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他们十倍偿还，已经是我对最大的仁慈。”
总领导哑口无言。
他沉痛的闭上眼睛，哑声问：“就没有其他路可选了？”
沈清乔缓缓道：“若非家中变故，我也是一位正义的人，总领导，今天这样的局面你怪不得谁，人心贪婪，咎由自取。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一定会死人。”
“而且，我的身份已经曝光了，即便我不报仇，你觉得那些人就会放过我？于他们而言，无论我混成什么样，都是一个隐患。”
“他们已经犯罪了，你何必庇护他们？我要的由始至终都是一个杀人偿命的公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否则我也不敢保证冲动起来会做出什么事。”
总领导叹气，问道：“就不能让它们接受法律的制裁吗？在法律上，他们一样是犯了死罪，何必脏了你的手？”
沈清乔没有回答他这话，淡淡道：“言尽于此，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情，你自己考虑一下吧，时间不多了。”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总领导拧着眉放下手机，眼中浮现纠结的情绪。
他知道，沈清乔除了想报仇之外，还想对那些人做点什么，否则不会不让那些参与沈家事的人接受法律的制裁。
让他选，这可真是难选啊。
……
另一边。
张老坐了张司令的车离开。
车内的气氛不是很好。
张老一双浑浊的眼眸此刻盛满愤怒瞪着旁边的人，愤愤道：“你不是说你保持中立，不参与沈清乔和我们的事？你刚才在会议上说的都是什么？这下好了吧？把姜房将得罪死了！”
张司令皱眉，反驳道：“我根本就不怕姜房将，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看姜房将极有可能是幕后的主谋之一！他敢做，还不能让我说了？”
“重要的是姜房将吗？重要的是你的态度！你跟我们是一起共事的，怎么能理直气壮倒帮沈清乔？这不是再给你的死对头留下把柄吗？！”张老恨铁不成钢的训斥。
真是气死他了！
他真没想到他的好弟弟当着他的面保证的好好的，结果转头就帮沈清乔了。
张司令有点厌烦，他盯着自家大哥，质问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人欺负？不好意思，你是个没良心的，但我不是！”
张老：“……”气死他了！真是气死他了！
不等他说话，张司令继续道：“早知道你这么忘恩负义，我就不应该让她来救你，让你多受点苦才知道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啪！”
“混账！”
张老拍了一巴掌他的手臂，气笑道：“谁才是你的亲人？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胳膊往外拐的，我才是你大哥！”
张司令冷笑，阴阳怪气道：“是，您是我大哥，但不妨碍您是个白眼狼！”
“你！”
张老气得差点背过去！
缓和了一会后，他才愤愤道：“我不就是没有帮她吗？你何至于此？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感情用事，那整个A国会乱成什么样子？
于公，我一定是站大义面前，于私，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沈家之女，我发自内心想让她过得好。
可是老弟，你可以不顾全大局，但我不可以，我和总领导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整个A国的发展，你年纪不小了，重情自然是好，但理性才是最重要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老说完，对开车的警卫员道：“先送我去凤鸣寺。”
张司令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言语激进了些，便顺着大哥给的梯子下了，面不改色的转移话题：“你去凤鸣寺做什么？”
张老淡淡道：“去求神拜佛，保佑我身体康健，万一我走了你被敌对暗害怎么办？到了地下还要看爸妈哭。”
这话怼得张司令噎住，轻啧一声道：“封建迷信，你思想不对。”
张老哼笑一声，没搭理他了。
不过张老一向有拜佛的习惯，张司令不疑有他。
半小时后。
张老独自下车。
“要不我把你警卫员叫过来吧，让他在门口等着你？”张司令不放心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会叫，你赶紧走吧。”
张老敷衍的对他挥挥手，随后背着手慢悠悠的上楼梯。
张司令对他固执的性格很是无奈，嘀咕道：“也不知道大哥醒了后怎么这么喜欢来这。”
警卫员闻言笑道：“小川说张老先生自从上回醒了后就经常来这里了，可能年纪大的老人家都会比较迷信吧。”
小川就是张老的警卫员，和张司令的警卫员是好战友。
听到这话，张司令顿时拧眉。
他还是了解大哥的，大哥不是封建迷信的人，只是偶尔会拜一拜，可小川说他经常来，这就有点不太正常了。
“你这个消息准确么？”张司令若有所思的问。
警卫员一愣，随后道：“是小川说的，还在我面前提过好几次，他应该不会骗我，司令……是有什么问题吗？”
张司令看着大哥离去的方向，心里有点纠结。
大哥应该不会干什么事的。
想了想，他还是道：“你派人暗中跟踪我大哥，再派一批人打探一下他每次去凤鸣寺，见的都是谁。切记要小心，一定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了。”
不查，他总是没那么安心。
警卫员虽然不理解司令为什么要查自己的亲哥哥，但从司令的语气中也意识到这件事非同小可，便小心翼翼应道：“明白了司令。”
——
凤鸣寺。
住持招呼张老坐下，依旧是拿出了雪山松树招待。
张老爬楼梯累了，端起茶杯直接一口喝下，喝完不客气道：“再来再来。”
住持嘴角一抽，心痛的又给他倒了一杯。
两杯下去，张老才舒缓了不少，直接切入主题，“最近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沈清乔动手了，而且比你估算的时间还要早，你准不准啊？”
被质疑，住持不恼，掐着手指开始算。
渐渐的，他的眉心就拧成一团，疑惑道：“怎么会这样？”
张老喝茶的手姿势一顿，抬眼看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