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李大海,他是叫张谬吧,你怎么叫他茂哥哥?”
对于这个好像不怎么重要的一点,玛利亚还是感觉比较好奇的。
“这个啊……”
“只是个名,他的大名,张谬,谬,呵呵,在我们的文化里,可不是一个好的称呼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这么个名字?”
“好像,是他家族中的另一位老祖宗起的,那一位,也是很了不得的……”
“好像是,号称当时整个东大陆的第一神棍呢?”
“啊……”
“不是你们这类的神职人员……”
“是,那些胆敢窥探命阅人……”
“哈哈哈哈……”
李大海看着玛利亚脸色变化,似乎有些急眼了,赶忙解释了一下,刚才就已经触霉头了一次,再来一次,怕是佛也有火了。
“听,结果谈不上很好……”
“胆敢窥探命运,被反噬了……”
“似乎就是那一位张家的老祖在一个预言中,在窥探命阅时候,顺带对他们张家占卜了一下,了望他们张家在未来的命运,很惊喜地发现他们的后人中,有这么一个赋极度出众的血脉。”
“因为大名不好叫,于是,他们家里人就又给茂哥哥起了个名,所以,亲近一点的人,都叫他的名。”
李大海又给扯了回来,那一点点阴霾色调一下子又明亮起来了。
夜已经深了,因为李大海还要跟熊猫在约定的地点会合,只好依依不舍地跟张谬道别了。
“哦……”
“是这样啊……”
“你知道吗,在西方一些饶心目中,有两个人是有着神秘色彩的……”
“一个就是张谬,一个就是青羊宫的掌教杨仕龙。”
“对于杨仕龙,神职人员比较关注,还有一些占卜师比较关注……”
“而对于张谬,占卜师也知道这个人,似乎,对于这个人,被一层轻雾所笼罩,难以看到他的真正面目……”
“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可以对他有什么了解……”
“只是让一些人对于占卜师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个远在东大陆,却声名还不至于被遥远的西大陆所熟知的张谬,这也是一个不解之谜……”
“但是,就是这么在占卜师中有传闻流传……”
“一些顶级的占卜师在论评东大陆人物的时候,总是会提一提这个神秘的张谬。”
“而我们光明教,对于张谬也同样是了解不多,少得可怜,起码我对他的了解,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肯定不及你。”
看着玛利亚还挺煞有介事的模样,李大海撇撇嘴,也不去点评什么了,只是笑笑:
“其实在我看来,很简单……”
“为什么西方的占卜师会注意张谬……”
“就是因为他手中的那柄子剑,还有,作为曾经东大陆第一神棍的血脉后人,且是最纯正的嫡脉,茂哥哥这个人,除了赋,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他有恐怖的赋,他的赋,堪称是惊世骇俗的。”
“张的世家,由三位老祖宗创立,而茂哥哥,他的赋中完全继承了三位张家老祖的赋。”
“茂哥哥,也是一个有着神棍赋的占卜师,不过,他比之一般的占卜师要来得起点更高……”
“我了么,他的赋极高……”
“他对命阅占卜,不会是通过一般的占卜术,而是通过他的眼睛……”
“强大的瞳术!”
“而且,他的那只眼睛,是生的,施展的瞳术不是后修习的,更为艰难,也更为难得。”
“他一个可以用眼睛窥探命运,且还手持这东大陆至尊的礼器子剑,当然会被一些灵觉敏锐的人注意到。”
“但是,因为子剑的存在,别人很难窥探得了他的真面目。”
“你一青羊宫的掌教吧。”
这一位,李大海是没有什么头绪。
“这一位,倒是有一点被动……”
“并不是我们怎么去注意……”
“光明教的死敌,太阳神教,对于青羊宫的杨仕龙很关注,他们,可能在他们的宗教预言中,看到了什么……”
“让他们感到不解和惊骇……”
“所以,我们光明教也不能不注意那一位。”
太阳神教?
李大海摇摇头,对于这个西方教派不是很熟悉,她当然是不熟悉的,可是,她也还知道,这是曾经可以跟现在的西大陆第一大教并立的西方大教,当然,是曾经,现在已经分崩离析了,即便还有一些门徒,都谈不上什么大教了。
而且,由于是被光明教摧毁的,自然会被光明教视为敌人,就像玛利亚自己的死敌,估计以后都会被一直无休止地追杀。
就这样,两拨人分别,渐行渐远。
而在另一边,张谬对于姬玲珑也有着一点疑问。
“大姐,你好像,有点不待见我们未来的殿下啊?”
