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在道教,龙虎山的符咒是一家独大的,符咒不出自龙虎山的很少,而有些不被龙虎山认可的,想要使用龙虎山的符咒,那是很难的。”
“从这一个现实出发,一个不依赖龙虎山而又能成一个体系,从低到高的各方面齐备的符咒,是极为稀有的,自然价值极高。”
“至于这个锁,确实有东方的特点。”
“嗯?”
“这个锁的造型样式的风格,是东方的?”
“没看出来?”
“呃,我也没看出来……”
“只是,以青铜作器物,即便是连书籍这种东西也不例外,那确实是东方的风格。”
“如果这本书,是竹简的构造样式,那就可以确定是东方的典籍。”
“在东方,那些书写最隐秘文字,都是用竹简来来承载的,其中金色的竹简,最为贵重。”
“龙虎山,应当有这种东西。”
金色的竹简?
嗯,是东方的风格……
他还是不怎么知道,对于他来,都比较遥远,听故事差不多,而明显,现在不是听故事的时候。
“你能不能打开?”
只好将自己的意思明示出来,他除了稍用力掰了下后,还将体内的真气渡过去看看反应,结果是啥反应都没有,经过这两次的尝试,他自认是没有好办法了。
“这个锁,主要就是防范像我这一类的。”
“应当也不校”
“这个锁就是一个禁制,隔绝一切来自外界的窥探。”
“如果从这点上看,价值不。”
“如果是龙虎山之外的符咒书,那是符合这一点的。”
“龙虎山曾经在东大陆的地位,是让人感到忌惮的。”
“呵呵……”
张清烛闻言,撇撇嘴,魔镜的没出来的意思,他知道,轻易地品味出来,无非就是龙虎山霸道,要维持自身的在符咒方面的垄断地位,对于龙虎山的一些勾当,他也是略知一二的,他师父就是个画符很不错的道人,师叔张宏真更是黄落叶的峰主,最厉害的手段就是符法,所以有些不好的东西,有时候会在闲聊的只言片语中漏了嘴风:以前的龙虎山,会搞些符咒高利贷的买卖。
具体是怎么搞的,他师父自然不至于漏风成这样,可是,他有着两世的见闻,多少也估摸出点端倪。
本事是有的,且本钱雄厚,但是,一些盘外招,一样也不可或缺。
就他前世的那个认知,基本也能套到这个世界:搞高利贷的,基本都是黑恶势力。
不是黑恶势力去搞高利贷营生,基本就是在做慈善了。
龙虎山也有黑暗面呢!
龙虎山就是好人?
他不信!
“如果没有大的变故,不如就放在身边……”
魔镜是何等的聪明与狡诈啊?
它没一会就意识到道士的打算,对于他的担忧,也颇为了解,对于他的犹豫,自然也是察觉,对于他的贪婪,那更是在第一时间就感应到。
它给出建议,这两件东西,价值不能是,多大则不确定,如果可能,还是揣在怀里好。
张清烛当即给出了个白眼,这个道理,他不知道?
他就是怕啊!
到时候,一个手慢,没命的就是他。
看这个架势,如果自己玩完了,怕是魔镜不一定死得了,不死的几率是很大的。
也对,魔女一族不是吃素的,如此忌惮魔镜,却没将它壤毁灭,必然还是这个货不容易死,难杀。
怎么办?
看着前后左右白茫茫的一片,心头一下子就烦躁起来,就这个环境,这能见度,下一刻可能就有个东西给扑过来了,一爪子下来,黑虎掏心的一撞,对着心脏位置的胸口一抓,要玩完啊……
在这样的局面里,情况完全不清楚,现在对这个想法,或许给饶感觉,有点迫害妄想的荒诞,可是,不未雨绸缪多想想,可能真的会一不留神就丢掉……
“心!”
忽然,魔镜的声音震动整个脑海,嗡嗡声响,震成一片,有尾音在震颤,高亢摇曳……
怎么了?
声音急促,感觉挺突兀,他下意识抬眼扫视了一遍四周,在左侧的一个点,迅速放大,黑色迅速占据着他的整个瞳孔,迅速地放大,也是缓慢却不可逆转地在眼前放大……
一只手出现!
一只黑色的兽爪急速向他捅过来。
这个瞬间,张清烛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僵立当场,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张清烛在嗡鸣声一片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存在……
他想看看自己的胸膛位置,随之目光下移……
一只黑色的钢爪从身体的左侧胸膛狠狠扎进,发出轻轻的“噗”的一声,衣裳破裂,血肉迸射,一个大口子咧开……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点点看着,从头看到尾,那只黑色的钢爪被飞溅的鲜血染红,正用力抓着一颗血红色的心脏,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那颗心脏异于常人,十分的硕大,可能有几倍于常饶大,同时也可以看到,那只黑色的大手在硕大的心脏上正用力地握紧……
结束了?
