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当初给我送私印是什么意思,如今我送私印便是什么意思。”顾卿辰凑上前,修长指尖缓慢的滑过少女脸颊,语气低旎:“所以阿姐当初是什么意思呢?”
自是为了赢得你的信任........
安锦舒心头想着,一把抓住脸颊上的手,抬眼与之对视,紧接着她自袖中掏出那个小锦盒放在他掌心之上:“此物贵重,你收回去吧。”
顾卿辰的神色霎时间变得阴沉,他攥着那小锦盒眼中风暴云集。
安锦舒自他漆黑眼瞳之中看见了自己的苍白小脸,她心如擂鼓,她不想承认她畏惧这样的顾卿辰,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害怕。
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了脸,私印贵重她叫他收回去也属情理之中吧。
“我问阿姐当初是什么意思。”顾卿辰攥着那小锦盒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声音比刚才还冷,浑身煞气弥漫,安锦舒咬唇,睫毛微闪脑袋中想着应对之策,她当初送私印是为献殷勤得顾卿辰信任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但这话说出去是不是不大妥?
见她这副迟疑模样顾卿辰发出一声嗤笑:“叫我猜猜,阿姐定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把私印给我吧。”
不是!
安锦舒差一点就把这两个字喊出声来,可随即求生欲叫她硬是话到嘴边却变了说辞。
“我......我是你姐姐喜欢你很正常。”
话是前一刻说的,脸是后一刻被捏住的。
安锦舒已经习惯了他这副喜怒无常样子,也习惯性的随着他手被迫仰头,可安锦舒并不知晓她这副模样有多惹人。
杏眸含着水汽无辜而又带着微微惧色,如羽睫毛上因寒气沾染着小小水珠扑腾间更显杏眸灵动。
小鼻子被冻的有些红,那被她咬过的唇透着水光如沾了晨露的多汁葡萄鲜嫩多汁可口又诱人。
顾卿辰不曾察觉的眸底发暗喉间发痒,那被他压制的情蛊此刻似乎有破笼而出的迹象使得他浑身燥热不堪。
安锦舒亦是不好受,她体内情蛊本就为公蛊,一旦情欲上头理智尽失,每次她都需咬破舌尖用极致的痛意来迫使自己清醒。
可绝大多数时候疼痛并不会使人清醒,情蛊之所以叫情蛊便是叫人沉沦至情爱无法自拔。
“阿姐,你又说谎。”顾卿辰声音喑哑,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少女脸颊,红唇相撞的时候安锦舒整个人都软了身子,她只觉情欲来的汹涌而快,快的她无丝毫招架之力。
纵使她心头恨透了这种感觉,也努力想要推开身前之人,可那手不知何时就已攀上了面前人的脖颈然后搂住。
看着少女沦陷在他的吻中顾卿辰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然后大掌掌着其脖颈加深了二人唇齿交缠。
“不......不.......”安锦舒仅剩得理智在叫她抗拒,吐出的声音却如撩人的钩子又娇又软。
顾卿辰睁眼抬首不舍放开她的唇,液体在空气中拉出一条淫靡丝线,他眼眸中禁锢着少女酡红而迷离的眼,眼神柔如二月春风,爱不释手的揉了揉她的发:“怎么?阿姐不喜欢这处?那我们换个地方。”
说着顾卿辰不等少女反应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厢房而去。
远处两道人影伫立在寒风之中远远看着他二人渐行渐远,王婆子看着自家老太太那抖个不停地手眉目间竟是担忧:“老夫人这里凉,要不我们.......”
她话未说完安老太太便重重冷哼一声:“孽子。”
说罢捂唇咳嗽起来,咳得身子都在颤动。
王婆子赶紧宽慰道:“这小姐与四少爷都还是孩子,难免行差踏错,多加劝诫她二人总会意识到错误的。”
安老太太抓着王婆子的手猛地收紧,浑浊眼中血丝密布:“去,你跟着过去,找到烟丫头把人带过来,我有事问她。”
王婆子不放心安老太太迟疑了一下没有松手,安老太太怒瞪向她:“怎么我老婆子的话听不懂吗?过去把人带过来。”
王婆子立马唤过来梨花把搀扶着安老太太的胳膊交付到梨花手上,然后按照其吩咐赶紧去追已经消失的二人。
安老太太只觉头一阵刺痛,身子不稳的往后栽倒,还好梨花抱住了她。
安老太太稳住身形后叹息一声:“派个人去只会夫人一声就说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奴婢知晓了。”
厢房门被人自外一脚踹开,巨响使得安锦舒吓了一跳往身前人怀中缩了缩。
恐是因为她这下意识的动作叫顾卿辰稍感愉悦致使把她放在榻上的动作轻柔了不少。
“热......”
安锦舒不停拉扯着身上衣裳,冬季穿的衣裳虽厚重繁琐,可也抵不住她一番胡乱拉扯。
待顾卿辰闭好屋门回到榻前时见到的便是少女衣衫半褪,白皙肌肤暴露在外白皙之中又泛着绯红,春色无边惹人垂涎。
“热.......”
少女再次难耐呻吟,眼见榻上之人衣衫尽褪满身薄红顾卿辰额角青筋毕现,袖中拳头又紧了几分。
他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情蛊使得他二人息息相通,他此刻如有烈火焚身,烧的他想不顾一切要了面前之人。
喷薄的欲望使得他大力钳住少女肩头然后失控的吻上其唇,少女早已理智丧失只想叫自己燥热褪去一些,身上衣物在二人交缠间尽数褪去。
可下一刻顾卿辰却突然皱眉抬首眼闪寒芒看向屋门方向。
那里有两道人影正在窃窃私语。
“你确认人进了这间屋子?”
“奴婢确定。”
紧接着屋门被敲响,顾卿辰搂着怀中不着片缕之人周身掠过杀意。
“阿辰......”身下少女突然缠了上来,口中唤着的是梦中她最喜欢的称呼:“我热.....好热......”
顾卿辰摩挲着她酡红脸颊,唇挨唇诱哄道:“阿姐忍一忍,等下给你。”
可少女正是难受之时,又怎会管屋外是否有人,只哼唧着不依不饶缠着身前之人,只要靠近身前人她便觉舒服,那烧的她仿佛要着了的火也只有在缠着他时才有平静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