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萱手背上烫的通红一片,鹤羽心中愧疚不已,却也不敢随意插手,生怕会弄疼魏萱。
好在魏萱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看到鹤羽一脸愧疚不敢说话的样子,魏萱抿嘴笑了一下,
“刚才是我自己没端稳,这才烫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儿的。好在给松清熬的汤药已经倒了一半,在碗里面没有全都撒了,
你先把这些端过去给松清喝了吧,她在雪地里冻了这么久,喝了这个能稍微缓和点。”
鹤羽有些不确定的看了魏萱的手背一眼,欲言又止的说,
“那你的手现在烫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得敷点药膏呀?你自己行不行?要不我帮你吧。你可以告诉我药膏在哪儿,我帮你涂一点。”
魏萱摇了摇头,
“我真的没事儿,就烫这一点,没什么大碍的,不用这么内疚,快去把汤药端给松清吧,正好我现在也要去王妃的房中呢。”
听到魏萱都这么说了,鹤羽也只能点了点头,这才将剩下的汤药端着去了松清的房子。
魏萱去给沈意欢送药的路上,便瞧见秋月着急忙慌的朝着前院走去。
路上正好碰到过来给白清瑶看诊的太医,秋月一
看到人,顿时就冷下了脸。
“让你去取个药膏怎么这么慢?淑妃娘娘现在疼的不行,找你们人也找不到,若是娘娘一会儿发起怒来,怪罪你们,必要你们人头落地。”
看着秋月如此模样,魏萱冷冷的叹了口气。
果真是个狐假虎威的东西!
如今魏萱也算是看透了王妃如今的处境,当真是艰难不已。
若非有王爷相护,再加上王妃聪慧,恐怕面对他们这些人的暗害,也是有心而力不足的。
魏萱不愿再听他们继续多说,刚要走过去,没曾想,低着头走没瞧见路,只听砰的一声,手中的托盘瞬间被撞的掉落在了地上。
魏萱一低头,就看到药碗洒落,就连托盘都摔进了泥里面。
瞧见这一幕,魏萱生气不已的抬起头,便看到面前站着的秋月,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
“原来是魏小姐,你走路不看路的吗?大白天的就往人身上撞,如果眼睛用不上,不如抠掉为好。”
秋月看到白清瑶受了责罚,心中也知晓这一切,必然和萧王妃脱不了干系。
魏萱又是萧王妃身边的人,这会儿秋月哪里肯轻易放过?
看到秋月说话如此难听,
魏萱冷冷的抬起头,声音犹如淬了寒冰一般,
“秋月姑娘这话说的确实是没错的,只是秋月姑娘走路若是如此蛮横,不如自己另辟一条路走?不然,旁人好端端的走在路上都能被你从旁撞到,可见,真正眼瞎的人,是意识不到的。”
魏萱说话时到没有气急败坏,声音从容平静,反倒是显得秋月更加可笑了。
秋月捏紧手心,看着魏萱的这张脸,气愤不已。
看到秋月还没有让开,魏萱冷冷的开口说,
“秋月姑娘还要挡路挡到什么时候?昨日听说淑妃娘娘跪在雪地里都能被那些贼人所伤,这会儿连地都下不了,
秋月姑娘还不赶紧回去照顾淑妃娘娘吗?要是再晚些,还不将药膏拿过去,恐怕淑妃娘娘身上的伤就要加重了。”
魏萱的话专挑着秋月的心窝子里戳,虽说秋月不是心疼白清瑶,可到底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丢人的。
昨日淑妃娘娘也当真是倒了霉,才被那些人所害。
今日却成了大家口中的笑柄。
秋月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实在说不过魏萱,只能愤怒的转身,带着太医离开。
魏萱蹲下身将药碗和托盘捡了起来
。
当真是可惜了给王妃熬的这些药,好在她在另一个药罐里还留了一些,便匆匆忙忙的回去又换了一碗。
沈意欢今日修养的差不多了,这两日祈福的日子倒也结束了,寺庙里的宫女太监们都忙碌着收拾东西。
沈意欢顺着这个空隙去看了松清,好在松清现在已经缓过劲儿来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
沈意欢吩咐人照顾好她,便回了房中。
刚回去,就看到魏萱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沈意欢坐了下来,将刚才送来的汤药喝完,苦的白嫩的脸颊都皱了起来。
魏萱笑眯眯的说,“我方才去给王妃又熬了一些补身子的药膳,王妃再喝点吧。”
沈意欢一听,小脸顿时垮了下来,“这一天天的药,当真是断不了了。”
魏萱安慰说,“为了腹中的小世子,王妃再忍忍吧。”
沈意欢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外面有宫女走过来。
“见过萧王妃。”
沈意欢愣了一下,抬起头便看到面前的宫女有些眼熟。
转眼间就想到,这是太后身边伺候的人。
“怎么了?”沈意欢伸手接过魏萱递来的药碗,将里面
的汤药如数喝下。
外面的宫女说,“回王妃的话,太后娘娘让奴婢过来,请王妃过去说话。”
昨日沈意欢醒的时候就听魏萱说了,白清瑶之所以被罚,跪到雪地里认错,就是因为太后从中帮忙,这才让皇上松了口。
虽说沈意欢心知肚明太后是个老狐狸,可如今面子上也自然得做足了。
这两日出了白清瑶的事情,太后自然也不敢动什么手脚,她能够光明正大的帮她,而去得罪白清瑶,想必太后是把心思打在了她的身上。
沈意欢应了一声,“我随后就去。”
看到宫女离开,魏萱笑着说,“太后娘娘倒是好人呢,昨日如果不是太后帮王妃说话,哪儿能让那个可恶的淑妃跪在雪地里认错,这也算是她恶人有恶报了。”
说完后,魏萱就连忙取了个披风过来,“我陪着王妃去见太后吧?”
看到魏萱丝毫没有防备心,沈意欢眼中微沉,太后当真是惯于伪装,前世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被蒙在鼓里,觉得太后只是个慈爱和祥之人。
如今仔细一想,太后的心机当真是深沉的厉害。
也不知这一次突然叫她过去,又是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