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道友,是你来,还是贫道来?”
“呵呵,剑道人,依贫道看,还是我们一起联手吧?”
嗯?
张剑先错愕,没想到张宝玉会这样的话,竟然要与其他人联手?
“贫道现在是有些后悔了,之前似乎有些过于狂妄了。”
“就眼前这个气象啊,凶多吉少,凶多吉少啊。”
“剑道人,你我皆是心高气傲之人,即便修道了,从骨子里也还是这样的人,只是现在,现在这个景象……”
“可能,真的是要面对龙虎山师了。”
“你我不联手,即便是可以借用上神剑的浩瀚杀机,同样于事无补,搞不好,连脱身都很艰难。”
“我们要面对的,是龙虎山师啊!”
确实,压力巨大,里面所隐伏的,确实犹如龙虎山师一样的威压,如瀚海,如高山。
“你,要是老师只身一人,能不能打得过里面的这个?”
“怕是难吧?”
张剑先此时道士还算镇定,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那就没有再回头一,但既然已经决定动手,那早一刻和晚一刻,倒不怎么要紧,无非是将结果稍稍延后而已。
“老师,自从当了师之后,应该没有亲自动过手了吧?”
“自从成为师之后,老师就没有走出过龙虎山的地界,即便是想要出手,也没还有那个机会,而外人也不敢在龙虎山内动手,那跟找死不是一样?”
“所以,老师在成为师后的手段,外人,当然也包括我龙虎山道人,俱都一无所知。”
“但是,我们也可以从侧面感知到,成为龙虎山师的第一,即刻会有翻覆地的变化,气息有着极大的蜕变。”
张剑先这一番话,其实也跟没一样,不管怎么样,都没见过龙虎山师动过手。
“听老师当初还没成为师的时候,很多人不是那么看好他,还有一个前辈,阻挡在他的前面。”
“是不是,剑道人,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嗯?
看着在这个情形下,还有兴致讨论着些陈年旧事的张宝玉,张剑先又是在心里浮现一点点的吃惊,不过,事关龙虎山师,也确实适合在这个要命关头分散一下注意力,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毕竟,等一下,有很大的可能身死道消。
对于龙虎山师,还是抓紧时间消遣一下吧。
“呵呵……”
“宝玉道友,你对这个感兴趣?”
“少见。”
“是有这么个传闻。”
“只是老一辈的,嗯,是跟老师一个辈分的,不是醉道人那一棠。”
“跟老师一个辈分的,要避一下老家伙的讳,不愿意多。”
“他那一辈的,好像就一个死皮赖脸呆在莲华五台山上的老东西会有时候大嘴巴一,但也是有时候,平常时候,还是很嘴严,毕竟人家都当了师了,老是张扬人家的旧事,肯定被人家讨厌。”
张剑先立马进入了状态,非议龙虎山老师。
“嗯?”
“还会有这与那个的人?”
这下,张宝玉明显好奇了,动手激斗,被摆在一边了,反正又不急,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就在那里,没有长脚,跑不了。
“嘿嘿,还能怎么样,难道要杀人灭口?”
“呵呵,老家伙,估计是心里郁闷了,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他毕竟不好当面与人对峙,这下是由得被人编排他了。”
张剑先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现了恶作剧般的笑容,很是幸灾乐祸。
“怎么?”
听到张剑先这个表情,这个语气,话里这个意思,感觉里面有一些隐秘的曲折,可能就是老师的不堪回首的过往啊。
“倒也不敢编排得很夸张。”
“只是,在现任龙虎山师成为师之前,还有一个极为强大出色的前辈,挡在他的前面,其实更你的,出入不大。”
“只是呢,那个跟老师一个辈分的前辈,就这其中的曲折,含含糊糊地了不少版本的内幕。”
“呵呵,还挺有意思的。”
“一,当时那位挡在前面的前辈,最后消失在洪荒大地的深处,深陷在一处神秘诡异的所在。”
“嗯,神秘诡异的所在?”
“眼下的这个古城,不就是神秘诡异的所在?”
“不会身陷在这里吧?”
“龙虎山师,叫我们来探查一番,不会是要我们来看看,要是没死透,就再补上一剑吧?”
“嚯,这老东xZ得挺深啊。”
呃……
“剑道人,你想多了,还有其他的法吗?”
