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下半身穿了一条白色云纹裤,上半身只披了一件紫色蟒袍。
整个人刁刁的样子,坦胸露乳,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跨过皇殿门槛的时候,顺手紧了紧裤腰带。
“娘得,这裤子怎么老是掉!”
“这特么黑布靴子也不合脚。”
众臣子和南晋国的使团见他这般扮相,皆是震惊不已。
这里可是大夏国皇殿啊!太子怎能这么不注意形象?
李枫上前一跪。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唉,你看你穿的,像什么样子,起来吧。”
大夏皇的声音,有气无力。
好似下一刻就要断气一样。
“枫儿,今日南晋国的三公主带着使团来了,具体事宜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回禀父皇,儿臣知晓。”
大夏皇点点头,又看向南晋使团。
“三公主,朕与你父亲一直以来私交甚好,今日之举何必呢?”
“你们自小就定下娃娃亲,而且还是你父亲最先提议的。”
南晋三公主慕玉函面无表情,直言道:
“大夏皇敬上,当初我父皇定下的婚约,并不代表我的意思。”
“而且当时的大夏国,国力昌盛,仅仅过了二十年,现如今已远不如我南晋国。”
“这婚约,实在不般配的!退一步说,我也不是不给大夏国太子机会。”
“只要他能通过我的考核,有满腹才华,我也愿意嫁,可若是考核不过,那就对不起了,婚约即日起作废!”
“大夏太子,被我休了!”
此言一出,大夏众臣都很绝望。
太子纨绔不堪,逛青楼抱女人还行,至于“才华”二字,跟他可不沾边。
此时,李枫看向南晋使团,这慕玉函长得身姿窈窕,脸蛋精致。
尤其是极致的腰臀比,简直绝佳!
只不过这娘们的心,太过势力!
他收回目光,言道:“赶紧的吧,要考核就快些。”
“本宫早就听闻南晋国文道昌盛,不知你们准备了怎样的考核之题?”
慕玉函瞥了一眼李枫,这样的纨绔她看一眼都觉得跌份,根本配不上她。
“太子殿下放心,我们南晋国不仅文道昌盛,更是礼仪之邦,我们不会为难你。”
“这考题十分简单,斗诗!”
此话一出,大夏国群臣低语议论。
这简直就是戳太子的肋骨窝!
“南晋国是有备而来,作诗斗诗,太子殿下哪能玩得了这个啊。”
“唉,想想一国太子,连诗都不会作,简直丢死人了。”
“没办法,皇室第一纨绔,今日得认栽了……”
诸多大臣无奈摇头。
而赵氏父女,以及他们的党羽大臣,全都不由地嘴角浮笑。
太子被退婚,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结果!
堂堂一国太子,给国家带来了耻辱,必须弹劾罢黜。
然而李枫披衣袒胸,丝毫不慌。
“本宫以为,你们会玩出什么花样呢!”
“不就是作诗斗诗吗,请吧。”
“拿出你们的南晋国最高水准,别让本宫失望!”
“你——”慕容雪一时间,被这番话气得脸颊鼓鼓。
谁不知道大夏太子是个不学无术的东西,竟然敢这么嘲笑南晋国。
太狂妄了!
“好!既然大夏太子有此求,本公主就满足你。”
慕玉函回过身,言道:“有劳苏先生,首开一局!”
话音一落,南晋国使团中,一位身材消瘦,肤白如云的男子举步而出。
他拱手拜礼,细声道:“在下南晋苏墨白,首开一诗,请大夏太子指教。”
苏墨白!
闻其名,大夏文臣皆是一震。
这是南晋国八大才子之首,他来和李枫斗诗,简直就是杀鸡使牛刀。
“鄙人听闻,大夏国国都金陵城,盛产美酒。”
“那就,以酒为题,赋诗一首。”
“明亮太阳高悬天,”
“苍穹映照夏皇殿;”
“今日相逢好罕见,”
“斗酒痛饮醉意显。”
此诗一出,李枫愣了,这尼玛也叫诗?
他目光带着几分错愕,不由地拍了自己一巴掌,确认这是真实世界,不是虚幻。
这个时代,作诗的门槛这么低的吗?
而皇殿内的众臣,皆是赞叹的眼神投送过来。
“不愧是南晋八大才子之首啊,诗意悠长,景色刻画通透。”
“没错!而且听得出来,这是现场作诗,并非提前腹稿!”
“唉,我大夏国崇尚武道,何时才能出一位此等才子啊……可叹惜!”
“你们快看,就凭这一首诗,都把纨绔太子震慑痴愣了,竟然扇自己巴掌,唉……”
“……”
此时,苏墨白拱手一礼:
“大夏太子,承让了!我是南晋八大才子之首。”
“你若做不出此般诗句,就不用勉强了。”
李枫噗呲一笑,忙道:
“别别别,什么承让不承让的,就这诗也能叫诗?”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了,本宫实在是忍不住了。”
“苏先生,本宫都不知道该说啥了,哈哈哈——”
见李枫这般态度,苏墨白脸色瞬时憋得胀红。
自他有了名气以来,还没被人这么嘲讽过。
他声音一冷:“既然大夏太子瞧不上此诗,那还行赐教!”
言罢,他气呼呼坐回席位。
李枫也不客气:“好!那本宫也以酒做题。”
“诸位请听!”
呼——
他猛地一转身,身上紫色蟒袍飘动,胸口腹部展露无余,大显流氓之姿。
慕玉函嘀咕一声“登徒子”,狠狠剜了对方一眼。
下一刻,只听李枫悠悠道来。
“金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静谧。
一诗吟罢,整个皇殿落针可闻!
诸多大臣痴愣愣看着李枫。
这诗意,这押韵,还有意境表达,高下立判啊。
所有人面面相觑,无不震惊,这还是那个纨绔不学无术的太子吗?
啪!
已经有大臣开始呼自己巴掌了,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了不得,这首诗了不得啊!”
“这纨绔太子,怎么会有如此佳作?不寻常啊!”
大夏皇本来悬着一颗心,听闻此诗,心也放下了。
而南晋使团每个人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苏墨白确实被比下去了。
慕玉函眉头深皱,心中暗道:难不成情报有误?这纨绔一直以来,都是装的?
此时,首辅赵承玄脸色一黑:“这不会是太子从哪里看来,信口一念吧。”
这话倒是给慕玉函提了个醒,她神色一震,急忙道:
“大夏太子,此诗是你做的吗?”
“不会是从别处抄念而来吧?”
李枫脸色一沉,抬手指着二人。
“抄?呵呵,你们打听打听,大夏全国,周边列国,还有你们南晋,哪个人敢言此诗是他作!”
“想抹黑本宫,妄想;若是有人想抵赖,大可直说!”
不等旁人多说话,苏墨白垂下头颅:“这一局,我输了……”
他主动认了。
这倒是让李枫高看了他一眼。
又道:“你们南晋使团,肯定不止苏先生一人吧,再来!”
“三公主,记得本宫的话,要发挥出最强实力!”
一局落败,慕玉函也不想多费口舌。
当即示意另一人:“杜先生,这第二局,还得请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