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白清瑶分明是想要将她腹中的孩子一直脱到流产的,心思之歹毒,沈意欢怎会不知晓。
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没有防备,她也实在没想到,白清瑶竟然会在前来祈福的时候动手脚。
听到沈意欢询问,魏萱笑着开口说,
“说是断了三根肋骨,伤的不轻,鼻青脸肿的,如今太医已经给她诊治了,说是没有一个月,恐怕是下不了床了,
听说昨日她冻得不轻,大晚上的跪在雪地里,差点就要昏死过去了,没曾想,那些贼人也没放过她。”
魏萱这会儿心头格外的高兴,想到昨日白清瑶如此凶悍心思歹毒的样子,这会儿倒也舒心许多。
当真还是得王爷过来替王妃撑腰,才能护得住王妃,别让那些恶人受到责罚。
听到白清瑶遭到报复,沈意欢心中也自然畅快,只是她心中有些疑惑,究竟是何人能够让白清瑶跪在雪地里受罚?
“淑妃为何会跪在雪地里?”
听到沈意欢这么问,魏萱愣了一下,连忙开口说,
“王妃还不知道呢,昨日你昏倒的时候,危机关头,我都要吓死了,无论我如何去求淑妃,她都不愿让我出寻太医,
本
来以为真的要被困在殿里面,让王妃陷入危机了,可没曾想,王爷竟然在这个时候赶回来了!直接就将王妃给带走,这才保住了王妃腹中的孩子。”
听到皇叔回来了,沈意欢的名字顿时就亮了起来。
还没等沈意欢说,房门便被打开了,沈意欢抬起头便看到战南逍走了进来。
玄紫色衣袍下,腰际一条黑色绣金腰封,整个人极之贵气,衬上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分外的威风凛凛,俊朗不凡。
看到战南逍进来,魏萱十分有眼力劲儿的站了起来,“臣女告退。”
房门被关上,战南逍刚坐到床边,沈意欢便犹如一只小猫般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纤白的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肢,将小脸贴在了战南逍坚硬有力的胸膛。
听着战南逍强劲有力的心,沈意欢微微阖上眼睛,心头也莫名安心了些。
看到沈意欢这般模样,战南逍心中疼惜,将她圈在怀里,低头,正好能看到她浓黑卷翘的睫毛安静乖巧的垂着。
她的脸颊本就生的雪润透白,这会儿大病初愈,面色倒是显得更加苍白无色了。
战南逍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看着她不声不响,一
言不发,战南逍低声柔和的问,“本王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沈意欢安静的摇头,声音低婉,“没有,我没受委屈。”
她只是有些后怕。
是她警惕性还不够,低估了白清瑶对她的恨意,如果这次不是皇叔及时的赶回来,恐怕她和皇叔的孩子真的要没了。
如果等皇叔回京城时,面临的是她滑了胎,受了伤,她都不知该如何向皇叔交代了。
“那是怎么了?跟皇叔说说。”战南逍十分有耐心的抱着她。
沈意欢心中愧疚,抬起水润含雾的眸子,看向战南逍,“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太对不起皇叔了,我也太没用了,连自己的孩子都差点保不住了。”
听到沈意欢愧疚自责的话,战南逍心疼不已,伸手摸了摸她娇嫩的小脸,“本王更心疼的,是你受了伤。”
沈意欢抬起眸子,被战南逍搂入怀里时,她抿紧嘴唇,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在本王心里,最看重的人也是你,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顾全自己,其他的都不重要,明白吗?”
战南逍的声音格外温和,亲了亲沈意欢的额头,
“昨日本王赶回来,看到你
浑身是血,本王头一次如此慌乱,抱着你的时候,方寸大乱,生怕你真的会出事。”
沈意欢低垂着眉眼,将脑袋靠在战南逍坚实的肩膀上,“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战南逍握住她细软的小手,放在掌心里,“以后无论去哪,本王还是得把你带在身边才放心。”
沈意欢抿嘴一笑,“皇叔以后若要带着我,可不是得带着两个人了。”
战南逍凝着她,凤目含笑,“为何?”
沈意欢指了指自己尚未有了些变化的腹部,
“这里面还有个小小人儿呢,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可不就是去哪都得两个人。”
战南逍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他心头有些沉郁,
“这次本王离京巡视时,正好在路上遇到一个临近生产的妇人,本王想到你如今也身怀有孕,便心生怜悯,让人去帮了她,随行的倒也有女太医,替她接生时,遇到了大出血,那位妇人差点没了命,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将孩子生出来的。”
也正是因此事,才让战南逍心头想了一路。
沈意欢伸手握着战南逍的大掌,凑到了他的跟前。
沈意欢最是聪明了,这会儿战南逍说这些话,
她岂会猜不到战南逍心中所想。
“那位妇人生产在即,没能好好准备,即便连药材也不充足,身边也没有稳婆在,所以才会格外的危险一些,
等我生产的时候,皇叔必会让人安排好一切的,危险自然也会减少,太医和稳婆都在,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你放心,我也会保全自己的,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她声音温软,像是潺潺清泉,流淌在战南逍的心口里。
“本王从不愿你受一点疼,如今却要你冒险替本王生下孩子。”
“皇叔,妇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避无可避,如今是我愿意为你生下这个孩子的,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不必自责。”
沈意欢伸手摸了摸战南逍紧皱的眉心,“别总是皱眉。”
战南逍笑了下,还没等他说话,沈意欢便半跪在床上,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战南逍很自然的顺手搂住她的腰肢,防止她从床榻上掉下去。
沈意欢脸颊微微红润,在他的薄唇落下一吻,目光羞涩不已。
亲吻时,幽香扑鼻,沈意欢的发丝穿过战南逍修长的指间,他手指骨节分明,伸手轻轻抚过她的头发,眼神也灼热了下来。