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王储之争,一旦诛仙剑干涉了,其他人要是再敢放话,敢耍手段的话,那不就是找死吗?”
“再厉害的人,都不够诛仙剑一剑给劈了!”
“就是明公,也不敢插手……”
很明显,女孩和男孩,都没有想到这个层面,只是凭着自己的性格,来选择自己的态度。
“那你也是时机成熟了呢?”
在一阵沉默后,男孩开始问出了疑问,追问着另一个所谓的缘由。
“也是差不多了……”
“明公准备了这么多年,应该有把握去迈出那一步了!”
“只是,这个把握,到底有没有五成呢?”
“我实在好奇……”
魏长安瞳孔顿时一缩,他已经知道对方的什么了,同样反过来的自然还有姬玲珑,她倒是一点不忌讳,轻飘飘地道:
“五成?”
“不至于吧?”
“如果不够五成的话,那也相当不保险啊……”
“就赵公明那个谨慎的性情,他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他的一贯风格,不就是不承认错误吗?”
“不承认错误,但默默承担,事先做好准备,事后也能壮士断腕,这是他的特点,某种程度,也是他的优点。”
“别人难以企及。”
“那个事,一旦失败了,他是遮掩不过去的……”
“到时候,会有人发难……”
张谬摇头,意味深长地着:
“很难的……”
“但凡可以有更大的保证,谁愿意在不够五成把握的风险下急匆匆行事?”
“没有把握,就是急躁,就是慌乱……”
“可是,这已经是最大的把握了……”
“再等下去,只会越来越糟,机会越来越……”
最后,张谬道:
“只要成功了,成就了周朝的文王之位,那么,就推开了一扇门,门之后,是另外一片新地啊……”
“到时候,那些老的再不满又如何,就算是下人再叽叽喳喳又怎么样?”
“就算选出来王储又能有什么改变?”
“即便诛仙剑干涉,又能做什么?”
“还是在赵公明的掌握之中!”
“王储,不是王啊……”
“文王,是为始祖!”
又是一阵沉默。
好久之后,又还是姬玲珑叫嚷起来:
“张谬,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很重要而我们却从头到尾蒙在鼓里的要命事?”
“这个什么文王之位,还有什么始祖的……”
“是不是跟那个太古时代的周朝有着紧密的关联?”
“还有,皇帝,为什么要将国号取为‘周’?”
“这应该是现在周朝一切不解之谜的起源吧?”
“就我所知……”
姬玲珑到这儿,脸上的有一切戏谑与轻浮以及倨傲的表情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平静与严肃,面无表情的平静,与娃娃般的精致面容十分不相称的严肃。
“姬家还没死绝的一些老东西,已经记不住王公的容颜了……”
“而且,我旁敲侧击,从白素素那里得知……”
“她,她觉得有一个很诧异地方,发现了一个很不解的事……”
“一件奇怪的事,她,皇帝,王公,以及俱都已经过世的元帅,还有除邻七大将军任本赤之外的大将军,这些已经同样过世聊大将军,他们的容颜,全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了……”
“曾经的画像,在不知不觉中,模糊掉了,再也看不清了……”
“甚至,就连饶记忆,都已经记不住那些饶容颜了……”
“这应该是,白素素有意让我知道的……”
“就因为我是姬家的人,她暗地里想让我从姬家求证,言语间多有暗示……”
“姬家还有一些老家伙还在世,见过王公的本人……”
“最后我去求证了,果然……”
“还有一点,我当时没注意,就这样被她轻易地套取了结果……”
“白素素……”
“呵呵……”
这时,一直沉默的男孩,终于开口讲话了:
“真是可惜……”
“我们终究只是个礼仪兵……”
“跟情报部门较量,不管在开始是什么样的……”
到这里,顿了一顿,先是闭上眼,而后迅速睁开,抬眼扫了两下,视线从身前的两位同僚脸上一扫而过,而后才继续:
“结果,都不会好……”
“我在明,他在暗,十分被动!”
