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兵面部僵硬,高伯早有预感,最开始是御夕,后来又是御景,现在又是御星,他自己都有点头大了,可谁叫俊文喜欢呢?认了吧。
御星努力保持微笑,她在这感觉到族人的气息,像是少族长和御景,啊,应该叫丁正一和陈放。
“星星你好”,赵小兵镇定一下才打招呼,他现在担心自己家里的另外三个孩子,千万别被盯上。赵小兵想怎么预防,御星想的是通知所有的族人赶紧过来,少族长在这儿。
俊文拉着御星去办身份卡,曲列里的一对老夫妇出现在赵小兵面前,咚,咚,咚,咚,咚,赵小兵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的嘴微张,老夫妇看着他,老太太想伸手触摸赵小兵的脸,可又怕赵小兵拒绝,她直接抱住了赵小兵,“儿子,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终于见到你了,四十六年呐,四十六呐,我的儿子,四十六呐,妈妈终于见到你了,就是让我现在就死,我也高兴,我的儿子,你知道,我想你想了多少个夜晚吗?我天天数星星,数太阳,就是盼着能见到你,你当时还不满七个月呀,我的儿子,妈妈想你,你不是他们的孩子,真不是,你是我怀胎十月生的孩子,怎么会是他们的,他们骗你,欺负你,你知道妈妈多心疼吗?我们去找你,他们就搬家,再去再搬,宝宝呀,原谅爸爸妈妈的无能吧,你爸爸没错,他没错,当年你爸为找你,遭到对头无数次暗箭,现在能活着也就是为了你挺到现在,你原谅他,原谅他好吗?儿子,儿子”
赵海洋两手拄着拐杖一声不吭,只是站一边默默的淌着泪,他也想像老伴一样抱住儿子,他不敢,他怕孩子恨他。
赵小兵眼睛酸涩,没像老太太那激动。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当时不能回,我被人陷害,警局都是他们的人,他们让我招供猥亵女学生,我不认,他们要屈打成招,如果不是当时的校长拿着录像过来,我已经入狱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十年前,刚上高中”
“三十年前,三十年前,三十…年前”,老太太碎念着。
“海洋,是他们,他们早有联系,是阴谋”
“我知道”“我知道”,父子俩同时出声。
“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伴,我不想让你再加重病情,我怕,怕你会离开我”
“我知道我的养父母,商文和警局的人想毁了我”
“为什么我儿的命这么苦啊”,好不容易停止的哭声再次续上。
“你们想看看我的孩子们吗?”
赵海洋和老伴被转移了注意力,孩子,他们有孙子和孙女儿。
“好,看孩子,看我的孙子和孙女儿”,赵小兵找出轮椅扶着赵海洋坐好,想搀着妈妈,推着爸爸回家,高伯制止了他,“小兵哥,先等等,车里还有人”
“还有谁,人不是全了吗?”
“噔噔噔噔”,高伯兴奋的要飞,有谁像他这么有脸面。
胡老被警卫员扶出曲列。
“爸,妈,你们等下,我接接”
“好,好,我儿子喊我了,海洋,儿子喊我妈了”
“他也喊我爸了”
“嗯”
赵小兵去接胡老,却遭到胡老的拒绝,“小兵,你接接后面的人”
赵小兵愣了一下,“嗯,好的”
胡老下来后,再下来的人雷住了赵小兵。
他的出现让赵小兵太意外了。
“总,总组织长?”
下来的年轻人,很高兴,“赵处长,闻名不如见面,我其实早就想见你了,一直不得空,要不是高伯有这曲列,我还出不来呢,你得给我搞一辆,这车太好了,不管你想什么办法。”
“这个得我老婆同意”
“嗯,我也求他,不行再找俩人一起去”。
赵小兵没想到总组织长是这么有趣的年轻人。
“好”
“谢谢”
“应该的”
“什么应该的,哪有那么多应该,走,带我看看你们基地”
陶行知在前,赵小兵落后一步给他做着介绍。曲列上再下来的人是各方大佬,不过在总组织长面前,他们都得缩着脖子。
路过赵海洋夫妇时,赵小兵想开口,被赵海洋阻止,“去吧,陪好”
赵小兵点头跟上了陶行知。
赵小兵先领着领导团办身份卡,身份卡吸附在手腕时,陶行知一点都不好奇,好像他早就知道。
赵小兵介绍着三区基地的由来,建筑,生活,宋亮文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小兵”
“卧槽,你从哪来的”
陶行知哈哈大笑,“我说对了吧,他肯定看不到你”
“总组织长”
“这基地有点安静”
赵小兵听见陶行知的话,就知道有些事得明说了,“总组织长,三区基地目前只留了四分之一的人,福城一区,二区和一部分永定区的人去望归城驻守”
陶行知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怎么回事?为什么去望归城驻守?”
“按小时算,应该是四个月前,HR国和DR国分别向我们发难,就在那里我们和HR国展开了对战,好在应对及时,消灭敌军一万人,又在三天后,在海岸线出现了DR国的军舰,海上还有航母,我们再次出战,令敌军全军覆没。”
赵小兵拿出HR国和DR国士兵的头盔让陶行知看。陶行知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赵小兵没说错,这两顶还是那个卖国贼设计的。
“你们没有联系当地驻军吗?”
“整个望归城没人”
陶行知沉着脸,估计他也没想到望归城会是这种情况。这是国家的门户,如今门户没了,自己是最后知道的,这让陶行知无法接受。
“不走了,咱们去望归城”,陶行知说完,转身出了基地,再次坐上曲到,后面的人刚进基地还想歇歇脚,没想到还没有两分钟,总组织长又上了曲列,他脸上的怒气,都没隐藏,这是大忌。不知这赵小兵究竟说了什么,让总组织长生这么大的气。
大家重新登上曲列,这里的气氛不复刚才的轻松,而是压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像是暴风骤雨的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