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赟集结军队十分迅速,翌日天明便行军出发。
自金陵城北出发,行至沿海乘坐水军大船前往南晋国。
林铮来禀报的时候,言道:“陛下,孟骁骑此行急切,之所以没等您为其送行,他是有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自从北伐之战结束,孟骁骑相比之前愈发变得渴望战绩!他不想辜负您赐封的‘辅国大骁骑’一职。”
“这一军职大夏国从未出现过,现如今很多口舌说他是徒有虚名,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并非真正的军中之职。”
“故此,孟骁骑想要继续建功立业,让旁人知道陛下所赐军职,他配得上!不得战功,不见皇仪。”
李枫点点头,没想到孟赟竟有如此的心思细腻。
看来,之前相处的时间里,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好,朕知道了。”
“等孟骁骑凯旋之后,朕还会在军中增设好多新职位,也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
“五大军域建立在即,增设军职是必然。”
林铮拜礼道:“军职增设,更能激发战士们的征战热情,陛下英明。”
李枫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
“林铮啊,你这辈子算是只能当一个武将了!你父亲的才思你是一点没学到。”
“朕虽喜欢听夸赞,但你这夸赞……真蹩脚。”
“陛下,末……末将会说的话,其……其实不是很多。”
“呵呵,朕知道!”
李枫嘴角浮笑:“行了,近来无事,回府中休息休息吧。”
“对了,待在金陵城的西辽军,无论是十大将军,还是精兵、战将,都好好招待一下。”
“莫要怠慢人家!”
“是!末将领旨。”
言罢,林铮转身离开。
李枫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也是闲来无事。
边上的秦贤刚要说些什么,哪知李枫先一步开口:
“老秦,准备一下,朕要去一趟乾清宫。”
“自从北伐凯旋,朕还未去拜访过奶妃呢!”
“是,奴才去准备。”
一刻钟之后,秦贤准备了一些甜点吃食,陪同李枫一同前往乾清宫。
如今金陵城已入深冬,越走近乾清宫越发觉得冷冽。
“来人啊!开殿,陛下驾到!速速禀报!”
秦贤站在外面喊了一嗓子。
很快,殿院门打开,一群侍者齐齐下跪。
“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这里能见到皇帝实属不容易。
李枫看他们,言道:“都一块起来吧,雪地里冷。”
“朕问你们,最近奶妃情况可好?”
“回陛下,托您的福,奶妃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异样。”
“朕的福分,可不是谁想托,就能托的……”
李枫故意抬高了声音。
随后举步去了侧殿。
进门之后,发现太上皇妃正在焚香,身边的一壶茶还未开。
“是陛下来了!”
“哀家焚香,不能中断,稍等片刻哀家再向您行礼。”
闻言,李枫负手而立。
这话一听就能听出来,太上皇妃与他较着劲呢!
为何?
难不成只因为来晚了?
“不急,奶妃慢慢焚香。”
李枫站在那一动不动。
侧殿之外的侍者,个个急得一身冷汗。
足足一刻钟时间,太上皇妃才转过身来,跪地见礼。
“哀家见过陛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枫瞥了她一眼,得亏是玄太皇的侧妃,若不然身上这股执拗劲头还要再大!
砰。
一声闷响,李枫应声之前,反手将侧殿的门关得死。
“奶妃平身,不必多礼!”
“谢陛下……”
话音刚落,李枫一步上前,倏地伸手扼住太上皇妃下颚。
微微挑起之后,仔细看了一番。
“朕去西辽借兵,又率军北伐,大概有半年没见奶妃了。”
“没想到奶妃容光依旧,半分衰色不见!可真是清奇呢。”
“都是托陛下的福。”
李枫嘴角浮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朕说了,朕的福不是谁人都能托的!”
“你能不能托,还两说呢!对不?”
太上皇妃不应声,任由李枫扼住下颚上挑。
李枫就这样俯身盯着她好久,姿势和气氛都很奇怪。
“呵!母妃脸上不见岁月痕迹,可不知身上肌肤如何呢?”
言罢,李枫另一只手顺着太上皇妃宽敞的领口探了下去。
大手如游龙,所过之处无不狼藉!
紧接着,李枫觉得不过瘾,撑开她的腰束之后,蹲下身子,大手继续下探。
知道接触那一处茂密,太上皇妃终究是扛不住了!
“陛下,哀……哀家错了!错了……”
李枫下探的手停下,声音无波:“奶妃说说,错哪里了?”
“错……错在不该与你置气,不该与您较劲,您能来乾清宫,已然是给足了我这个老太婆面子。”
“陛下天威圣恩,哀家谨记。”
这番话说出口,李枫才渐渐收了手。
这样的老女人,不仔细教训一番,愈发惯出毛病了。
此时,先前那半开的一壶茶终于沸腾。
“沏茶。”
太上皇妃合上领口,系紧了腰束,这才温茶、洗茶、沏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李枫饮了一口,开门见山直言道:“奶妃后半生的日子,就不要有自己的想法了,待在这深宫之中做个安静的人,尚可。”
“若不然,临死了,估计日子也不会好过!目前的样子,是你这一生能够达到最好的生活了。”
“是,哀家谨记。”
李枫盯着她,这半老徐娘的样子,着实另有韵味。
“朕问你一事,老实交代。”
“大夏国曾有一男子,名曰:莫商!你可知道?”
霎时,太上皇妃神色一怔,眼底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任她怎么遮掩,都抹不掉。
“可以想想怎么同朕说,但若是欺骗了朕,你就别活了。”
“是。”
太上皇妃服服帖帖,言道:“哀家确实知道此人。”
“此人擅长谋略,外面的知道他的人,都说是赵承玄推荐他到朝中做官,被先皇拒绝了,从此萎靡不振,人间蒸发,不再面世。”
“可事实是,先皇洞穿了此人的谋略之智!可恐可怖,无人能驾驭,于是这才打压不得用。”
“后来,此人做过兆儿的老师,做过皇子李锦的老师。”
“兴许是洞穿了这两位皇家之子的命运,后来皆是不生不息地消失了。”
闻言,李枫心中倍感意外。
琅琊王李兆……
“奶妃,寻此人给你那个死去的亲儿子做老师,够下血本的啊!可惜,命矣。”
太上皇妃没接话,另言道:“陛下怎会问起此人?他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