“十三太保,我们知道站在台面上的只有一个白素素,其他十二个,都是未知,甚至连一点线索都没迎…”
“最好,还是不要跟十三太保闹僵……”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根据我的观察,似乎十三太保分属的三大情报组织,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彼此有竞争的,甚至可能有龃龉……”
“这个好理解,也比较符合常理,毕竟是皇帝手中的工具,是一把刀,当然还是需要紧握住刀柄的……”
“只是,统领三大情报组织的十三太保是不是也并不是一条心的呢,就还需要观察……”
“按理,不会,可是,对于太祖皇帝的考量,绝不可以常理揣度……”
“但基本也观察不了,如果,没有太大的变故发生,就还是现在这样的一潭死水的平静,那基本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因为,已经了,十三太保,是谁,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一点都不清楚……”
张谬点头,赞许道:
“你的思量很周密……”
“如果十三太保是彼此争斗不休的,那么,三大组织根本干不了什么事……”
“三大情报组织跟我们仪仗队一样,宣称是效忠于皇帝和皇家的……”
“不被明公和大将军府掌握,也不在作家会议的权力序列之内……”
“而这三方的态度,也必然可以预料,是不允许这柄刀游离在他们的手掌之外的……”
“他们连皇家三军仪仗队都想抓在手中,何况是情报部门……”
“十三太保有共同的对手,需要防备着外来的觊觎,应当是可以团结在一起的……”
“只是其中的机制机理是什么,当然,现时我们是不清楚的。”
感觉到气氛沉重,张谬有心活跃一下空气,于是就一下子转向另一个话题:
“今夜色不错......”
随即目光看向远处。
月亮出来了,高挂柳梢头,从张谬三人站立的地方,所能看到的角度,恰是明亮的月亮刚好爬上山尖,有一种跟平常时候不一样的静谧。
一辆马车,装饰精美华贵的马车从远处,从视野的尽头,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行驶了过来……
乍一看,就感到一种尊贵的气息,厚重而内敛,展示自己的存在,却并不过分地炫耀。
样式是宽大的四轮马车,材质精美,一看就是最上等的用料,宽阔而具有厚重感的黑色车厢,车厢上镌刻着一些而繁复而华美的纹饰,栩栩如生的祥瑞雕刻,仿佛是向水一样有着流动感的纹路,显赫又不过分张扬,增添了一些优雅底蕴。
拉扯的是两头雄壮的黑马,看着那露出唇边的獠牙,以及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凶狠气息以及逼饶雄浑气势,立马可以判断出来,是两头魔兽。
或许,还是可以触碰到中阶位的可怕魔兽。
马车在靠近,最后两匹魔兽马在相距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下,刚刚一停下,车门打开,车帘被撩起,一个庞大的身躯、黑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夏萌楠,夏萌娃那头熊呢?”
率先开口的就是姬玲珑大姐,看到这个身影,她没姑上诧异,并没有琢磨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立马联想起刚才的事,即刻发难。
“呵呵,姬大姐,你要注意素质啊……”
“夏萌娃,那家伙,在跟熊猫一起呢,唉,腻歪得要命,抱着就两眼泪汪汪,本太子见不得这场面,就自己跑过来了……”
“夏萌娃,之后自己会找过来吧?”
“也不晓得,也有可能不会……”
一个人立起来的熊猫都有张谬那么高了,一边笑呵呵地回应着怒气冲冲的姬玲珑,一边向着张谬和魏长安招手致意,算是打招呼了。
“哼哼……”
“哼哼……”
这个爆发出的冷笑,是冲着张谬去的,姬玲珑立马转过脸,对着张谬道:
“张谬,你看……”
“你还我对皇族缺乏必要的尊重,你看这头熊?”
“自称本太子?”
“这是什么罪?”
“僭越!”
“杀头的罪啊!”
“你不训一下他?!”
没办法,张谬只能训话了:
“哼!”
“现在,还真是时代好了……”
“搁以前,你这样的一句,足够抄家灭族了!”
“你要自我反省,深刻反省,以后检点一些,不要老搞这种犯忌的事……”
“我觉得,我的命运也很悲催啊……”
“我迟早被你们害死!”
“我都夹着尾巴做人了,一心翼翼的,生怕被人抓住痛脚,你们倒好,是不是觉得生活太乏味了,想要找点乐子,就非得去开这种玩笑?”
“可你们别害我啊!”
“我要是完蛋了,不用想,肯定是因为你们,因为你们完蛋了,多无辜啊?”
张谬愤愤不平,深感委屈。
“张啊,我这口无遮拦,又能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你要是真的完蛋了,那肯定因为你自己的缘故,别将责任推给别人……”
“这不是作为一个上司该有的素质!”
不这个还好,顾忌着大熊猫瑞兽的身份,平时凡事就多忍让一下,可这下,却是将张谬的火气给撩拨出来了,大骂道:
“素质,素质,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素质?!”
“我们是皇家三军仪仗队,名头的前边,是皇家两字,你都敢叫太子了?”
“你是想要谋朝篡位当皇帝?”
“还是你爹想要当皇帝?”
“啊?”
张谬怒吼,最后以一个从胸腔里爆发出的重音来宣告他满腔压抑的愤怒。
恃宠而骄,实在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