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谢荣石化当场

谢荣跪倒在地,商容洲喜怒无常,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胡事。

她动不了侯府,但动一动侯府的女眷还是易如反掌。

商容洲细细品味着他的话,觉得很是奇怪:“与谢家无关,你和赵呈徽有私下的交情?”

谢荣脸上闪过一丝诧色,他道:“公主勿要多想,今日是臣叨扰公主清净了。”

“你该庆幸本宫不想与你计较。”

谢荣匆匆离去,秋霜望着门口的方向有些担忧:“公主,这谢小侯爷会不会不死心……”

谢荣是谢家嫡长子,是个废柴没错,但剧情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决定就会发生蝴蝶效应。

商容洲还是不能小看了他。

……

白天刚打发走了谢荣,晚上谢荣就翻公主府墙头。

谢荣一身夜行衣,蒙着面,带着小奴才趴在公主府的墙头:“小侯爷,公主府的巡夜这么少,会不会有诈?”

谢荣敲了一下小奴才的头:“这商容洲不过是个草包公主,她不会想到我们晚上会再来的。”

“小侯爷英明。”

谢荣率先翻进了院子,带着小奴才一路畅通无阻的在公主府里找人。

左躲右避着侍卫的巡夜,谢荣找了半个时辰也没找着人,正在想商容洲把人藏哪里去了,身边的小奴才眼尖的瞧见柴房离正熟睡的人,他大声指着道:“小侯爷快看,那是赵呈徽!”

谢荣忙不迭从后捂上小奴才的嘴:“闭嘴,你这么大声是想把人都引过来吗。”

“唔唔唔……”

谢荣低声道:“你在门口守着。”

小奴才连忙点头。

谢荣松开他,他轻手轻脚的推开柴房门,摒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踮着脚,走进去。

身后的小奴才打外面关上柴房门,里面的谢荣脚下却不小心踩滑,“哐当”一声在安静的柴房里显得尤为刺耳。

“谁!”赵呈徽睁开眼,正对上门口那个做贼般的身影。

谢荣面上抽搐,他保持着小鸡偷吃米的姿势:“啊这,赵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额哈哈,今晚月色真好……”

赵呈徽看清来人是谁,眼睛眯起一半,语气中多了一丝探究:“你怎么在这。”

谢荣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赵兄,我是来找你的。”

赵呈徽耐人寻味的视线飘在谢荣身上,他压根不信谢荣的话:“你找我?”

谢荣说的吞吞吐吐:“我,我找你有些事情……”

谢荣还是轻手轻脚的走到赵呈徽身边,他在赵呈徽耳边说了一通。

听着他的话,赵呈徽脸色稍冷,他垂着眼帘,鸦羽长睫投落暗影。

谢荣心虚的瞧着赵呈徽的脸色,他小心地开口:“赵兄,你看此事……”

赵呈徽没出声,没过多时,谢荣被扔出了柴房。

小奴才见鼻青脸肿的谢荣被扔出来,赶紧扶起他:“哎呦,我的小侯爷……”

谢荣指着柴房门骂骂咧咧:“赵呈徽,你竟然打我!”

小奴才惴惴不安,他心虚的左右观望了一番,嘘声道:“小侯爷,要不我们还是快走吧,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谢荣心里不爽,但没法子,一主一仆正准备离开,院中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聚集起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见被包围,小奴才抽了抽鼻子,一脸生无可奈:“小侯爷,我们被包围了。”

谢荣把脸上的面罩往上拽了拽:“废话,我又不是瞎子。”

“公主,两个刺客已经拿下。”

商容洲从后走过来,她笑着看两个蒙面人,笑得谢荣不敢吱声。

商容洲扫了一眼谢荣,她偏头看向侍卫:“刺杀公主府是什么罪名?”

侍卫抱拳:“先打一百大板,关进大牢,三个月砍头。”

跪在地上的小奴才吓得几乎要尿了,对着商容洲的方向猛地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饶命?你们刺杀本宫还要本宫饶命?”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见侍卫要摘下两人的面罩搜身,谢荣低着头捏着嗓子道:“奴才们只是给公主送礼,没想刺杀公主。”

商容洲听到只觉得有趣,她笑了:“大半夜潜入公主府给本宫送礼?”

“是啊……”谢荣急中生智:“小奴才们受贵人之托,来给公主送礼的,您瞧,您瞧。”

谢荣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块游仙石雕成的石牌,把石牌双手奉上,他低着头接着说:“我们主子倾慕公主已久,想送给公主却怕公主不收,这才叫奴才二人悄悄送来。”

商容洲瞧着那双少爷皙白的手,怡然接手那块石牌:“你们主子是谁?”

谢荣心里翻滚过好多个人的名字,最后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来:“主子……主子不便透露姓名,他只想让公主知道他的心意。

商容洲瞧他满眼心虚,突然嘲笑:“比起谢小侯爷,你们主子倒是有心了,这块石牌本宫就收下了。”

商容洲自然而然的交给秋霜,秋霜装了起来。

一旁的秋霜帮腔:“要奴婢说,这谢小侯爷也是小气,送来的尽是些平庸之物,根本配不上公主的身份,小侯爷压根就没把公主放在眼里,赶明儿一定要把小侯爷用麻袋套起来揍一顿。”

商容洲和秋霜一唱一和:“大胆,你这么大声密谋,要是被小侯爷听到了,岂不是会觉得本宫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商容洲说的一本正经:“要教训也该按个罪名扔进大牢,慢慢教、训。”

谢荣石化当场。

这个商容洲还真是……

不负其名。

可今日他真被商容洲发现他是谁,那岂不是要栽在这里。

谢荣咬着牙,愤恨道:“公主,我们二人东西已经送到,是否可放我们离去……”

身边的侍卫疾声厉色:“公主,这两个刺客身份不明,理由蹩脚,不能放走!”

谢荣用手肘捣了捣小奴才,小奴才见状又对着商容洲磕了几个头,泪眼婆娑:“公主,我们主子这么有诚意,怎么会是刺客……我们二人真是来给公主送礼的……”

谢荣夹着嗓子:“是啊,公主,我们身上也没有带刀剑,怎么会是刺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