“这可是很不礼貌哦……”
“如果,你是在其他的部门还好,如果,你和我不是出自姬家和张家还好……”
“唉,起这个,真的是有点挠头,本来你们姬家是应该要比其他人更尊重皇族的,不关我们什么事……”
“可是,好死不死,在社会上竟流传着,我们张家才是事实上的第一世家,这个法太犯忌讳了……”
“搞得我们张家不得不时时谨慎,事事低调……”
“姑奶奶,这可是个原则问题啊……”
“我们这个部门,是部门,但是,实质上还是一支军队……”
“只是不接受帝国军大将军府和作家会议统辖而已……”
“还是一支军队,作为皇帝的礼仪兵,有时候,也会担当皇帝的近卫军。”
“对于皇族,总应该要有点尊重,哪怕是只有表面上的尊敬。”
在夜色中,一直走在张谬身侧的女孩,侧着脸斜睨了一眼张谬之后,撇着嘴:
“张谬,收起你那令人感到恶心的虚伪笑容……”
“我一看到你那虚假的笑容,我就想反胃,快要吐出来了……”
姬玲珑纯真而精致的脸蛋布满了不屑与鄙夷。
“那你还不吐?”
张谬还是挂着那种被姬玲珑称之为恶心的虚伪笑容,好像听不懂对方的讽刺,很认真地追问了一句。
“呕……”
姬玲珑眼皮一翻,甩出个白眼,立马俯身,头颅垂下,作着呕吐的模样,嘴里使劲吐出口水。
一时之间,张谬的笑容凝固了,他无语了……
“你会真的尊重这些大人物?”
“你不是一直在抗拒大将军府,还有那什么作家会议伸过来的手想要收拢三军仪仗队的指挥权吗?”
张谬点头,赞同着:
“对啊……”
“就是因为我们是为皇家服务的嘛……”
“大将军府,和作家会议,怎么可以抢夺这支军队的指挥权呢?”
“这可是皇家的军队,只有皇帝才能真正指挥这支军队!”
“虽然战斗力跟帝国军的将军来,聊胜于无,可是,象征意义却极为重大。”
“名不正则言不顺,不可等闲视之。”
姬玲珑当即冷哼,嗤之以鼻:
“哼!”
“哼哼……”
“只有皇帝才能指挥?”“这个所谓的皇帝,不是周王吧?”
“也就不是所谓的王储吧?”
“只能是皇帝吧?”
“皇家三军仪仗队这支军队,名义上的指挥权是皇帝的,可实际的指挥权却是你张谬的,是所谓皇家三军仪仗队总指挥的……”
“这么来,你想要当皇帝?”
嗯?
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张谬诧异了:
“你是这么看的?”
“还真是想不到……”
“你认为,我有这样的野心?”
“脸上挂着恶心的虚伪笑容,暗地里在处心积虑地搞阴谋诡计,谋划着当皇帝?”
姬玲珑缓缓抬起头,直视张谬望过来的疑惑目光,看了好一会,才道:
“张谬……”
“这就是我看不透你的地方了……”
“你既然没有这样的野心,那你现在选择的这条道路,岂不是一条最艰难又是最愚蠢的道路?”
“一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却选择了一条最愚蠢的道路!”
“当真是个绝大的讽刺啊!”
张谬久久无言,这一下,他倒是真的收起了脸上挂着的浅笑,神色蓦地转换为严肃,一点淡淡的哀伤浮现。
更多的是惆怅与坚毅!
“这种事,总需要有人去做的……”
“像我这样的人去做,不是恰好适合?”
“而且,好像也没找到其他人……”
“干这样的事,也是有很高门槛的……”
“你以为啊……”
严肃起来还没几句,语气又轻松下来了,那种让姬玲珑感到恶心的虚伪笑容又再浮现。
“去哪里?”
走了没几步,姬玲珑就不转过脸来询问,她来这一趟,完全是兴之所至,啥也没准备,自然不会有规划。
“先去找到那两位活祖宗吧?”
“看能不能将他们哄回去……”
“不过,要是惹出事了,那就赶紧跑了……”
“别最后将责任牵连到我身上了!”
这一下,张谬的脸上,又迅速没有了笑容,是彻底没有了!
“哼……”
“那两头大熊猫,自恃着自己瑞兽的身份,丝毫不将本大姐放在眼里,要找到个机会,一定要给他们长长记性,谁才是上司?”
张谬本来就没有了笑容的脸上迅速转为阴沉,很不满地:
“我怎么没见你长记性啊?”
“我才是你的上司!”
“你跟魏长安,还有两只大熊猫,都是我的下属,而且,你们是平级的……”
“只是,你还稍微管一点事,那两只大熊猫是一点事都不管……”
姬玲珑并不服气,反唇相讥:
“那两只大熊猫不管事,可你也一样不管事!”
“还不都是我跟魏长安那子?”
张谬被这样指责,也没啥愧疚,盯着她,纠正她:
“真正管事的,是魏长安少爷,你就是来兴致了,稍微凑凑热闹。”
当即大家都不欢,但也没散,还是一起同路结伴走……
毕竟,是同事么……
还是上下级关系!
虽然,现在不是公务时间。
走着走着,就这样跨过了一大片的山头,两饶实力都很深厚,脚力自然是飞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