，朕就不说原由了。”
“这里！金陵城西南方向的阳州城，两百里地距离，此处当属有易守难攻的一座城。”
“你们四处军伍，各出五千兵力！全部扮装成平民，只能夜行军潜入阳州城，等候吩咐。”
“另外，护城军中今日去了一位特殊的军人，东平王府的世子，李九道！郭将军，此人多照顾一下，只要能活一条命，能给东平王一个交代，就行了。”
“至于是痴是傻，亦或者是个残废，都是他儿子的命！”
郭严说道：“陛下放心，那小子进了军营，一切就由不得他了！”
“这东平王也是清奇，也不知道为何要把纨绔儿子送到军营里来！或许有别的目的？”
“不用多想，仔细盯着就好，万万不能让这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末将明白！”
过了亥时。
秦贤匆匆归来。
白天东平王离开皇宫的时候，李枫就已经安排锦衣卫跟了上去。
秦贤几步上前，言道：“陛下！老奴无能，派去的三名锦衣卫，一死两伤，把人也跟丢了。”
“跟丢了？东平王敢在金陵城动手？他疯了吧！难不成，不顾他儿子的死活了吗！”
李枫眉宇紧皱，心里窝了一股火。
“仔细说说，在什么地方跟丢的？”
“百香楼，距离北城门一里地的一家酒楼。”
“北城门？这位皇叔南辕北辙，是在跟朕玩声东击西吗？”
“北城门也好，南城门也罢！到了最后阳州城才是他的老巢。”
“四处军伍，今夜拨兵开拔！”
“是！”四人齐声。
他们前脚刚走，御书房门外便出现一个身披素袍的身影！
“何人在外！”
秦贤一步冲上前，御书房的护卫也跟了上去。
却不料此人不慌不忙，拨开头纱举步进了御书房。
打眼一看，不是旁人，正是太上皇妃！
难得，她竟然只身一人出了乾清宫！
见状，秦贤招招手，带着所有侍者离开了，临走前把房门关了个死。
李枫也不看她，轻言道：“奶妃这是何意？您已经多年足不出乾清宫，今夜为何来了？”
“陛下！您是要赶尽杀绝吗？”
“杀绝？什么杀绝？绝谁？”李枫明知故问。
太上皇妃一步上前，离得更近了一些：“当然是乾清宫里的人！”
“侍女、太监共计六十三口，天黑之后来了一批锦衣卫，把人全都抓走了！而后又进了一批新的侍女、太监，这是作何？他们都是普通的侍者，都是普通人！”
激动之下，她竟抬手指着李枫！
动作大开大合，李枫抬眼一瞧，这“奶妃”的素袍之下，竟然只穿了一件睡衣，估计来得急，都没时间换上华衣。
“普通人？朕不信。”
李枫起身绕过桌案，来到她跟前：“奶妃应该知道朕做事的风格，对待反叛者，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叱！
霎时！
太上皇妃自袖口抽出一把短刃，反手压在自己喉咙处。
“陛下！哀家求您了！能不能放过他们？这是皇宫，不可杀孽太多啊！您若不放了他们，今夜哀家就自刎在这御书房。”
杀孽？自刎？威胁？
李枫笑了，这皇宫每一寸地方，有哪一处没沾过血？
今夜，这半老徐娘的女人，竟然拿刀自刎，凭着可笑的理由威胁他！
一时间，他怒火而起，周身热血沸起！
砰！
他毫不手软，反手一抽，直接打掉太上皇妃手中的短刃。
“看来，朕对你还是太仁慈了！”
“趴下！”
李枫扼住她右肩，猛地将人押在桌案上。
刺啦——
毫不留情，太上皇妃一身素袍被李枫撕扯掉。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股粗暴的力量自后而入！
干渴，滋润，到欲罢不能！此刻，御书房内只有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