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昼的热逐步走进人的眼睛。
大地不像复苏像是眨眼,睁眼热,闭眼寒。它的过程很短,人们一周前还穿着棉衣,一周后穿着背心踩冰块,真折磨人,城里还好,地面都被清得干干净净,城外冰化的还没有天热得快,到处都是潮乎乎的,不少人生了皮肤病,湿疹最明显,大人还能忍一忍,小孩子会一直抓自己的皮肤,引起皮肤溃烂。
福家城的小诊所很受欢迎,尤其是这一段时间,看皮肤病的很多,孩子看湿疹占一大部分。张工带领几位优秀医学博士研究出新的湿疹药膏,大人、小孩、孕妇都能使用,效果立竿见影,抹上去就清清凉凉的,小孩子再也不抓了,价格相当便宜。
在研究药膏的同时,实验室里对地下水也进行采样,发现这水里有种物质无论用什么药都消灭不了,短时间食用还可以,如果长时间食用,就会对人体造成不可磨灭的损伤。
“张工,这种损伤可以治愈吗?或者可以修复吗?”
“很难,不过,这种物质对植物很友好”
“啊?对植物友好?”
“对”
“呵,这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
张工都笑了,这个城主啊,有时候傻了吧唧的,有时候还挺聪明,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了。
“张工,你说这水吃不行,洗澡会伤皮肤吗?”
“婴幼儿不行,成年人抵抗力强问题不大”
“那这种物质能不能沉在水里”,高华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张工把她的肩一扭,一脚踢在她屁股上,还送了一句,“滚吧你”。
高华拍拍裤子上的灰,哼了一声走了。这张工傻了,它既然对植物友好,那肯定能和它产生交汇,我们用植物代替过滤粉末,过滤水不就成了嘛,傻子。高华这样想,她还真这么做了?找木头,找茶叶,找所有可以泡水的植物,挨个的贴上标签倒上水,打包水就往实验室送。
张工正忙着呢,就被打扰了,那火噌噌的着。“高华,你就是故意找事的,你等着吧,刘浩,刘浩,你,你把这些水挨着个的给我分析,一会儿我就要分析报告,去吧,别让我见到这些东西”
小研究员用平车把所有的水推出去,张工觉得呼吸都畅快了。
还没二十分钟呢,小研究员又过来了,急匆匆地喊着,“张工,您快看这些”,他的惊喜让张工生气,一点都不沉稳。
“水怎么了?”
“水可以饮用了,都可以饮用”
“你说什么?”
“张工,这些水都可以直接饮用”
张工听到这个消息,首先就是不信,他怀疑刘浩把数据弄错了,饮水问题怎么会那么容易解决?那么他这些人都在研究什么?闹着玩吗?
他从刘浩手里夺过报表,一页一页仔细看着,又去隔壁亲自上阵,报表再出来时,张工直骂狗屎运,这叫啥?张工想到刘工经常说的话,城主就是有一种狗屎运,躲不掉的,他们应该学会习惯。好吧,他不得不承认刘工说的对。饮水问题算是解决了,田地用水问题也解决了,水的课题终于结束了,就是让他们觉得窝囊,他们这些内行被一个外行打败了,丢脸。尤其是想到高华那个表情,他就想咬牙。
这边高华也得到消息,心里那个开心呐,在家里直闹腾。
“妈妈,你知不知道我解决的吃水问题,张工解决不了的我解决了”
“爸爸,是我解决了吃水问题,你闺女厉害吧”
“小夕。你姐我老厉害了,我解决了吃水问题,张工都不行”
“小景,你知不知道是我解决的吃水问题,我老厉害了”
“嫂子,你小姑可强了,她解决了吃水问题”
家里所有人被她造了个遍,赵小兵被她烦的只想跑,还没出门又被拉了回来,继续遭受荼毒。“二华,你饶了我们吧,换个人造行不行?”
“小兵哥,你怎么能这样理解我,咱们是夫妻呀,咱们是战友啊,是不是该有事一起扛,有好事就要分享,我分享给你,你居然不要,你是嫌弃我了吗?”
“没没没,你是天上的神,我不敢亵渎,你还是把你的神意,传达给别的人吧,我实在受不了”,说完赵小兵噌的一下跑远了,高华一愣,再一想,传达给别人?传给谁?有了,现在只有他们。嗯,我得深沉,让我哥去办。高伯还不知道他妹妹又给他出新招了。
妹妹的神经让高伯也开始头疼,妈生她的时候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把她的脑袋给吃坏了,没一天正经的。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吗?还让他宣传,切,有那功夫还不如睡觉呢。
他们没当一回事,空间城外愁云惨淡,当地人喝的水都是从山里接的泉水,气温六七十度时泉水断流,他们只能在天冷时排队存水,井水不敢喝,有人喝井水喝死了,死时,脸色都是青的,嘴唇都是发紫的。这事被传的挺邪乎。
高伯不想回空间城,吴微也躲了出来。
“你说她解决了吃水问题,是多大个事,至于吗?天天说,天天说,烦不烦?”
“她头一…”
“你们说什么?谁解决了吃水问题?快告诉我,他怎么解决的?”
地方官方基地人员那惊喜又紧张的表情让高伯疑惑,“你怎么了?”
“别问我怎么了,你只需要告诉我谁解决了吃水问题?他是怎么解决的?帮帮忙,快告诉我”
“我妹妹呀”
“您妹妹是哪位?我能见见她吗?如果真是她解决了吃水问题,我们一城人都要感谢她,甚至全国的人都要感谢她”
“没,没那个必要吧”
“有,你知道现在我们都怎么喝水吗?我们需要去很远的山里接泉水喝,天太热的时候,泉水会断流。我们只能在冬天储存一年的泉水,井水根本就不能喝,有毒,会喝死人的,我们这里的地也荒废了,天灾人祸,人都活不下去了。”,基地的人哇哇大哭,高伯和吴微觉得心酸酸的,眼睛都潮了。
“你们是不是不缺水,我们这里不行,一天连一小碗水都喝不到,人的小便都很少,吃的东西又少,很多人都不排便,一是不能,二是没有。”这里的惨状展现在高伯的眼前。高伯这才觉出二华为大家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