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冷着脸一言不发。
举步退回座位上,静静吃酒把玩佳人。
见他这态度,狂爷直接怒了。
“尼玛的!”
“敢对狂爷我这般态度,你……”
霎时!
李枫一个眼神递过去,就近一名便衣锦衣卫疾步上前,一把擒住狂爷手臂,猛地反手一拧!
“啊——”
顷刻间,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千寻坊。
砰!
啪——咔嚓!
只一位便衣锦衣卫出手,上下不足三五息的时间,狂爷已然趴在了地上。
外面专心撩妹发燥的手下人后知后觉,这才推门进去。
“老大!”
“狂爷——”
冲在前面的一个卷毛瘦子伸手就要将人扶起来。
狂爷嘴角一抽,立即:“别动!莫动!尾巴骨折了!”
“叫人!快叫人呐!”
“好,好!老大你坚持一下,我这就回去叫人。”
卷毛瘦子刚要离开,另一名便衣锦衣卫疾步冲上来,掐着他的脖子拎了回来。
砰!
一个拎摔,与狂爷一起扎堆躺下了。
砰!
雅间的门关上,进来的五名打手,全部被留了下来。
见势头不对,这几人也不敢再乱动。
此时,李枫喝足了酒,狠厉厉看着眼前人。
秦贤近前:“陛下,这些人当如何处理?”
“杀了,只留两个人。”
陛下……
莫非——
霎时,狂爷和五名手下彻底慌了神。
后知后觉想求一声“饶命”,但话还没说出口,锦衣卫的短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噗!
噗——
呲——
血溅当场,四具尸体横躺血泊中。
李枫盯着狂爷,冷声道:“说,李九道在没在金陵城?”
“回……回陛下,在的,最近半月以来,一直在至真倌二楼的雅间享受。”
“还有呢?东平王府还有谁在金陵?东平王李冶在不在?”
“不……不在,虽世子来的人,除了一些近身伺候的侍者之外,还有一百多个打手。”
李枫点点头,看向那名没死的卷毛跟班。
“朕问你,他没说假话吧?”
“没……没有!求皇上饶命啊,草民贱命,不知道您动手啊。”
“皇上饶命啊——”
李枫神色冷淡,一个眼神递过去之后,两人瞬间断气。
事毕,李枫缓缓起身。
他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只走到了风十娘面前俯视她。
“抬头,看着朕!”
“是,陛……陛……”
她害怕了。
“朕觉得,你在宫里见朕的时候,还算老实,知道收敛。”
“怎么到了千寻坊这一亩三分地,你就放肆了呢?”
“陛下……民女万……万死……”
风十娘心中了然,直接跪了,双腿不停地打颤,两股之间已经湿哒哒。
李枫挑着她的下巴:“朕喜欢你的聪明劲,是个可用之人。”
“但你记住,朕不喜欢你把小聪明用在朕的身上!今日这帮人来此,朕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出去。”
“你又何必故意引他说话,将朕激怒,是想借朕的手杀他?”
“陛下,民女知错了,呜呜呜……民女再也不敢了,陛下恕罪!求陛下饶命……”
“呵呵……”
李枫冷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侧脸:“起来吧,下不为例。”
“老秦,走了。”
言罢,李枫大跨步离开。
秦贤路过风十娘身边的时候,无奈低语一声:“唉,你呀,聪明劲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
千寻坊外,李枫上了车辇。
当即吩咐道:“老秦,安排莽山的匪兵和便衣锦衣卫,今晚就抄了至真倌,活捉李九道押在莽山。”
“陛下,这……”
“按照朕说的做!另外,若是李九道带来的人反抗的话,杀一半留一半,把人押送至刑部大牢,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是,奴才速办。”
临走的时候,李枫把带来的锦盒递出去。
“气煞朕也!差点忘了正事儿!把这个交给老鸨子,教给她吸-食的方法,再售卖给客人。”
“价格她自己定,看看效果。”
“是。”
车辇进了宫中,李枫回到紫金殿之后,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就寝衣物。
小侍女送来紫竹牌,他依旧没有翻!
再千寻坊已经射八个了,差不多就行,适可而止。
夜色渐深,李枫照旧研习“炼精化气”的功夫。
彼时,至真倌。
上半夜还纵情歌舞风流酣畅,到了后半夜,随着二楼一声尖叫,一滩滩殷红血液顺着二楼的凭栏处“哗啦啦”往下流。
一名面色白皙冷峻的锦衣卫持刀指着二楼!
“杀!”
“胆敢反抗者,毙命!东平王府世子李九道,只要能抓活的,手段尽用,不必拘谨。”
呼啦啦!
霎时,莽山的匪兵冲在最前面,他们大多数都是江湖门派“青红门”的人,江湖人干仗从来不讲武德,手段也狠。
不多时,李九道从王府带来的百名打手折了一半。
很快,二十多名锦衣卫持刀冲上去,酣畅砍杀一炷香时间,领头的锦衣卫兵开始数人头。
“一二三……十八……四十五……”
“停!”
“速速停下来!不能再杀了!人数不够了!”
李枫交代留一半押在刑部大牢,可不能只顾着杀。
“李九道呢?抓着没有?”
“头儿,在这呢!”
“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
李九道光着上半身,死命挣扎着。
“你们这帮贼人,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东平王府世子!”
“我是皇室血脉之子!你们敢抓我,等我父亲来了,有你们……”
啪!
领头的卫兵不等他说完,扬手就是一巴掌。
“笑话!你耳朵是聋了吗?没听到刚才我叫你什么吗?”
“既然来抓你,还能不知道你的身份?带上头套,送到上山去!”
“是!”
至真倌外。
风十娘坐在一辆车辇上等待着,掌心都攥出细汗了。
不一会儿,锦衣卫兵撩开车帘:“风十娘,恭喜啊!”
“至真倌完了,你可以安排人来收了!不过场面有点乱有点血腥,还得仔细打扫一下才行。”
风十娘嘴上带笑,急忙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递给锦衣卫。
“多谢了!这是千寻坊的心意,请兄弟们吃个酒,大半夜的,辛苦你们了!”
领头的锦衣卫眉眼带笑:“都是为圣上办差,不言谢!风十娘的好,我和兄弟们都记着呢。”
他收了钱,又道:“拜托风十娘留几个极品,赶明有空了,我带兄弟们也来潇洒一下。”
“好说好说……”
风十娘表面笑着,心里却是乱打鼓,你们东厂的人,有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