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东海海岸,一座孤岛,冲天的邪气几乎凝聚成为了一道实体的气柱,不断扩散的邪气以岛屿为圆心,飞快的向着周围扩散,同一时间神州大陆,各方势力皆有所感应。
昊正五道,昊正无尚殿内,闭关盘坐的人感应到熟悉邪气和回荡在耳边的狰狞吼声,浩荡儒元一运,倾轧而下,整个昊正五道都为之一阵。
“现在还没到你登场的时候,乖乖安分!”
而在德风古道,史艳文抬头观天地,眉头微皱,抬手一道纯阳掌掌劲直入苍穹,霎时间邪云溃散,昊阳朗照。
“提前了啊,以毒攻毒的手段,你当真自负可以掌握这一切吗?”
远处的地门佛国,佛者发出了与儒侠同样的感叹。
“这股邪气,不一般啊,嗯,莫非是当年九天玄尊斩杀的八歧邪神。”一旁的袭灭天来微微闭眼,脑海回忆起诸多典藏,很快便将之联系了起来。
“你竟然知道此事。”缺舟一帆渡看向袭灭天来。
“哈,吾与一步莲华同出一源,他所知道的,吾皆通晓,昔日九天玄尊号召八剑士前往示流岛斩杀百妖卷首八歧邪神,那一战可谓惊天动地,佛门亦派遣有人手援助,到最后九大高手也仅只回来了五人,那被佛门寄予厚望的佛门剑修也埋骨在了示流岛。”袭灭天来侃侃而谈说道,“不过九天玄尊之封印,应该不至于这般轻易便被破除才是,此番邪神再出,魔界隐患未灭,神州啊,哈。”
“天来好友不打算出手援助吗?”缺舟一帆渡看着袭灭天来说道。
“哈。”
对于缺舟一帆渡的问题,袭灭天来只是回报以一声淡淡的轻笑,不做回答。仿佛说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说。
缺舟一帆渡品茶轻笑,这恰是最符合袭灭天来性格的答案。
而除了德风古道和地门佛国之外,神州各地,都感受到了这一股前所未有的震撼异动。
“龙宿,我为什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吾亦是相同啊。”
“异度魔界未灭,此番又加上一个八歧邪神,苍生又受劫难矣,阿弥陀佛。”
“此番,正该我等挺身而出。”
“八歧邪神,怎会”
遥远的西煌佛界,一着蓝白相间的佛裟之佛者,眉头微蹙。
“八歧邪神!”
仙脚之上,对坐的人觉和天迹感应到这一股前所未有的邪气皆是面色一滞。
“怎么会!”天迹险险便要跳了起来,九天玄尊昔日封印的邪物,怎么会这般轻易的便脱出封印。
而以八歧邪神的恐怖威能,此刻本就风波不平的神州大地,势必又将会迎来莫大浩劫。
人觉同样皱着眉头,此刻计划未成,虽说浑水摸鱼更有利于他计划之推行,但破除了封印的八歧邪神,无论从何种的角度看来,都是一头被投入乱局之中的凶兽,纵然是他,也无完全的把握将这一切进行控制。
而且他隐约有预感,这件事只怕和平安客栈的那人,脱不了干系。
而一旦和那人有了关系,这件事就会变得很麻烦,非常的麻烦。
“非常君”
“先回仙门吧。”
&t;divtentadv>人觉叹息一声,看向天迹说道,“此事着实有些超出人的预料了,但无论如何,仙门在应对八歧邪神此事上,都需要承担责任。”
毕竟当年,是九天玄尊亲自率领着八剑士,将八歧邪神给封印在了示流岛。
“我有预感,这件事和地冥那家伙脱不了干系!”
天迹愤然一挥拂尘说道。
人觉无奈摇了摇头,“如今地冥行事,皆在那人一手掌控,那是否说明,是那人一手促成了八歧邪神的解封?”
“白玉衡!”
短暂的惊讶过后,天迹的思绪也渐趋平缓,随后也联想到了白玉衡参与此事的可能性。
对于八歧邪神这样的存在,九天玄尊设置的封印必然不一般,然而如今八歧邪神突然破封而出,整个武林中具备这样的能为的,似乎也真的只有那人了。
“不过,他做这件事的目的为何,以他的能为,想要主宰武林远远不需要这么麻烦,我也不认为八歧邪神能够驱使他做事。”
“也许他单纯只是觉得此事有趣呢?”人觉说道,“此人心性、目的和来历本就难以揣度,魔佛波旬都不是其对手,那么他势必然会找寻更为有趣的东西,八歧邪神无疑是一个极为合适的目标。”
“你如果这么说,似乎也完全能够成立。”天迹倏然站了起来,“我要去一趟平安客栈。”
“然后呢?”人觉问道。
“如果真的是他干的,我就要纠缠着他,让他把自己弄出来的麻烦自己摆平。”
“如果他不愿意呢?”
“求他,闹他,一直闹到他答应这件事为止。”
“”
看着分明是仙道顶峰的人物,口中脱口而出的却是近乎于无赖的言辞,饶是以非常君的心性,都不由觉得有些许无奈。
不过他也想看看,若真此事是白玉衡所为,面对其一手引发而出的浩劫,白玉衡又将如何进行应对。
异度魔界,火焰魔城,魔城的最深处,巍峨的天魔像矗立于玄妙莫测的天魔池中,感应到前所未有的邪气降临,原本沉寂的天魔像双眼蓦然亮起了一道光彩,堪称恐怖的威压以天魔像为圆心,猛然席卷而出。
异度魔界自上至下,皆感应到了这股强悍的力量,似乎是,怒。
天魔像发怒了,或者说,天魔像之后的那位,异度魔界的创始者,在这一刻,真正的发怒了。
未待异度魔界一方作出反应,围绕在火焰魔城周围的熊熊烈火,便受到某种恐怖力量的牵引,凝聚而成的火焰魔龙震动着翅膀,向着邪气源头的方向而去。
“这股力量,究竟是。”银鍠朱武一边安抚着九祸,一面抬头看着天,看着那邪气侵来的方向。
“但是方才那一刻,似乎是”一旁的九祸欲言又止。
“是。”
银鍠朱武点了点头。
“父皇,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