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夏皇越来越近,李枫觉得手臂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弑皇,何等壮举!
“枫儿啊,你可知道这罪己书的含义?”
“回禀父皇,儿臣愚钝,只知道字面之意,还未曾往深处想。”
“呵呵,不想也罢!只要写的用心且真诚,就足够了。”
言罢,他手持宣纸卷缓缓展开。
与此同时,老太监秦贤在一旁给大夏皇续了一杯茶水,就近站定也没离开。
当纸卷全部展开的时候,大夏皇脸色瞬间白了!
“白纸?枫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霎时,紫金殿充满一股肃杀之气。
李枫没有退缩,狠厉的眸子对上大夏皇的眼神。
“父皇,白纸就是无的意思!无罪,为何要写罪己书?”
“另外,儿臣还想问问父皇,您暗中培养的另一位太子,真正的储君,在何处?是谁?”
闻言,大夏皇瞳孔一缩,惊诧地看着李枫。
“另一位太子?真储君?你在说什么疯话呢?没有的事儿。”
李枫没应声,只是盯着他。
片刻之后,大夏皇似乎心中有些发毛,立即道:
“看来是有人要挑拨皇室的关系啊!枫儿啊,你告诉朕,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你要是跟朕说了,‘罪己书’一事,就免了!”
“免了?呵呵,父皇身为一国之君,难道不知道‘君无戏言’的道理?还是说,父皇另有想法?”
二人话里话外,皆是锋利。
砰!
大夏皇猛地将空白宣纸拍在桌案上,厉声道:
“是不是乾清宫那个女人说的?枫儿,那里是禁地,你去过几次了?”
“呵呵,奶妃何等聪明之人,看来父皇是知道她能猜出来‘真假太子’一事了。”
“难道父皇不打算告诉儿臣真储君是谁吗?对了,儿臣提醒您一下,大概十天前,儿臣已经派人去送消息,让西境的李元皇子,北境的李锦皇子,全都来都城述职。”
“你!你让他们回金陵城?你好大的狗胆!”
“哼!谢父皇夸赞,本宫还有更大的‘狗胆’!”
霎时!
一旁的秦贤从袖口中掏出一根麻绳,顷刻间死死勒住大夏皇脖子!
秦贤手臂青筋暴起,一张脸瞬间涨红。
他可是豁出去了!
今晚事成,名垂青史;今晚事败,死无全尸。
十几息的时间,大夏皇干咳两次,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他喉咙挤出一丝力气,艰难嘶哑道:
“老……阉狗!你竟然背叛了朕……”
“朕……真让你去太子身边,是为了监视他,而你……你……咳咳!”
“皇上啊,您想骂老奴,就使劲骂吧!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太子殿下……额不,是新的大夏皇!他比您更有气魄,比您更有皇威!”
“若论皇权气概,新的大夏皇比您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您呐,放心去吧!啊——”
秦贤压低嗓音怒喊一声,手上的力道用到了极致。
李枫在一旁看得心急。
四下打量一番,将老皇帝身后的靠垫抽了出来,直接捂住老皇帝口鼻。
双重窒息!
又过了十几息的时间,老皇帝双腿蹬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李枫松开了手,大口喘着粗气。
他又看了看四周,仍旧心有余悸。
秦贤言道:“殿下不用担心,今夜紫金殿正殿的所有人,都让老奴支走了,很安全。”
李枫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尸体,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快,速速传御医!快穿御医!”
“愣着干什么!快啊!快!”
“好……好……”
秦贤愣了片刻,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连滚带爬去了殿门外。
“传御医进殿!”
“皇上旧疾复发,传御医!快传见御医!”
“……”
秦贤老而尖细的声音顺着紫金殿外传。
殿外的小太监闻声之后,一个个接力传话。
此时,东宫正殿。
林嫣雪和匡洁正陪着小萍儿吃甜点,听到殿外的声音后,瞬间变得不淡定了。
“嫣雪,皇上旧疾复发了,这……”
“嘘!咱们不议此事,宫中有御医,会没事儿的。”
林嫣雪故装镇定,其实心中已经慌了。
李枫叮嘱她等待老皇帝驾崩的消息,现在万不可轻举妄动。
另一边,等到御医来的时候,大夏皇的体温都降了许多。
然而把脉查体之后,御医惊恐道:“不!不是的,皇上没气了,死了!是……是被人勒死的。”
“太子殿下!皇上是被人勒死的,你们……你们……”
叱——
瞬间,李枫不等他把话说完,藏在袖口中的短刃急速而出,正中御医的左胸。
血滴子迸溅在脸上,李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亵渎皇体!当死罪!”
“老秦,速速再传新的御医来!”
“是。”
秦贤再次去召见。
不到半炷香时间,新的御医迈着小碎步进殿。
当看到前面被捅死的尸体,当即被吓得脸色苍白,手中的药箱都吓掉了。
“宋大夫别紧张,你前面的这位亵渎皇体,该杀!”
“你上前来,仔细给父皇瞧瞧病症。”
“是……是。”
姓宋的御医捡起药箱子上前,只试探了一下脉搏,当即道:
“回禀殿下,没……没救了!皇上旧疾复发,内火攻心,已经死了。”
李枫嘴角微微上扬,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转瞬即逝。
还是这个懂事儿啊!
“父皇,父皇!父皇您不能就这样离开儿臣啊……”
“父皇——”
瞬间,李枫跪地痛哭了。
秦贤疾步走到殿外,高声嘶喊:
“皇上殡天了!”
“皇上殡天了——”
话音刚落,上下不足十息的时间,御林军统领贺翦便带人赶到紫金殿前殿。
此时的李枫,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大夏皇已经平躺在龙榻上,毫无生息。
贺翦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不!不——”
“不会的!皇上怎么会死?怎么会死!这太蹊跷了!明明……明明皇上的病症已经开始有好转,怎么会……”
霎时,贺翦拔剑指着宋御医。
“宋大夫,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状,李枫抹了一下干巴巴的眼角,猩红的眼睛盯着贺翦:
“贺翦!你要干什么?这是哪里?这是紫金殿!”
“父皇刚刚驾崩,你敢在这里拔剑撒野!你把李家皇室当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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