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寒眉心划过烦躁,“滚回你的房间去,若没本王吩咐,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眼看战北寒根本没有替她做主的意思,萧宁玉眼眸满含怒火,指着地上的云蓁蓁,质问战北寒,
“她如此害我,如今已经昭然若揭,王爷不打算追究她的过错吗!”
“没有十足证据,本王不会轻易处置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萧宁玉胸腔里憋着急火,言下之意,云蓁蓁才是无辜的。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变成了她萧宁玉。
她才是受害者,可在战北寒眼里,她若老老实实的,麻烦自然不会找上门,所以她就成了那个没理的人!
什么荒谬可笑的逻辑!
她面视战北寒,看他面相,鼻若悬胆,眉目疏朗俊挺,乃是上上尊贵之向,甚至力压龙象,本该乘风而上,必有一番大作为的人,本该是个好命格,可却黑白不分,被奸诈之人蒙蔽!
这样的男人,必会有大难!
他偏信云蓁蓁,被她蒙骗,将来的祸害也必然是她带来的。
“战北寒,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云蓁蓁害我,你置之不理,助纣为虐,将来大祸临头,也必然难逃一劫,我就等着看你自作自受!”
“唔—”
战北寒
眉峰冷锐,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
“萧宁玉,本王念在你心智不清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本王定然割了你的舌头!”
看到萧宁玉猩红痛恨的目光,战北寒长眉深拢,眉心抽动,还是没再直视她。
萧宁玉被骤然甩开,肥硕的身子顷刻跌倒在地,剧痛传来,她差点昏死过去。
回过神来,战北寒早已离开了,他吩咐人,带走了云蓁蓁和丹蔻,包括那个和丹蔻私通的男人。
后院,只剩她一人。
下人们路过,目光皆是戏谑,尽管众人心知肚明这场祸事因谁而起,可王爷不替她撑腰,那便没有对错之人。
他们只仰仗王爷,跟着王爷的态度,拜高踩低。
萧宁玉艰难从地上爬起来。
战北寒力道极大,掐的她脖子发麻,看着四角恍若镶着金边的战王府,她心灰意冷。
早晚她要从这里出去。
—
夜半,江洵匆匆前去书房禀告。
“如何了?”战北寒处理公文到深夜,看到江洵回来,这才放下折子。
江洵将搜获的东西一并交了出来,“王爷,这是属下在丹蔻的房间里搜到的,没用完的迷香,和馒头里的迷香是一样的
。”
战北寒眼神幽冷,“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哪里知道这些,可有查到是什么人指使她的吗。”
江洵欲言又止,“事发前,有人看到丹蔻去了海棠苑。”
海棠苑,云蓁蓁的住处。
战北寒顷刻间便心知肚明了。
“这件事不许再声张,也不能走漏任何风声,暗中解决掉丹蔻和那个男人。”
“是。”江洵犹豫道,“王爷,那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吗?”
战北寒眼眸深邃,“本王还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不能打草惊蛇。况且,她身后的大鱼还没出来,不急。”
“属下明白。”
—
萧宁玉回到房内,身子早就撑不住了,几乎是走两步,喘三口。
这几日解毒系统还在扫描研究她这幅身子,暂且没有结论,她也不知到底被人下了什么毒。
不过,瞧见解毒系统扫描判断起来都如此艰难,她便知晓,毒素非浅。
在云蓁蓁的迫害下,原主还能活到这么大,也真是个奇迹了。
眼见天快亮了,她也没去睡了,打坐休息,调养生息。
可能是太累的缘故,刚打坐一会,一头栽了下去,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还是一个怯生生的小丫鬟叫醒了她,说是该用膳了。
萧宁玉
起来一看,又是大荤菜。
肥到流油的饭菜,只有一碗粥是不错的。
用饭期间,守在一旁的丫鬟面色拧巴,似是犹豫许久,才出言说,“王妃,我娘亲之前说过,经常用一些大油大腻之物,对身体不好,王妃要少吃些。”
之前原主耳边听到的,都是要吃些好的,才能大补。
萧宁玉又性子极端,只信云蓁蓁的话,所以,从不允许旁人议论她的吃食。
也只有这个丫头,能说点实话了。
“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丫鬟乖巧回话,“奴婢一直在院外杂扫的。”
一听到院外,萧宁玉眼中便明了了。
前世丹蔻是她的陪嫁侍女,又是她院里的一等掌事婢女。
为了能替云蓁蓁办事,她身边的那些丫头,被丹蔻打压的打压,害死的害死,总之,没有一个好结果。
她甚至除了丹蔻,都瞧不见别的婢女。
现下丹蔻被带走,其她婢女才敢过来伺候。
看面前的丫鬟圆脸杏眼,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端正有度,乃是好面相。
也是个老实稳重的丫头。
“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回过神,知道萧宁玉是在问她,慌忙回话,“奴婢鸢尾。”
“行,你以后就跟着我吧,进
屋伺候。”
丫鬟大喜过望,好似不相信这样的好事能落到自己头上。
方才话语间,萧宁玉心中隐约有些不妙,浅浅算了一卦,卦象突显,萧宁玉面色立刻就变了。
卦象显示,大凶。
怎么回事?
“鸢尾,你现在去府里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出什么事。无论大小事,事无巨细的回禀。”
看萧宁玉着急,鸢尾匆匆应下,转身跑了出去。
对于会发生什么,原主毫无记忆。
兴许是前几次她篡改了原主的命运,这才导致许多事情发生了转圜。
正想着,余光突然角落里,似乎多了个东西。
—
这边,洪大夫跪在地上,慌得双手颤抖,“王爷,微臣配好的那些药,是云小姐的救命药,云小姐心悸乃是旧症,若没有那些药,必死无疑啊。”
云蓁蓁因昨日受惊过度,突发旧疾,重病在床,府内为了云蓁蓁的病,已经乱作一团了。
战北寒眉头深拢,俊脸满是阴鸷,“好端端的,药怎么会丢?不能再配一副么?”
洪大夫满脸为难,“那些药配置起来需要时间,现下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颤巍巍的婢女紧张的走了过来,扑通跪在了地上“王爷,奴婢有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