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刘庆魁带着刘丰年和刘允知匆匆赶来。
三人来到龙天钦面前,刘丰年鞠躬抱拳,恭敬地说道:“禀先生,您要查的地址,是在南郊的一处私人住宅院,那里是一片比较老旧的住宅区,多为四合院,地址显示的,正是修缮得比较好的一座宅院。”
刘丰年说完,往后一退,就束手立在一边。
刘允知又上前,同样鞠躬抱拳,恭敬地说道:“禀先生,出租车已经准备妥当,司机是从酒店车队,挑选的一个很机灵的女司机。”
龙天钦心头一展,淡淡说道:“车队的司机,是武者吗?”
这时候,刘庆魁接了话头,抱拳说道:“回先生话,为了稳妥起见,这个女司机只是平常人,毫无武者根基,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嗯!好,那么现在就出发吧!”
见龙天钦这么坚决,刘庆魁要把先用饭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随后,由刘允知陪着龙天钦,乘坐那部内部秘密电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车场,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出租车。
龙天钦坐在后排,女司机低声问道:“先生,可以出发了吗?”
龙天钦“嗯”了一声,事先得知目的地的女司机,先是向相反的方向开了一段路程,然后绕了个圈,又重新归到城南方向的路上。
对于事先有准备的女司机来说,那个地方并不难找,等到了一个比较宽阔的胡同口,女司机低声说道:“先生,到了,进去巷子里,左边门楼比较高大的那户就是。”
龙天钦像平常打车那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早已准备好了的钞票,下了车后,从驾驶室的车窗递了进去。
女司机一愣,秒懂,马上打了车票,给龙天钦也找了零。
出租车刚离开,龙天钦走向巷口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刚才在巷口,貌似行人的几个人,已经尾随了过来。
没等龙天钦敲响那座门楼的门板,离龙天钦走得最近的一个女人,眼睛盯着巷子里面,语气在像是在对龙天钦说话。
“这位先生打哪儿来?”
龙天钦头都没转,冷冷说道:“江南省江城市。”
女人没有再问,拿着电话就像打电话的样子,径直向巷子深处走去。
女人从问话到离开,始终都没看龙天钦一眼,也没有看那座门楼一眼,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就在龙天钦要敲门的时候,门从里面被打开,站在门里的,是一位四十上下中年男子。
“请问,你找谁?”
龙天钦知道对方明知故问,便淡淡说道:“找一位约好了的客户。”
“请进。”
中年男子一侧身,一手拉着门板,算是邀请龙天钦进去。
龙天钦向院子里走了几步,中年男子关好院门,赶了上来就走在前面带路。
“我家主人要的东西,先生带来了么?”
中年男子多此一举,居然问了这么一个愚蠢又多余的问题。
龙天钦没有应答,目不斜视地往里走。中年男子也没有显得尴尬,把龙天钦领到一座主房门前。
这里,绝对不是司马薇平时生活的地方,但可以断定,这里只是她的房产之一。
“请,先生请。”
中年男子往门侧一站,做了个请的手势,龙天钦也不客气,径直就走了进去。
果然,司马薇在这里等候,她端坐在一张硬木椅子上,旁边站立着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但龙天钦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只是个保姆,而不是之前接电话的那个年轻女人。
“你来了,请坐!”
司马薇欠了欠身,算是见礼了,她的气色,远比前几天参加竞拍会那时候差多了。
见龙天钦到来,她连来人姓甚名谁都没问,这些,对她来说毫不重要,她要的是龙丹,一颗能救她命的一丸丹药。
“东西带来了?那我是先付款还是先服药?”
司马薇直奔主题,再没任何的客套。
龙天钦笑了笑,淡淡说道:“老规矩,当然是先付钱了,而且,龙丹也要当我的面服下才行。”
“好,就按你的规矩办,有规矩,就得遵守,这是为人的品格。”
司马薇说着,就拿起手机,操作了一通,按照龙天钦刚在信息里发的账户转了款。
一千亿,整整一千个亿,就这样,被转到了龙天钦的账户上。
“我可以服药了吗?”
转账后功,司马薇抬起头来,神色疲倦地看着龙天钦。
就在龙天钦从怀里拿出龙丹的时候,一声暴喝,从里间传来。
“慢着!”
紧接着,从门外也忽然涌进来四名男子。
里间的门随即被打开,一个五旬上下的男子,身后跟着七八人,背着手走了出来。
“钱你拿到了,药留下,这并不违背公平交易的原则。”
五旬男子开口了,面无表情地看了龙天钦一眼,然后他把目光,投向坐在硬木椅子上的司马薇。
司马薇与五旬男子的目光,冷冷地对地对撞了一下,然后,她向男子身后跟着的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说道:“是你,司马娇娇,你敢出卖我?”
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慌,然后强作镇定地说道:“家主,您别误会,三叔他,他只是怕您被骗而已。”
这时候,五旬男子开了口,皮笑肉不笑地向司马薇说道:“小姑姑,这年头骗子太多,永泰怕姑姑您上当,这才过来替姑姑您把把关。”
“我的事不用你管,司马永泰,我警告你,在我没死之前,我还是司马家族的家主,还轮不到你替我做主,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老宅。”
龙天钦看明白了,这个司马永泰,想在这里面插上一杠子。
司马永泰闻言,脸色微变,沉声对司马薇说道:“家主?这家主,本来就是属于我父亲的,要不是你在爷爷面前谗言,司马家族的家主之位,怎么能轮到你这个女人来继承?”
此言一出,司马薇大怒,她强提着一口气,怒声斥道:“你的父亲,也是我的亲大哥,你爷爷为什么没有把家主之位传给他?那是因为他目无祖训,说什么你爷爷拿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当家训传承,你爷爷看他心术不正,难继司马家族的大统,家训不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而是一份忠义,一份责任,而你父亲,却对这些置之不理,满嘴轻蔑之词,你爷爷这才对他失望透顶,他老人家求着我,让我把家主之位继承下来,司马永泰,你想想,我当时刚毕业,有着一般女人一样对爱情的憧憬,为了你爷爷的重托,硬生生地和我的恋人分手,在祖尊灵位前面发下重誓,女人继承家主之位,此生不得结婚外嫁,我年已花甲至今未婚,难道就是为了夺你父亲的家主之位不成?”
司马薇说着,激动得浑身抖动起来,也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顿驳斥,使司马永泰老脸一红,无言以对的他,缓缓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龙天钦说道:“把那个什么龙丹的药留下,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