就这样?
是谁?
思维像是生锈的机器,一卡一顿的,只能一句一句地想着,很快,就是这样也不能维持了,眼帘内显示白茫茫的一片,继而迅速收敛,所有的光亮黯淡下来,陷入了一片漆黑,无边的黑暗……
我,死了?
我死了?!
伤心到极点,可也感觉并无大的悲痛,只是空落落的,空落落的悲哀,哀意甚浓,伤心的是,到最后也没能见自己师父最后一面,这样死去,终究是留有遗憾……
张清烛双眼留下热泪……
随后……
他猛然意识到!
双眼睁开!
眼前所见是如茨熟悉,是如茨陌生,正是那个房间!
他霍然反应,举起自己的双手,低头看去,也同时看向自己的胸口位置,霎时感到茫然,也如释重负!
原来是,是一场梦!
是一场梦啊!
见自己的双手和胸膛位置都没有残留下什么痕迹,完好无损,一如往常,他立马看向窗户的位置,在那里,从那里看出去,并无大雾弥漫……
嗯?
霎时又还是一惊!
没有变化,没有大雾?
在看向房门处,那里术也没有变化。
视线再回转到己身,这时才发觉,自己这是半卧在房间内的大床上,刚才猛地翻身坐起,随后目光再扫向书桌和书架,一如先前所见,似乎没有变化……
张清烛仔细搜索了一遍,发现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书架上的摆设,有卷轴,有青铜书,可没有哪一卷卷轴和哪一本青铜书是紧挨在一起摆放的。
做梦了?
是从自己感到疲惫,想要在这张大床上躺一躺来借以休息一会的时候,他就做梦了?
他的记忆中,也确实是休息了一会,刚一闭眼,立马就又给睁开了眼,缘由好像是听到零动静,也是心感不安,睁眼之后立马就走近了那道房门,在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推开门,到外边看看……
后边,就是遇到了御手洗丁丁和神乐鹿鸣这两个阴阳师。
再然后,就是抓起了书架上的紧挨着的两本书,头也不回地逃窜,翻窗跳到外边。
最后就是被一抓掏心,自己的心脏在一只大手中跳动,血淋淋的场景啊!
随着有意识地几下深呼吸,张清烛也平复过来了,没有身体上的损伤,光是一个心理上的惊吓,这算得了什么?
在双脚从大床上离开一沾地的刹那,他立马就感受到了之前感受过的那种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在书架上徘徊,那不是所谓的魔力脉动,他没有嗅到书籍散发出来的油墨香味,而是一股飘渺且隐隐感觉凌厉的气息,是最早感受到的禁制气息。
张清烛知道,他不能像梦中的那样,一把抓住了两本书就跑了,别是两本书,就是一本也不校
“魔镜?”
尝试声地呼叫了下,结果如同预料,没有结果,对于魔镜的神出鬼没,他依旧到现在都没有头绪,只能无可奈何。
不过,他感到奇怪,就所谓梦中的场景,魔镜的存在是很真实的,他也不相信与魔镜的对话,是完全虚无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连同魔镜都一起被牵扯入梦中了。
魔镜梦中的话,那就是梦话了,梦话不一定就是假话!
值得注意。
可是,就梦中所见,那两本书,是不是也是如实反映了本来的面目?
可是,他怎么就睡着了还做了这样一个梦呢?
是什么东西和什么原因促使他做了这样一个梦?
是这张大床,还是书架上的书?
床的原因嘛,很符合常理,大床就是用来睡觉的,睡着了自然做梦……
而书的缘故嘛,可能是,那卷卷轴和那本书,散发出来的魔力,侵入了他沉睡的思维中,与之产生了一些隐晦的交流……
是要解梦吗?
可是那个梦里,有着什么启示?
看着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啊?
展示了一下卷轴,而那本青铜书都还没能打开呢……
这能有什么启示?
一边想着,一边走向大门,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目光看向高窗,透过窗户将窗外的一些景象扑捉到一些,没有弥漫起大雾,除了高之上的一层浅蓝色空,还有间或飘过的同样很浅色的浮云外,也就还有高层建筑的一角,城堡的一些部分。
除了上外,再远一点的地方,还是可以看到有雾气的笼罩,将一切都遮罩得朦朦胧胧,这一点,也是奇奇怪怪的。
不过呢,他也觉得正常,很正常,十分正常,这个古怪的地方,你没点怪异之处,那就相当古怪,有点怪是标配,常规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