张宝玉只好出声打了个岔,将这条线索掐掉。
“呵呵,还有一个法,那位前辈,可能是走出了我们的那一片荒蛮大地,回到了故地。”
“这个法,貌似很有道理,但是,一些老道人貌似不怎么唯一,虽都没什么,但是否决的意味,是很明显的,就是不用言语表达,也考验清晰感知到。”
“但是,一旦详细询问缘由,俱都全部闭口不言。”
“很是奇怪,这里面有古怪。”
“一开始,贫道还以为是涉及老师的隐秘,所以大家有所顾忌,但是,时间一长,这样的情况多了之后,贫道感到有一点不对劲。”
“只是,想要弄清楚,也不好弄。”
“归根结底的,大家都不愿意谈论这些旧事。”
“宝玉道友,你怎么对这样的事感兴趣了呢?”
张剑先了一大通,最后地点出了自己的疑惑。
张宝玉应该不像自己这样,喜欢到处找点乐子,特别是编排老师的传言,那更是令人有着浓厚的窥探欲望,况且,跟自己的大师兄,也有些许关系,而张宝玉,据风评,不像是那种对别人过往还能感兴趣的人啊,即便那个人是龙虎山的师。
“没有太复杂的原因,就是因为一个功法。”
“半生道!”
“那前辈,似乎就是修习蠢有成的高人,想要多知道一点而已。”
张宝玉知道张剑先的疑惑,也不隐瞒,坦然相告。
是为了功法!
为了半生道!
“嗯?”
“半生道?”
“那垃圾功法?”
“可把人给害惨了。”
张剑先下意识地挤出几句,没想到不是因为老师,而是因为一个功法。
“宝玉道友,你好像不这样看?”
“你不认为是个鸡肋功法?”
这下子,张剑先是真的有兴趣去探究张宝玉为什么会有兴趣了。
这个功法,耽误了他师兄张宏远好些年了,当然,师兄的分不在修行这一块,倒是对画符炼药比较情有独钟,但是,他那个实力,张剑先觉得自己以筑基之境也可以轻易地压制他,这里面,确实也有功法上的缘故。
那个功法,调门高,却是个没有多少经验的功法,全凭自个摸索,还莫名其妙,对敌手段,可想而知是如何地薄弱。
“贫道也不清楚,只是总感觉,不简单。”
“冥冥中,似乎在内心的最深处,在与血脉最深处的意识体交缠中,可以模糊地感知到,那个叫半生道的功法,不简单。”
“只是怎么不简单,也无从知晓更多,只是个感觉罢了。”
“可能准,可能根本就不准,难以言。”
“还只是一个初步的感觉而已,谈不上什么深刻,只是近来修为已经陷入了瓶颈,再多的苦修也无益,所以,找点别的思路开开眼界。”
“寄希望于,一刹那的灵光一闪,可能会有启发。”
张宝玉知道如果不清楚,可能这个喜欢找乐子的剑道人,不知道会有什么一些奇奇怪怪的联想。
“嗯?”
“内心的最深处,血脉的最深处?”
“与血脉最深处的意识体相交缠?”
“呵呵,果然是大有来头。”
“宝玉道友,龙虎山一些老人你们白翡翠一族,是玉皇大帝的同族,有着,嗯,是与生俱来有着好运气,被上所眷顾。”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现在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可也有着一个很关键,又很无聊的问题……”
“你们不姓张,你们本姓是白,不跟玉皇大帝一个姓。”
“这真是令人感到诧异。”
“呵呵,宝玉道友,你竟然还要龙虎山师赐姓,才能将姓改成与玉皇大帝一个姓。”
“世事也是当真奇妙。”
张宝玉摇摇头,对于张剑先这样大的好奇心和几乎可以是与生俱来的恶作剧心理,也有些无奈,现在是找上自己了,心里很难没有一点郁闷。
“你看错了,如果贫道不被赐姓,贫道也应该不是姓白,或许,应该姓古。”
“古老的古。”
“极古老者。”
“其中的深意,贫道也不得悉,只是就这么个本能的感觉,应该姓古。”
“还有,剑道人,这个传闻,不见得虚幻,也不见得就是真实。”
“谁知道呢,不是也有传言,那位庭之主,从来没有被人见识过真面目。”
“神秘莫测啊!”
“可也有人藉此而推断:那位所维护的庭之主,是虚幻的,一个虚幻的意象。”
“谁有知道呢?”
“贫道,可以肯定的,是身上所传承的力量,确实很强大,非常强大。”
“剑道人,你知道吗?”
“这样的力量,如此强大,以致有时候,贫道会感到一种绝望的惶恐与不安,那是怎么样的心境呢?难于逃脱的桎梏啊。”
“这个力量强大到,甚至是……”
张宝玉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故此也就停顿了一下。
张剑先见此,立马见缝插针地了一句,补上张宝玉那还没出口的后半句。
“强大到,比我们这些传承这张道陵血脉的龙虎山张姓嫡脉,都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