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学三声狗叫

“这什么线索都没有咱们如何找回公道啊,这....这委屈岂能白受。”

红鲤心疼的抓着安锦舒的手,然后使劲拍了拍自己脑袋。

安锦舒赶紧拦住她的手:“这是做什么?”

“奴婢什么也想不起来,要是奴婢能想起来,定能帮小姐抓住那个大坏蛋。”

红鲤懊恼愧疚至极,小姐身娇体软,竟被这样欺辱还无法讨回公道,她愈想愈觉生气,女子清白何其重要,到底是谁想要她家小姐身败名裂。

安锦舒安抚的揉了揉她的手心,眼神冷冽如寒冰,但见她冷冷一笑咬牙道:“没事,他既有第一次,定会有第二次,下一次我定抓住他,狠狠地拔了他的爪牙。”

就算拔不掉顾卿辰那口利齿,也得狠狠咬回来方能解气。

夜雨微凉,清风席卷水气飘荡在高阁之上。

顾卿辰衣衫半拢,墨发微垂,妖孽容颜半隐在黑暗之中,左手缓而慢的给右手缠着纱带,而他的脚边散落着一团带血的布条,在黑暗中泛着血腥之气。

他两只手皆被白色纱带浅缠掌心,冷风自大开的窗沿吹进,屋中烛火四下摇晃,把屋子中央跪着的人身影拉的扭曲而斜长。

安念如见着鬼一样颤抖着打着哆嗦,面色青紫,一双眼里散发出浓浓的惧意。

“阿......阿弟?”

她抖着声音不确定的喊着,她不敢相信那坐在案后浑身散发着冷魄气息之人是那个她曾欺辱过的少年。

不过一年半载,他越发貌美,当初初入安家时那落魄模样与羸弱好欺样子早已不复存在。

他不是还未及冠?可为何她瞧着他如今模样分明就是及冠少年模样。

甚至瞧他那精壮腰身比及冠少年还要壮硕。

安念瞧着他的模样,不知觉间竟有些心跳发快,恐惧散去一些,面上竟然浮现一抹红晕。

“你在唤我?”

顾卿辰冷目恻恻看向她,深而黑的眼眸之中只一丝幽光从他眼底隐隐透出,使得他神情有些狰狞可怖没有半分情感。

他手中纱带已然缠好,抬手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冷笑,手指在桌案上敲了两下,指尖与桌案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动。

两个黑衣人自暗处行出,大手一挥,一道黑影便落至地上。

黑衣人未手下留情,那黑影被重重扔至地上后发出极大的一声闷响,还有男子吃痛的哼唧声。

待安念瞧清那黑影模样顿时遍体生寒。

不是三皇子又能是谁。

“这...这.....”她大惊失色跌坐在地,满心只有两个字,完了。

“怎么?不认得了?”顾卿辰好以整暇瞧着她:“还是说他这张人皮你没见过。”

“我......”安念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办,对方把人扔在她面前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她与三皇子的诡计已经被其全部识破了。

这若是传出去,顾元忠撑死不过受一顿贬责,可她呢?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

突然,安念大吼:“阿弟这是污蔑。”

她声音响亮,眼神坚毅,似乎她真的没有做过亏心之事,仿佛一切都是顾卿辰空穴来风。

“本皇子妃今日不过是听闻这芙蓉锦阁有集会这才会来此,碰巧看见三妹妹,本想上前与她打个招呼哪知不凑巧的赶上她要去换衣裳,一转眼便被莫名其妙绑来此处,阿弟可知私绑皇戚的罪名。”

“罪名?”顾卿辰似听见什么笑话,他顾卿辰既然敢做又怎会怕罪名。

他眼神一暗,自桌边抽出长剑,越过桌案走至安念身前。

直到他站在安念跟前,安念才发现他竟长得这般高大了,她跪在地上努力仰着头想瞧清他的神色。

可下一刻寒光闪过,面上被溅上一片温热,腥臭之味随之涌来。

“唔!!!”地上人惨痛的声音响起,安念眼前突然变得血红一片,直直的盯着那飞溅在眼前牙白色袍子上的红色血迹僵住了身子。

她不敢去看身旁的情况,只见她轻抬起胳膊擦了擦眼睛。

等挪开胳膊看见其上的血迹时,她啊的尖叫一声扔了帕子手慌乱的撑着地面想往后退。

只是她得手并未抓在地上,而是抓住了一个条状物。

毫无防备的安念低头瞧去,然后身子猛烈抖动起来,眼睛充血似要炸裂开来一样。

“啊!!!!”她惊恐大叫,把那东西踢得远远地,手脚并用的爬至角落,蜷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而被她踢飞的条状物却恰好落在了顾卿辰的脚边。

顾卿辰看着那截断臂蹲下身来,眸带嗜血之色冷冷看着地上因疼痛扭曲打滚之人。

在一伸手,对方脸上的易容人皮便被撕下,露出顾元忠本来的面目。

“安.....念!”断臂的剧烈痛意使得顾元忠强行自迷药药效中清醒过来。

他并未瞧清顾卿辰的面容,可他睁眼却瞧见了角落中发抖的安念。

他第一反应便是这女人算计了自己,毕竟只要自己死了她便能守着三皇子妃的位置享一辈子荣华富贵。

他声音凄厉如野兽嘶鸣,眼睛中满是血丝,恨不能把不远处之人扒皮放血剁成肉块去喂狗。

“你为何这样对我.....我是你夫君....我死了也得拉你陪葬!”

“不是我....不是我....”安念身子死死缩在角落,如魔怔一般不停地念叨这三个字。

“不是你?”她的惊惧模样皆被顾元忠瞧在眼中,那样子分明是被什么吓着了,顾元忠后知后觉的转头看向旁边。

这一看他立马明白过来:“是你!”

“是我。”顾卿辰站在他身前,以一种高位者的姿态讥讽的俯视着他:“说起来我还算是你小舅子呢,来,叫声小舅子听一听,若能叫的我舒坦了,我便放了你,如何?”

“呸!”顾元忠啐了一口,他从未把安念当成妻,也绝不可能认安家人做戚。

“一个低贱肮脏的贱民,不过披了张锦衣华服便妄想成为人中龙凤,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你若跪下学三声狗叫我许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