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好好的大家公子不做,非要跟着我这个亡命之徒往刀山火海里冲,你怎么那么傻?”
苏柒若轻轻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无奈又有些心疼地说道。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选择了一条怎样的路?
“为了你,我愿意。”
百离陌将下巴贴在她的肩头,一板一眼地说道。
“可我不愿意你受我牵连,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伱只管躲在我身后,凡事都有我呢!”
对付百苹这种人,哪儿用得上百离陌出手?
若是被百芜知道了,少不得又要难过几日。
百离陌忽得坐直了身子,直视着苏柒若的眸子认真道:“不,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他要让苏柒若看看,他百离陌是一个能与她并肩作战而不是只会躲在她身后的人。
他要让她知道,他是这个世上最配站在她身边的男子。
“瞧着是个聪明的,怎会这样傻?”
苏柒若感动又无奈,自从姐姐们过世,她便再也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
便是林若星,也都是她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绝不会这样自作主张,这样为了她不顾一切。
可就是这样的百离陌,却叫她越来越放不下了。
“我才不傻,我挑妻主都知道挑最好的呢!”
百离陌主动凑到苏柒若身边,将脑袋搁在她肩头,抱着她的胳膊不愿再松开。
“你们这些小男儿,只会挑女子好看的皮囊,却也不怕被骗了去。”
“我才没有那么肤浅,我是看你人好,才喜欢你的。”
百离陌这话可并不是在撒谎,苏柒若在府里住了好几个月,他都不曾对她动过什么心思。
若不是他发现了她许多的优点,还有她处处护着他让他动了心,他绝不会只因着她这张脸就对她这样死心塌地。
说到喜欢,百离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向苏柒若解释一番。
“其实,城中那些有关于我的谣言都是百晴在外面散布的,她就是想要毁了我,不让母亲为我招赘妻主,这样她就能继承城主之位了。我与文萱清清白白,与别的女人更是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信我?”
“自然。”
苏柒若毫不犹豫地说道,便是百离陌不说,她也知道其中缘由。
且与他相处这么久,他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莫说是城中那些女人,便是天皇老子在这里,依着百离陌的性子,只要他不愿,也未必会给人家好脸色。
他可不是会为了生意而与人妥协的性子,若他愿意,以他的容貌和身份,断然不会只做了这么几桩不大不小的生意。
“你信我?”
百离陌没想到苏柒若会答应得这样痛苦,他以为,她总会在意一些。
如今,他倒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了。
若是她不在意他,自然也就不在意他清白与否。
若她在意他,又怎会对这些谣言无动于衷?
“又在胡思乱想了。”
苏柒若点点百离陌的额角,笑着说道,
“与你相处这么久,若是还不知你是什么人,我便也没必要再做你的妻主了。”
“可外面的人都说我……”
那些难听的话百离陌说不出口,但他知道,她定会因他而被人非议,说不定那些难听的话还会落在她的头上。
她本就是以赘妻的身份入的城主府,府里的下人尚且不敬她,更遑论说外面那些人。
“清者自清,随他们怎么说,我们只管做好自己就是。谣言止于智者,总有一日,那些人会发现,离陌你并非是那种男人。”
其实苏柒若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些人诋毁百离陌,不过就是妒忌他容貌倾城家世无双还敢与冲破世俗,做他们不敢做的事情而已。
若想让这些人承认错误,根本就不可能。
他们心里知道那些话都是假的,却还要说出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没那么没用。
而百离陌,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
一部分愚民而已,何必与小人计较。
百离陌摇摇头:“我早就习惯了,只是怕你受我牵连而已。”
与其说习惯,倒不如说是他在踏出府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被人诋毁的准备。
可苏柒若不一样,她是天之娇女,不该被这样的小事扰了清净。
“我如今孑然一身,又有何惧?”
苏柒若勾唇一笑,毫不在意道。
“你若孑然一身,我又是你的什么?”
百离陌有些不高兴地撇撇嘴,她好像还是没有把他当成是她的人。
“对,我还有你,我的傲娇公子。”
苏柒若还是喜欢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她不想看见这样唯唯诺诺的百离陌,这并非是他的本性。
只是他现在总是担心她会丢下他,所以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不能放松下来。
想必时日久了,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那你可不许再忘了,我们已经成婚了。妻夫一体,不管你想不想承认,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百离陌的眸子又暗了暗。
她昨夜没有碰他,也不知今天晚上会不会……
若她还不愿,不知道他能不能霸王硬上弓。
这样想着,百离陌一张俏脸便已经变得通红。
好在苏柒若并未多想,也没有发现身侧人的异样。
今日有百离陌在,她不便去探望林若星,便只好让影三送了消息过去,自己则在府里陪了百离陌一整日。
于旁的男子来说,三朝要回门。
可苏柒若是入赘,便省去了这一遭。
只是她不想委屈了百离陌,便打算好了这三日都在府里陪着他,他想做什么她就陪他做什么,日后若想再这样整日整日的在一起,怕是也没什么机会了。
百离陌不知道苏柒若的打算,只是感觉到她待自己比往常亲近了许多,心里也觉得欢喜。
可让他为难的是,夜色渐黑,又到了就寝的时辰。
百离陌先去沐浴,回来后便催着苏柒若也去,自己则坐在铜镜前擦着还滴水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